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喜鹊或者百灵?洛宁眉头微皱,转身看向门外。不过一会儿,那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了那里。“咦,洛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门外的人诧异的问了句。洛宁也同样被来人给惊到了!为何会是她!“白少主?你怎么会在这边!”
洛宁压下心里冒出来的念头,淡淡的问了句。“这其实是我的府邸,只是那么多年了,我都未曾来过。”
白瑶轻声笑道:“今日彩云说我该多加锻炼,便想起过来看看,这儿清净,更适合锻炼身体。”
“洛小姐你怎么在这儿?难道我这宅院被那些无良奸商倒手转卖了吗?”
白瑶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无意,一串钥匙轻声碰撞了一下。洛宁目光触及她手中的钥匙串,眸色更加的阴沉了。她记得百灵说过,这府邸是夜景澄的,只是从未告诉任何人!洛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那看来真是被人倒手卖了,这府邸是安王爷的。”
“嗯?”
白瑶脸上从诧异到平静,到最后竟然还带上了几分羞涩。“原来是王爷。”
白瑶看着洛宁,道:“这府邸其实是王爷很久以前买给我的,只是后来我与他生了误会。”
“我那时候年少无知,也是为了赌气,所以就未曾来京城看看了。”
白瑶轻叹了口气,道:“王爷那时候还说,这屋永远都会有人打扫,也会年年摆上我喜欢的明前。”
白瑶说话的时候,走到桌边,若有所思的伸手拂了一把桌面,上头连灰尘都没有。洛宁听着白瑶的话,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情绪,薄唇微启,还未发出声音,就听到了白瑶的问话。“洛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的?难道是王爷将这院子转赠给了你?那他怎么不换了这门上的锁。”
白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轻声道:“他若早些说,我也好把钥匙送还给他。”
洛宁看着白瑶,手心不自觉的拽紧了。“洛小姐既然来了,要不我去给你冲杯明前品品。”
白瑶一副主人家的模样看着洛宁。洛宁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难受。“不必了。”
洛宁淡淡的道:“我不过是来看看王爷名下的空宅子。”
“嗯?”
白瑶一脸疑惑,还想多问的时候,洛宁已经一句话给她堵了回去。“我还得去看看下一处。”
洛宁看了眼白瑶道:“至于这间宅子要不要收回去,我会问过王爷的。”
洛宁说完话便径直离开了。白瑶看着洛宁略显狼狈的背影,勾了勾唇。喜鹊送她回去的时候,从明前龙井不小心就聊到了这处院子。虽然喜鹊没有明说地址,可她从师门离开的时候,爹爹曾说过,夜景澄为他在京中置办了府邸,连钥匙都一直收藏着。白瑶看着手中的钥匙,她不相信洛宁会去问夜景澄,否则刚刚洛宁就该把她先撵走了。洛宁急匆匆的从阁楼下来,发现大门果然是开着的,飞鹏也在此刻正好回来了。“王爷呢?”
洛宁看着飞鹏一个人回来,冷声问了句。“王爷不在府上。”
飞鹏看着洛宁脸上的寒意,又看了眼打开的大门,低声道:“小姐这是……”“回去。”
洛宁冷漠的说了句,径直上了马车。她现在一肚子的火气和憋屈,可偏偏没处发泄!“是,小姐。”
飞鹏小心翼翼的应了句,便驾车往花府去。只是行至一半,洛宁又改了注意。“飞鹏,出城。”
洛宁冷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她要出去透透气,否则她这烦躁的心怕是要爆了。“是,小姐。”
飞鹏调转了马头,往着城外而去。刚到城门口,洛宁便让飞鹏停了马车。“小姐?是不出城了吗?”
飞鹏看着洛宁,总觉得她的情绪有些起伏不定,可是他又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难道就是因为没找到王爷吗?飞鹏不敢多问,只能是跟好洛宁,以防她出事。“你回去吧!本小姐想一个人静静。”
洛宁烦躁的说了句,从一旁买了一匹马,骑上后便直奔城外。飞鹏看了眼洛宁,眉头微皱也买了马,只是在去追洛宁之前让贩夫去王府传个信。那贩夫听是安王府,也不敢耽误,急急的跑去了。而此刻的夜景澄确实不在王府,他也去了城外。在一处偏僻的庄子里,他见到了伤势严重的方俊祁。“怎么回事?”
夜景澄冷声问道。“王爷,我们和方公子准备返京的时候遭到了一群人的暗算。”
庸实脸色惨白,一条手臂无力的耸拉着,衣服上是斑斑驳驳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旁人的。“兄弟们为了让我们跑出来,全都死了。”
庸实眼眶通红,若不是为了护方俊祁,他也情愿和兄弟们战死到最后一刻。“有人暗算?”
夜景澄看着庸实道:“知道是什么人吗?他们为何偷袭你们?”
“属下不知,不过他们用的是这种暗器。”
庸实将一枚包好的五角回旋镖递给夜景澄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这暗器是兄弟们从身上拔下来的,为的就是能以镖找人。“王爷小心,这镖上有毒。”
庸实低声提醒了一句。“王爷,属下猜测,应该是方公子知道了不该的事,所以才招来横祸。”
庸实抿着唇,低声道:“否则方公子只是奉命让西南周边地区开仓赠粮,不该会有人想要了他的命。”
“本王知道了。”
夜景澄看着手里的五角回旋镖,眸色微沉,对着一旁的江河道:“黑老来了没?”
“王爷,他还没到。”
江河低声应道,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方俊祁,小心的道:“王爷,需要通知丞相大人一声吗?”
方俊祁是方俊义的亲弟,京中谁人不知他把这个弟弟视若掌中宝。如今方俊祁伤重在此,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江河不敢想方俊义知道后会怎样。“保命丹先给他含着。”
夜景澄看着方俊祁,道:“他一定不会有事。”
“可……”“再派人去叫黑老。”
夜景澄冷声道。“是,王爷!”
江河拱手行了一礼,快速的退下。“你也去休息。”
夜景澄对着庸实说了句。庸实应了一声便去了一旁坐着休息,若是再不休息,他怕是也撑不住了。夜景澄眸光深沉的看着方俊祁。他无心争储,也不想让明面上是中立派的方俊义牵扯进他们几个皇子之中。所以昨儿才会将西南消息的事全部说成是皇上的吩咐。而病中的方俊义也配合的认定请黑老为他看病的是皇上,这一切的安排都是皇上的关爱。虽然后来夜景澄有和皇上提过他派去帮着开仓的是方俊祁,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将方俊祁受伤的事说出去。既然有人想杀人灭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