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浩一根手指已经搭在电击戒指的指纹识别器上,出现了瞄准红点,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距离院门又太近,在他转身的瞬间那个年轻男子已经近在咫尺,还没等他启动电击,胸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白浩只觉得心口一痛,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面的碎石上。 此时的白浩感觉到胸口的剧痛在向全身蔓延,每呼吸一下都疼得无法言喻,脑袋更是嗡嗡作响,眼里的景象模糊起来。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该来这里!”
那个年轻男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狞笑着向白浩走来。 “爸……妈……对不起,儿子没机会回家见你们了……”白浩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心里默念了一句,脑里仅存的一丝意识消失,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 这个年轻男子正是贾业成,他边走边抽出腰间佩戴的短刀,走向昏迷的白浩…… “丁薛,少爷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怎么好几日未见到他人影了?”
贾世元问道。 “这……”丁薛面露难色,说话吞吞吐吐。 “快说!是不是有事隐瞒我?”
贾世元眉头一皱。 “少爷前天出门后,已经两日未回府,属下已经四处派人去寻找了,但到现在还没消息……” “砰”的一声,贾世元拍桌怒道:“下个月就要大婚的人了,不在府里老老实实呆着做准备,竟然还连接几日夜不归宿,不成器的东西,丁薛,你加派人手,给我尽快把他找回来!”
“是,老爷莫要生气,属下这就去。”
丁薛急匆匆的告退出门了。 “老爷,这都大半月过去了,还没找到业成,还有十来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这可怎么办?”
贾夫人在屋里急的团团转。 “他莫不是故意躲起来,想在大婚之日让老爷难堪?”
贾夫人突然说道。 “他敢!如果真是如此,一旦让我找到,看我怎么收拾他!”
贾世元咬牙切齿的说道。 贾业成的婚事贾府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大肆操办,宴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如果到时候贾业成真的不在,那自己必定颜面扫地,沦为笑柄! 想到这贾世元气得眼睛都快喷出火来:自己太大意了,怎么不派人严格看管着贾业成的外出呢?但谁又能想到这逆子这么胆大妄为,竟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使绊子? 不对呀,这逆子平时对自己都是言听计从,虽然偶尔发疯像换了个人似的,但也就小打小闹,只当他在发脾气,最多半日就恢复正常,做的比较出格持续时间长的也就两次。 一次是一年前,贾业成突然发狂,打砸了贾府不少地方,还烧了贾世元的书房,书房里可是存放了贾世元不少心爱之物和一些重要的信件文书,气的他中风卧床,当时杀了贾业成的心都有了。 不过顾及到贾家的香火传承,贾世元忍了下来,看他过了两日还是如此狂躁,就派人去请了清泉寺的明净大师为他驱邪,贾业成恢复正常之后,惶恐的在自己床前跪了几天几夜。 还有一次就是最近发生的袭击事件,自己差点被这逆子掐死!不过一夜后他就缓了过来。 贾世元发现,儿子每次的异常几乎都是在自己训斥打骂他的时候,所以自从上次被掐后,贾世元一直隐忍着,没再开口苛责过半句,只等他大婚完后孙子出生,就把这低贱的逆子扫地出门。 没想到关键时刻贾业成会突然失踪,造成现在这个难堪的局面。 他真的是故意躲起来吗?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贾世元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心头一跳,急忙开门叫来下人吩咐道:“马上备车去林府把林知县请过来!”
下人刚要领命前去,又被贾世元叫住了:“等等!”
刚才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想起林安,想借助衙门的力量把贾业成找出来,可转念一想,贾业成失踪的消息可不能让林家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贾世元抱着侥幸的心理: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十几天,让丁薛带上府里所有的人手搜索寻找,说不定能找到,搞不好他自己回来了呢? “林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一个家丁匆匆走进屋内汇报道。 林安刚从外地回来,车马劳顿,此时很是疲惫,只想早点休息,他皱了皱眉头:“什么人?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改日再来。”
家丁迟疑了一下:“那人是范府的下人,他说范老爷有要事请您去府上一趟。”
“范大哥?”
林安有些诧异,这半夜三更的范雨找自己,莫非是真的有急事? “备车,去范府。”
林安吩咐道。 “范大哥,你这么晚找我来所为何事?”
一见面,林安就疑惑的问道。 “林大人随我来。”
范雨面色沉重,带着林安来到后院的一个厢房,推门进去,随后把门关上。 屋里亮着一盏煤油灯,看布置是一个卧房,林安随着范雨来到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头上缠着一些布条。 “他是……”林安不解的问道。 “他叫白浩,是我的一个同乡,在庆元镇的时候还救过婉若……”范雨提醒道。 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林安也想起来了。 “林……林大人……”躺在床上的白浩开口了,不过声音比较虚弱。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伤了?严不严重?”
林安关切的问道。 “那个人恐怕不只是想打伤我,而是想杀我!”
白浩说道。 “什么?杀人?”
林安大吃一惊,继而问道:“那人与你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下此狠手?”
“我不认识他。”
白浩回答道。 “既然不认识,他为何要杀你?难道是谋财害命?”
林安问道。 “也许是因为他做坏事的时候刚好被我撞上……咳……咳……”白浩咳嗽起来,嘴边涌出一些血沫。 一旁的范雨拿出一块方巾,帮白浩拭去嘴边的血渍。 “谢谢。”
缓过劲来的白浩虚弱的说道。 “看样子你不仅仅是伤了头部?”
林安打量着白浩说道。 “头部伤的不重,只是后脑勺撞击到石块,破皮流血了,比较严重的是胸部,经大夫检查,断了两根肋骨……”一旁的范雨解释道。 林安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何方恶徒如此猖狂,你尽管道来,本官一定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