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鹏看着花侯他们脸上的担忧凝重,抿了下唇,又开了口,试图缓和一下他们的担心。“不过小人已经让人去王府传过话,若是王爷回来了,也会去城外找小姐的。”
飞鹏道:“有王爷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他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不高兴了,可应该和王爷有关吧!毕竟她之前是要找王爷的。所以他才会让人往安王府传信,为的就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王爷收到信去找小姐,那小姐一定会没事的。“行了行了,快去吧!”
花侯连连摆手,要是年纪大了,他都想亲自跑一趟城外了。他家的乖孙什么时候会骑马了?还转眼就没了?该不会真的出意外了吧!花府的人城里城外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洛宁,急得他们都直接报了官。“喜鹊!我告诉你,要是小姐真的出事了,我绝不放过你!”
欢儿红着眼睛,要不是小喜小悦两人拉着,她此刻就已经冲过去打人了。“欢儿你别激动,花生大人已经去找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喜轻声安慰着,只是这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找?这都找了四五个时辰了,官也报了,结果还是没找到!”
欢儿都要急哭了,她也让东叔去找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消息传来。“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屋外,一声低冷的声音传来。“百灵姐?你怎么来了?”
喜鹊在看到来人是百灵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我过来看看情况,事儿这么大,夫人都晕过去了?”
百灵扫了屋里剑拔弩张的架势,道:“小喜,你把事情说一下。”
小喜看了眼喜鹊,最后还是开口道:“今早的时候喜鹊陪着小姐出门,只是后来喜鹊送白少主回去……”百灵听着小喜的话,脸色越来越沉。“喜鹊,你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
百灵看向喜鹊,冷声道:“不管白少主多可怜,你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主子,你若是连这点都没明白,就不必留在这里了。”
“百灵姐,我错了。”
喜鹊一下子跪了下来,浑身都有些颤抖,看向百灵道:“彩云说她会和小姐一起来花府,我,我本来是快去快回的,只是白少主身子不舒服,禁不起颠簸,所以才耽误了时间。”
“京城大道哪里颠簸了?她若是怕颠婆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个院子?难道是你送她去的吗?”
小悦一时没忍住的怼了句。“你……怎么会知道?”
喜鹊震惊的看向小悦。小悦有些尴尬有些心虚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道:“我,我跟踪你了!你根本就没想着找小姐,你就是想去照顾那个白少主!”
“我没有!”
喜鹊咬着唇,她知道自己被误会了,而且怕是洗不清了。“喜鹊,你们说的是哪个院子?”
百灵的声音很冷了。“百灵姐,我……”“你带她去的?”
百灵看着喜鹊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声音冷漠的让她害怕。“不是我,我没有,百灵姐,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喜鹊泪眼婆娑的看着百灵。她们虽然情如姐妹,可喜鹊知道,若是犯了错,百灵对她也绝不手软。她可是王爷手下……还未等喜鹊害怕日后的生活,苍鹰就从外头进来了。“百灵姐,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苍鹰压低声音道:“喜鹊心思单纯,对小姐和王爷也都是忠心耿耿的。”
百灵看了眼喜鹊,冷声道:“保护好夫人,我出去一趟。”
“百灵姐,你要去找小姐吗?我跟你一起去!”
喜鹊急急的抬头看向百灵,抹了把眼角的泪,她要戴罪立功。“护不好夫人,我会好好收拾你。”
百灵的声音不重,可停在喜鹊的耳中格外的瘆人。除了连连点头,她也不敢多言了。屋里欢儿她们看着百灵和喜鹊,竟莫名的觉得有些害怕。这般严厉黑脸的百灵,她们从未见过,恍惚间有种错觉,百灵不像平日的百灵,倒是有些安王的影子,都是那般的瘆人的。“小喜,你们去夫人和老夫人那边侍候着,让她们放心,我会找回小姐的。”
欢儿对着小喜她们投出一个放心的眼神。“嗯,我们知道怎么做。”
小喜点了点头,莫名的就是相信了百灵的话,觉得她一定会把洛宁找回来。百灵交代了这边的事情后,便匆匆的一个人离开了花府。另一边。洛宁根本不知道为了她,花府那边为了她都快鸡飞狗跳了。天色擦黑的时候,方俊祁的情况才算稳定了下来。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彩云也将那些简单的仪器都收了起来。房门打开的瞬间,彩云发现夜景澄竟然还在院子里坐着。转头又看向屋里,洛宁正在给方俊祁再一次施针。她说过,她施针的时候不能分心,否则于方俊祁不利。彩云微微思量了一下,便关上了房门,脚步放轻的走到了夜景澄的身边,对着他福了福身低声道:“王爷您一直在这?”
夜景澄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便道:“他怎样了?”
“王爷问的‘他’是说伤者还是宁儿?”
彩云看着夜景澄,叹了口气。“王爷若是问伤者,民妇只能说他暂时脱离了危险,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就只能再观察了。”
“本王若是问宁儿呢?”
夜景澄看了眼房门的方向,她为何就是不出来见见他?就算心里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心事,也该和他说说啊!“宁儿她还在里头帮民妇善后,至于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彩云说话的时候看着夜景澄,深吸了口气道:“有些话民妇本不该说,只是民妇当宁儿是朋友,就算是冒犯王爷也要说了句。”
“您和宁儿之间有误会就该及时解开,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而影响了彼此的关系,当然,若是您觉得宁儿日后只是您后院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女子,那就当民妇什么都没说。”
夜景澄眉头紧皱,宁儿怎么可能是微不足道的人!她会是他府邸里唯一的女主人!“彩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夜景澄眉心都要拧一块了,看着彩云道:“宁儿什么都不说,本王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您确定宁儿什么都没说过?还是她说了您压根就没听进去想进去呢?”
彩云道:“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民妇不过是外人一个,说多了反倒不好。”
夜景澄听着彩云的话,又想到洛宁那怒气冲冲对他又带着一丝心疼的神情,抬手捏了捏眉心。他还是没想到。“王爷!”
夜景澄正苦大仇深的想着事情,被罚跑了几个时辰的江河就喘着大气进来了,手中还挥着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