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轻轻地靠在夜景澄怀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享受着夜晚的安静。院子外头,探头探脑的江河看着夜景澄他们二人,根本就不敢打扰啊!可是他要说的事情说不急吧也挺重要的。纠结的他都快把头发撸下来了。“王爷,外头的人真的不叫他进来吗?”
洛宁低声开口问了句。“碍事。”
夜景澄不悦的低语了一声。这么好的时光,江河那家伙竟然也敢来打扰!这是赤裸裸的找打!“确实。”
洛宁浅浅一笑,道:“不过他应该是为了那庸实的事来的吧!让他进来?”
夜景澄看了眼洛宁,最后还是把江河叫进来了。江河进来后甚至都不敢去看夜景澄的脸,深怕他的脸色比夜色还沉,那可就完蛋了。“王爷,庸实说他也是被那些杀手给利用了,他没有想要带他们来这里。”
江河道:“至于在屋里对彩云下手,他承认是想要从方俊祁口中知道东西在哪,不过他说他是被逼的,他的母亲、幼弟还有未过门的妻子都被那些人给挟持了,若是不能带回东西,那他的家人就一个也活不了。”
“嗯?为何偏偏挑中他?”
洛宁看向江河,道:“保护方俊祁的应该不止他一人吧!”
“因为他是那些人里头唯一活下来的。”
江河咬着唇,眼神暗淡了许多,“方公子昏迷,那些人担心他藏起来的东西会被别人发现,所以才以庸实的家人相要挟,想要他取回来。”
“江河,你怕不是被骗了?”
洛宁看向江河,道:“就算他的家人被那些人抓了,那也是之前,所以他才能成为唯一活下来的人。”
“不会的,他为何要欺骗?”
江河不相信的质问了一句。“或许反过来说心里不至于那么愧疚吧!”
洛宁眸色复杂的道:“用十几个兄弟的命换他家人的命,或许就因为这点,他才会良心发现带着方俊祁回来吧!”
江河的眸色更暗了,抬眸看向洛宁,道:“庸实确实让属下帮忙救出他的家人。”
“其实我们都已经抓了那些杀手,他大可以不动这个手,只要如实和我们说了,我们也会帮他,我们都是兄弟。”
江河有些失望的低声呢喃了一句。“这应该就和那些人为何找上他有关了。”
洛宁淡淡的道:“不过祸不及家人,王爷您觉得呢?”
“救人。”
夜景澄淡淡的说了句。“是,王爷!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江河拱了拱手,便急忙退下了。他现在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被欺骗的气!他要去找庸实问清楚!“宁儿真是心思通透。”
夜景澄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们还有件事没说呢!”
“王爷要说什么呢?”
洛宁重新枕在夜景澄的怀里,轻声道:“王爷你讲,宁儿听着。”
“嗯。”
夜景澄轻声嗯了句,低声道:“那一年的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恩?王爷说的哪一年啊?”
洛宁嗓音有些低迷的呢喃了句。“就那年,本王被人偷袭,重伤昏迷在山涧的那一年。”
夜景澄嗓音低沉,在洛宁耳边轻轻地响着。“那一年,小小的你把本王从冰冷的山水里拖了出来,明明自己冷的浑身发抖,可还是……”夜景澄轻声说着话,一边轻轻地抚摸着洛宁的秀发。“宁儿,你还记得你那时候在本王嘀咕着什么吗?”
夜景澄轻声问了句,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儿。“宁儿?”
夜景澄轻声唤了句,嘴角无奈的弯了弯,小姑娘什么时候睡着了?那她又听进了多少呢?不过想想这一天,洛宁刚来就打了一架,然后又被彩云叫去帮忙,之后又是一场打斗,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夜景澄轻轻地抱起洛宁就往方俊祁旁边的屋子走去,将她安置好后,又叫来了两个人给彩云替换。……天色由黑转亮,天边悄悄的翻出了它的鱼肚皮,林间的鸟雀叽叽喳喳,唤醒了还在休息的人们。洛宁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床上。昨儿听着夜景澄的声音,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他说了什么呢?洛宁晃了晃还有些困倦的脑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走出了房门。她得去看看彩云,自己一睡就是一整晚,也不知道她如何了。刚出房门,洛宁就发现其实她睡的屋子就在隔壁,而且房门刚打开她就看到了彩云。“彩云,昨儿夜里辛苦你了。”
洛宁歉意的对着彩云道了句。“不辛苦,王爷叫了人看着那公子了。”
彩云笑笑的道:“还好,一夜无事。”
“嗯,我们去看看吧!”
洛宁听到夜景澄有安排了,这愧疚的心才稍稍好了些。两人一块儿进了隔壁,在确定方俊祁情况稳定,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方才松了口气,现在就看他何时醒来了。“洛小姐,彩云大夫,王爷让属下备下了早点,两位洗漱好便可以先去吃了。”
门外一人对着洛宁她们客气的说了句。“有劳了。”
洛宁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兄弟们的伤势如何?”
“用了您给的药,已经好多了。”
侍卫略显尴尬的道:“洛小姐,兄弟们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洛宁随和的应了声。“兄弟们想跟您学学昨天挨打的那一套手法。”
侍卫声音低低的道。“嗯?怎么?你们被打上瘾了?”
洛宁诧异的看向那人,这种奇葩要求还真的不多见啊!“不不不,小姐您误会了,兄弟们是想学学,以后好打别人。”
侍卫急急的解释了一句,身子都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他们可不想再体验一次那么残忍的事了。那种由内而外、缓慢不得愈的痛,还不如被直接被划上两刀痛快呢!“原来是这样。”
洛宁笑笑的道:“这个好说,找个时间我教你们。”
洛宁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毕竟这些人似乎不是跟在夜景澄身边的,怕是暗处的。她和他们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要教他们恐怕不现实。而且看他的神情,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在忽悠搪塞他吧!“要不我把那手法教给江河,让他再教你们?”
洛宁道:“如此一来应该更加的方便些。”
“洛小姐考虑周到,属下和兄弟们谢过洛小姐!”
侍卫连忙感激的拱了拱手。洛宁浅浅的笑了笑,这事情实在不必道谢,这就当是昨日打他们的补偿吧!“不过我们可得事先说好,这套手法除了这里的兄弟们,不得外传,否则本小姐可不轻饶!”
洛宁给了一颗糖又重重的威胁了一句。“属下明白!洛小姐放心!”
洛宁听着侍卫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问道:“对了,王爷呢?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见他?”
“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