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患者“患者？我？”
路子秀不敢置信，望着眼前那穿“十字之约”制服（原名为圣安德玛丽白衣）的护士，不解道。说真的，南格尔丁这个家族的人虽然脾气都臭，都不受欢迎（起码历史上是的），但除此之外可真是样样精通。先说说他们家族最出名的吧，亚利士帕德·南格尔丁，提出了热力学并加以论证，虽没有真正将热力学发扬出去却为后世的欧拉做了重大意义的铺垫，间接导致了热力学第一原理，阿茨特克-欧拉定律的产生。其次，亚利士帕德在神学、炼金术、食学、启学、物理学等都有历史性意义的贡献，最出名的可能就是那块从炼金炉中蹦出来的“Ouuzy”了，也就是现在人们所用的肥皂。亚利士帕德死后，因其生前所种下的因果，南格尔丁家族遭到了第二次大清洗，逃出的南格尔丁家族的人被迫将姓改为“南戈尔丁”和“圣路易贝法斯特”，剩下为了骨气没有改名的都被当作大地的养料了。“十字之约”这套护士标志性制服也就由安德·玛丽·圣路易贝法斯特这位在护理学与医学中有重大影响的女人所提出并制作，开辟了护理学这一门新兴学科，并开创性地开启了第一座护士学院——安德骨森（窥神教中的守护之神）学院。而路子秀眼前的这套着“十字之约”制服的护士她身上穿的便是现代的世界上著名的服装设计师，服装设计学泰斗：J·玛丽·尼德安·圣路易贝法斯特，由她亲自设计并研制，她在服装设计上的影响可以说的是一撮即风，打下了服装设计学的半壁江山，一唱百和，就连我们熟知的帝国军官团那一套尽显女性身材、情态的制服亦是由她亲设。而眼前的这名护士所穿的护士服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字——白。无论是上身的制式短袖也好，还是下身的及膝裙也罢，更是那长长的丝袜与双脚踩的那双护士鞋，都是纯白色的。雪白的墙面、雪白的地板、米白的房门再加上一身纯白的护士，让路子秀这个天生对光就有些刺激的人都感觉是快要瞎了。但细看之下，那护士虽是带着片纯白的口罩，但能从剩余的面貌与那对水亮的双眼不难推断出这护士的惊人长相，虽然全身上下皆为白色，却一点也不显皮肤黑，反而将本就如玉如脂般那自然白的皮肤更为突出——那装束并不算“露骨”，却十分能突出女性的身材，甚至是神韵——玛丽·尼德安的设计都是这样，虽然是俗套的裙子+丝袜，却在她手中让原本俗套的东西尽显才华，且从不浪费，物尽其用。让一名女子穿上它，不光长相如何、身材如何，都能尽数突出，即使是去掉那些美颜、滤镜，却依旧能体现出那动人的外表美，虽内在美更尤为可贵，但我想这正是衣服在除去它的实际作用之外，真正的“精神上的意义吧”。路子秀是不会想这么多，他只是在这一刻觉得十分刺眼，在使劲地眨了眨眼后，这才逐渐地适应了下来，向四周望去，嘴上喃喃道：“特殊检测……做完了？”
“嗯……还没有，不过只剩下最后一项了，经过这最后一项，路子秀先生您也正式恢复自由人的身份，国家会给予你一张功勋卡，在您的后半生都给予着重照顾，您的家人也会因您，生活便的更好。”
护士温柔地介绍的道。“是吗……”路子秀有些恍惚，他似乎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特别累，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莫名地酸痛感，又问道：“护士，请问，我这是在哪儿？”
“‘医院’，你需要在这里接受为期三天的复检，复检完成后你才能进入最后一步——简单来说，您在之前与黎雨言少校都太过辛苦，这三天便就作为您二人的休息日了。”
护士说道。“为期三天……”路子秀正想着，突然肚子一阵咕咕叫——肚子饿了，接着路子秀笑着对护士问道：“有没有饭啊？”
护士闻言笑了笑，笑得时候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闪着若隐若现的亮光，温柔道：“当然，对您们来说饭菜是必不可少的，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道罢便转身出去，但刚走到门口便又被路子秀所叫住，路子秀连忙问道：“等等！姐姐您是……”护士转头又是一笑，道：“齐娜，您的专侍。”
“齐娜……”路子秀又重复了一遍，将那名叫齐娜的护士打发走，他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嘴里又重复了几遍。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地蚊子声——“蚊子？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路子秀一边感叹一边坐起身与蚊子斗智斗勇，紧接着房间内就传来路子秀嘿-嘿的声音，还有拍蚊子那“啪”的一声。不过那蚊子说来也怪，不知怎地，见到路子秀后不但没跑，还高兴地迎了上去，被拍了也没啥太大的感觉，发出一些嘀哩咕噜路子秀听不懂的话。不过此时路子秀也听不到，只觉得蚊子实在气人，连拍了数下都没拍到，蚊子还一个劲地往他面前贴。“停下，停下！嘿！停下！”
蚊子大声道，那里听得见？蚊子声音那么小，就算听见了也早被这啪的声音所覆盖了过去，“停下！”
她见路子秀仍然不听，便就将形态变回——原来是火羽！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法宝竟可随意变换身形，不过这刚变回来便被路子秀双手一拍，正好打在脸上，左右相逢、均匀对称。路子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幻吓得一惊，竟久久没有将手松开，直到片刻以后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的双手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火羽那俊俏可爱的圆脸上，撒开之后脸颊通红——疼，是自然的，只不过火羽这个人爱要面子，也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火羽姐姐……怎……怎么是你？”
路子秀大惊，连忙问道，“你……你是不是真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真的，”那一巴掌显然是痛的，火羽敷了敷脸道，“具体原因到出去的时候再说，你可以理解为我现在可以变成任何昆虫——但仅限于蚊虫一类的，如蚊子、苍蝇、飞蛾这些，”火羽看了看门口，左耳动了动，似乎是在听着什么，路子秀则是在一旁若有所思。“总而言之，我是来将你救走的，你但路子秀，你要记住，这里会有很多你刚看到的那些穿护士装的护士，她们都不是护士，而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士兵！他们所把你抓到这里目的就只为了一个——解刨你的身体，研究你的体质。”
“啊？”
路子秀大惊失色，“那我……”“你放心好了，组织虽然受到了重创，但终究是要将你安安全全地带回去的。”
火羽安慰道。“那么，我们现在是在那里？”
路子秀看了看窗外，问道。“那只是一片人为开采出的一片森林而已，并不大，只是你看得很大罢了。目前我们是在地下大概五百米深的地方，一个被称作‘狼穴’的地方，代号为：Site-17！”
火羽解释道，“目前‘狼穴’的剖面图我们已经掌握，最近的出口、哪里有敌人我们也都清楚，路子秀——我相信你。”
路子秀的大脑一下接收了这么大信息量的信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就在发问的时候火羽却突然道：“她来了！我得先走了！”
火羽的功法似乎不是很完整，变身的动作很滑稽，竟是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才成功变为蚊子，路子秀则一股脑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火羽飞到最近的柜子上向下望去，只见齐娜将餐车推来，果真如火羽所说，确实又跟进来数名着同样服饰的女子。两名女子走上前，将折叠桌一展放在床上，齐娜便与另外几名女子一同将餐车上的一盘盘精致、看起来美味可口的餐点端了上来，当然还有那一盘普氏西餐必不可少但路子秀却是极为不喜欢的主食——大炖塞拉菜。究其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塞拉菜本身便携带着一种醋的味道（路子秀是这么形容的），而做的时候却又要加上糖浆、白砂糖等糖精增甜，或是加入大量的玉米淀粉使其变得粘稠。但这两者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与塞拉菜配合起来大概就是醋加糖的味道，饱腹感很强，营养十足，但就是不好吃，最早吃的是腓特烈大帝那一族的安博利兹人，因其生长的土壤就不适合种植小麦、土豆或是青稞这类的农作物，但玉米与塞拉菜却成为了种植的首选。一直到腓特烈来到中原便也将塞拉菜加糖的这个做法带到了中原，成为当时贵族的标志性菜肴，再加上后来的太阳王、白王的推广，这也成为了普氏西餐中最重要的菜肴之一。但路子秀就是不喜欢，不说是吃了，就是闻到那个味道，那种酸不溜的味道便就足以令他作呕，但路子秀这个人又比较腼腆，除第二人格之外，遇见这盘菜却也只能将它生咽进去，可那过程极其痛苦——怎么办？齐娜一眼便看出路子秀这位小主不喜欢吃塞拉菜了，毕竟，她也不喜欢吃，只是自己是贵族甲胄为表门面亦是彰显自己的贵族作风，怎么吃、怎么喝，吃什么、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这是她四五岁就开始练习的东西，所以即使是不愿意吃、不喜欢吃，她也得生咽、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她终于是看到一位躲着塞拉菜的人了，便微笑着将这盘菜端走，换了一盘也可以当作主食的菜肴放在了路子秀面前。路子秀心中暗自兴奋。虽有些害怕，但如今看到那盘可憎的塞拉菜终于被端走了，换上了其他的菜，总还是有些兴奋的，小声道：“谢谢你，齐娜。”
他本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小，只是起到一下自我安慰的效果，谁知这齐娜听力十分之好，点了点头，道：“不用客气，您尽请慢用。”
——太有礼貌了。路子秀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他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拿起碗筷，吃、又不敢吃，但饿是真的饿，心中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张口吃了下去。“风起云转三千尺，红缨散下九万里。落日红霞尽望空，不见七尺男儿立山巅。风起云涌，秋风瑟瑟。洪波滔滔，风驰云疾。望烟尘余，望空长叹。噫吁嚱，危风高哉。尽没于天际而九万里晴空长远，覆没于山崖铁血血战七里赤血长河。红缨散落，红花飘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见七尺长空，九里擎日。共泣零沥，虚高风远……”陈雪正读着，却见副官急忙来报，道：“报告！军座！”
陈雪合上书，美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平静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军座！叛军知道我们的地方了，而且已经有元帅级强者潜入‘科赛因’了！”
副官额头上全身汗水，经过再三确认，确有一名元帅级强者潜入科赛因研究基地，故此慌忙来报，乱了分寸。“急什么？不就是元帅级吗？叫徐清风过来。”
陈雪淡淡道，握了握手中的书，将副官打发走了。那书虽然早已泛黄，却保存的极为完好，一点破皮的痕迹都没有，得到这本书的时候陈雪不过七岁，书中的英雄人物她也只能靠猜，猜他们的性格、猜他们的品质，毕竟，这书中有一大部分字陈雪都看不懂。九岁，一本《青年字典》从天而降，这让这本2243年出版的“老古董”更能被陈雪所了解，虽然它早已停售、虽然它早已被列入禁书的名单，但这不妨碍陈雪去悟懂这书。陈雪的童年很单调，就两样《青年字典》和那禁书，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知道是禁书。徐清风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着坐在陈雪面前，问道：“终于有用到我的地方啦？”
陈雪点点头，将一个资料夹递给了徐清风，道：“就是这个人，你得保护好路子秀，其他的我并不指望你。”
道罢喝了口水，带着杯子出去了。“哎不是……”徐清风心中暗骂陈雪为死老婆子，一边拿起文件夹翻了起来，“火羽……元帅级……路子秀……也是元帅级？！这怕不是搞错了啊……”毕竟不知路子秀与火羽怎样，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