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两人仔细商议一下后,感觉这件事可以称之为天衣无缝。 河间府那个狠人,是一个动不动敢拿命和别人拼的人物。 本来被抓起来关了几年,出来之后越发的强横不讲道理。 这样一个人,别人跟他说话,都可能被他暴揍一顿,别人跟他要钱,更是想都别想。 何雨柱也就是在四九城这边装模作样。 真到了河间府,遇上这种狠辣角色,肯定是只能屁滚尿流,不敢要账。 商议好之后,母子两个装作若无其事回到旅馆,对何大清说,已经把电报发给白家老三了。 何大清听后,心疼不已:“电报这得多少钱?”
“不用电报,我们等写信,住旅馆也是住不起啊!”
白寡妇说道,“何总又不让我们住下,我们也是没办法,为了证明清白,也为了让他帮忙,只好选择电报了。”
何大清听后,对于何雨柱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何总!”
“这小子真是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开始不孝!”
“我是看明白,咱们河间府的家才是自己的家,以后跟这个冷血不孝的畜生再也不联系了!”
白寡妇一方面要表示:我们是无辜的,全都是何雨柱不好;另一方面也要劝说何大清。 真要让何大清断开跟何雨柱的联系,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白寡妇想的可不是这一笔捏造出来的赔钱,也不是一笔赡养费。 而是想要借助何雨柱,让四个儿子最好都能端上铁饭碗,一辈子不用发愁。 就算是端不上铁饭碗,也得多敲两笔。 最差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带着几千块钱的赔钱和赡养费返回河间府,白寡妇一家可就从此发达,再也不会生活拮据了。 第二天一早,白寡妇和白家老大出门,说是等电报去。 其实是把何大清扔在旅馆,母子两个在四九城逛街,瞻仰祖国的心脏有多么宏伟。 逛了一天,回去的时候,白家老大说:“娘,这四九城还没玩够,明天再玩一天吧?”
“还没玩够?今天一天花了多少钱啊!”
白寡妇有点心疼地说。 白家老大宽慰她:“这才多少钱?等咱们把傻柱的钱拿到手,那才叫花都花不光的钱财。”
白寡妇点点头,说道:“这么说,倒也是。”
“不过我年龄大了,今天走了一天,浑身骨头疼,明天我就不逛了。”
“你明天逛半天,回来跟死老头子说一下,咱们就去四合院。”
白家老大点头:“嗯,好!”
“到时候我就看看,这个傻柱会不会傻眼!咱们河间府的那个人,可不是他能要出钱来的,就算是弄出来人命,他都不会掏钱。”
母子两个商议好,第二天一早,白寡妇拍着腿,说自己年纪大了,在电报局等了一会儿,就浑身生疼。 见到心爱的老伴如此受苦,何大清心中的怒火更加茂盛,对何雨柱一口一个“不孝的畜生”…… 白家老大出去逛了半天,擦掉嘴角的羊肉汤味道,一脸郑重地进了旅馆。 “爹、娘,老三用电报都说清楚了!”
“咱们这就去告诉何雨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大清、白寡妇点点头,一行三人又来到四合院。 阎埠贵笑呵呵欢迎他们,让他们在前院坐下,也没让进屋,也没给倒水,就这么等着何雨柱下班。 这种势利眼的表现,气的何大清不断用话嘲讽他。 “阎埠贵,你可比门口的狮子厉害啊!”
“狮子它不会动,你可会动。”
阎埠贵全当没听见。 这一家子打秋风的本质,阎埠贵已经看出来了。 最让阎埠贵不解的是,何大清怎么这么傻? 这白家母子是来认亲的吗?那就是来要钱、来攀龙附凤的。 何大清感觉阎埠贵势利眼,不知道真正的势利眼就在他身边。 那什么账目十成十是捏造…… 何大清遇上寡妇,那脑袋就跟裤子里面冒出来的一样,简直没人样了,连这种事情都看不出来。 到底是易中海和一大妈心善一点,感觉这样待客不像样子,又把何大清、白寡妇、白家老大三个人请到屋里坐。 至于何大清搭话,易中海和一大妈是一句也没理。 吊在寡妇身上的老糊涂一个,跟他有什么可说的? 足足到了下午,何雨柱刚刚参加了一场大会,坐着汽车返回。 到了四合院,就看见了何大清三个人。 “哟,这么快就知道了?是用的电报吧?”
何雨柱一开口,就把白寡妇、白家老大的话给抢白过去。 白寡妇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说道:“何总,我们的确是用的电报。”
“好啊,现在你们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何雨柱说道。 “是这样,我们家老三,他被人骗了,骗到了赌局里面,输给一个人一千五百块钱……” 白寡妇说道。 何雨柱点头:“哦,真不赖,参与赌局。”
“我直接打电话,先抓你们家老三,再把那个人抓了,所有的赌局资本没花完的,都还给你们,行不行?”
白寡妇、白家老大,何大清三人顿时傻眼。 何大清叫道:“你还有人性没有?让你帮忙,你先抓人家?”
何雨柱点点头:“咱们是良好的公民,按照法律办事,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参与赌局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还是要请法律好好叫道叫道你们家的老三啊。”
白寡妇连连摆手:“不用教导,不用教导。”
“不是,我说的意思是,我们家自己教导就行了!”
何雨柱微微颔首:“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家自己教导,自己解决去吧;公了有公了的办法,私了有私了的办法。”
“我就不插手了。”
“何总,你不能不插手啊,这个钱我们必须要要回来……”白寡妇说道。 何雨柱一脸奇怪看着她:“你们又要私下里解决,又不肯承认私下里赌局赌输了。”
“你们家怎么这么赖皮?”
何大清怒道:“不许对她没有礼貌,她是你的长辈!”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都没想到,何雨柱居然会这么言辞如刀,一时间都感觉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白寡妇才说道:“何总,其实这件事,起因并不是我们,是对方设下陷阱,欺骗了我们家老三。”
“我们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了四九城,求到了你身上。”
何雨柱笑了笑,点点头:“行,看在你们说的话,勉强能够自圆其说,我就帮你们查一查。”
“你们说吧,骗你们家老三的那个人是谁?”
“他叫刘小刀。”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说道。 “确定,他就叫刘小刀?”
何雨柱问。 白家老大连忙补充:“他真名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河间府一打听刘小刀,说的就是他。”
“好,我帮你们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们的钱要回来。”
何雨柱说道:“你们家,是真的要钱?”
白寡妇、白家老大点头。 何大清在一旁补充:“还有我的赡养费,你也得给我!”
何雨柱直接没理会何大清的话——不管什么时候,何大清遇上寡妇,都是明显的开始没脑子。 “你们家找刘小刀要钱,有什么凭证没有?”
何雨柱问道。 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两个人都是摇头。 何雨柱微微一笑,没再多说:“那你们就等着吧,过两天我给你们一个答复。”
将手一抬,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盯着何雨柱:“你妈要是还活着,你也这样对你妈?”
何雨柱直接没说话,转身回了中院。 跟亲爹吵架,越吵越麻烦,他才懒得跟他讲道理。 白寡妇一家铁了心要弄钱走,何雨柱感觉,自己的确应该给他们一点钱,只不过,这点钱他们只怕拿的非常烫手。 “何总,那白寡妇压根就是个骗子。”
阎埠贵提醒何雨柱。 “对,柱子,你可别上当!”
易中海也连忙提醒道。 何雨柱笑了一声:“我知道,我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的。”
两天时间,一闪而过,何雨柱具体怎么动用人脉、怎么动用四九城的疤瘌头,这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详谈,总而言之,事情算是办妥了。 何雨柱坐着汽车,来到何大清、白寡妇、白家老大所在的旅馆。 “情况我已经查清楚了。”
何雨柱说道:“你们白家四个儿子,并没有输给刘小刀一千五百块钱,所以这件事就不行了,赡养费也作废。”
何雨柱对何大清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四九城,我给你准备个地方,让你过的好好的,赡养你绝对做到位。”
“但是,这赡养费你带不走,因为他们家撒谎了。”
何大清恼火:“你胡说八道你!”
何雨柱掏出一叠钱来,上面带着暗红色的血迹:“我可不是胡说八道,我已经托人办好了事情。”
“刘小刀的确有赌局,白家四个儿子也的确去过。”
“白家老大不贪心,输了十块钱,就吓住了,不敢再赌;白家老二输了十五块三毛钱。”
“白家老三输了五十块钱;白家老四,运气不赖,赚了五毛钱,然后想要再赌,被媳妇发现,两口子闹的差点没法过日子,这才戒了赌。”
“我把你们输给刘小刀的总共七十四块八毛钱都给要回来了。”
“一千五百块肯定是没有,这七十四块八毛钱,你们要不要?”
白家老大犹豫一下,伸手去要。 白寡妇却是连忙抓住他的手,对着何雨柱露出笑脸:“我们不要了,我们不要了,我们这就回河间府去!”
“以后再也不来四九城了!”
能从狠人刘小刀手里,抢回来带血的钱,这钱谁敢要? 白寡妇反正是被何雨柱的手段,差一点吓的摔在地上。 白家老大犹豫一下,低声道:“不要白不要,他都要回来了,咱怕啥?”
“刘小刀!”
白寡妇提醒道,“这是刘小刀的钱,你敢要?”
母子两个正嘀咕,何大清却是不相信白寡妇会说谎骗人,直接说何雨柱托人办事不靠谱,肯定没打听清楚。 一千五百块钱和赡养费,必须要掏出来。 白寡妇连忙叫他不要再说了:“老头子,这件事就算我错了。”
“咱们赶紧回家吧,咱们什么都不要了!”
她说话毕竟是管用,何大清立刻不跟何雨柱争议了,指了指何雨柱,又指了指白寡妇:“何雨柱,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文馨!你们俩做人的品德真是天上地下,差了太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什么也没多说,又抬手示意自己手里面的七十四块八毛钱。 “你不要,我要……” 白家老大到底是没忍住几十块钱的诱惑,伸手拿过来,揣在自己口袋里面。 何雨柱对他们招了招手:“一路顺风,有缘再见。”
说完话,坐汽车回家了。 白寡妇心有余悸,对白家老大说道:“你干什么?这钱怎么能要?”
白家老大不以为然:“不要白不要。”
“咱要是不要这个钱,这一趟来四九城可是纯粹赔钱啊。”
白寡妇一想:这话也对。 刘小刀那边,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点太冒险了,何雨柱连刘小刀都能收拾了,要他的钱,能行吗? 心中带着忐忑,白寡妇和白家老大、何大清一起返回河间府。 回家之后,白寡妇和四个儿子一商量,何雨柱跟何大清可是一点亲人味道没有,赡养费也没有。 “这么说,这死老头子,彻底没用了?”
白家老三恼火说道。 白寡妇点点头,反正她是不敢再去四九城,找那个何雨柱了。 这时候,何大清走进来,脸上乐呵呵:“都说话呢?”
“没用的死老头子!”
白家老三说道。 何大清脸色一板:“怎么跟爹说话呢?”
白家老三迈步上前,啪啪给他两个大耳光,推进鸡圈旁的小屋里:“我是你爹!”
“死老头子,一点赡养费都弄不来,有个狗屁用?”
“真以为我们认你当爹啊?”
何大清一脸懵然,熟悉的鸡屎味道,又萦绕而来。 “文馨……”他求助道。 白寡妇笑了笑,站在小黑屋前面,伸手关上门了:“在里面好好想想吧,你还有什么用,明天上班赚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