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以前不管在哪，一躺下来你就能睡着，没见你认过床。”

柳月月语气里不高兴的味道开始明显起来。　　姐姐我也是秒入睡的人，为了不睡着，跟你熬这么久，很不容易的。　　“我也不知道呀。”

柳芊芊很无辜的样子。　　“继续睡，别胡思乱想了。”

柳月月呵斥道。　　“嗯。”

柳芊芊没多说，姐姐应该没自己能熬，一定会比自己先睡着。　　于是，五分钟后。　　姐妹俩又是一段争吵式的对话。　　再五分钟。　　又吵了起来。　　再……　　第二天早上。　　起居室里，两姐妹坐沙发上，一个比一个生无可恋，神情呆滞，眼神透露着睡眠严重不足的疲倦。　　杨帆也没好到哪去，就差顶着两个黑眼圈了。　　总是吸取不了教训，一次又一次被女孩子骗。　　说好的就等一会儿，结果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人过来。　　他又不可能过去。　　“赶紧洗漱去，下午前得到泰山脚下。”

杨帆拉住柳月月的一只手臂，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气不过的他还抽了她屁股一巴掌。　　“疼~”柳月月扁着小嘴，乖乖去洗漱。　　柳芊芊还坐在沙发上，等姐姐走后，才小声跟杨帆说道：“杨帆，昨晚我想去找你的，不小心睡着了。”

这是实话。　　她跟姐姐僵持了一个晚上，最后两败俱伤，也不知道先睡着的。　　反正没谁再问对方睡着了没有。　　“找我做什么，你也快去洗漱。”

杨帆没对柳芊芊动手，说完便赶紧去收拾东西。　　吃完早餐，向导还会带他们去济州某个景点逛一下，拍照留念。　　等中午吃完午饭后，向导送他们去火车站，坐火车去泰山，接待任务就结束了。　　泰山火车站那边，会有杨帆他们要入住的酒店派车来接他们。　　洗漱完，行李重新打包好，退房。　　在向导的帮忙下，三人的行李被搬上车。　　随后，吃完早餐，杨帆一行三人在导游小姐姐的带领下，去某个景点逛。　　有导游小姐姐的全程讲解，旅游的乐趣确实增添了不少。　　一个人两个人，或是几个人随意逛景区，自助游，不跟团，是很自由。　　但也会因此错过一些见识见闻。　　总说到处走走能增长见识，导游的职责之一就是增长外地游客的知识。　　虽然觉得杨帆有点帅，但导游小姐姐总觉得，他配不上她的月神。　　所以，游玩过程中，导游小姐姐并没有爱屋及乌，对杨帆多多关照。　　但对于女神的请教、询问，她却非常热忱，有求必应，还生怕自己回答得让柳月月不满意。　　杨帆没有任何不快，撑着伞，像个助理、小跟班，递水递纸巾。　　中午前，一行人离开景点，去找地方吃饭。　　导游小姐姐的服务还没有结束，一直跟着。　　柳月月也打算请小姐姐一起吃午饭。　　吃完午饭，送杨帆一行人去火车站，导游小姐姐的招待就此结束，以后再也见不到偶像，她自然欣然同意。　　虽然是大热天，但天气越来越好，云多且厚，阳光很少直射下来。　　路过一个小广场，杨帆一行人看到有个小青年在摆弄卖艺设备，吉他，音响，手机架……　　没到下午或晚上就出来，大概应该很缺钱。　　“杨帆，直播耶。”

柳芊芊拉住没打算驻足的杨帆。　　“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是全民直播时代，有手机就可以直播。”

杨帆停下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为生活还是为梦想满头大汗的青年。　　“杨帆，我想听你唱歌。”

柳芊芊撒娇。　　向导小姐姐已经习惯了小姨子向杨帆撒娇的行为，心中感叹，难怪古人说，小姨子的半拉屁股是姐夫的。　　以前她觉得一点道理都没有，至少她跟姐姐的关系就不好，跟姐姐的老公关系也不好。　　什么半拉屁股是姐夫的，一个大嘴巴子还差不多。　　“想听回去给你唱，为什么非要在这唱？”

杨帆不愿意。　　“杨帆，唱一个嘛。”

没想到柳月月居然很支持妹妹的提议，她也很少听到杨帆唱歌。　　电话里，杨帆从来不会主动给她唱歌。　　就算是她主动要求的，他最多也就哼几句。　　这大半年，柳月月发现，自己居然没听过杨帆唱全几首歌，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第一首自然就是那首《清新的小女孩》，也就是那一首，让她对他萌生出向往和好奇，最后产生情愫。　　柳月月曾想过，要是当初听到《清新的小女孩》时，她是站在杨帆面前，或许，她就对杨帆产生不了情愫了。　　“想听什么歌？”

两姐妹都想听他唱歌，杨帆就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来了。　　导游小姐姐很惊讶。　　柳月月已经是公认的实力派歌手，声音好听，唱功出色，她都想听杨帆唱歌，说明杨帆应该挺能唱歌的。　　就是不知道唱得怎么样。　　“你唱什么都行。”

“你唱什么都好。”

两姐妹的回答很默契。　　杨帆便朝已经摆弄好设备，刚开播的小伙子走去。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扫二维码，转了二十块钱，杨帆把手机屏幕支付成功的页面伸到小伙子面前：“打扰一下，我可以点首歌吗？如果价钱不够，可以再商量一下。”

小伙子长得很一般，不帅，也不丑。　　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笑着说道：“可以的，请问您想点什么歌？”

导游小姐姐无语，不是让你唱歌吗，怎么变成了点歌？　　“《moonlight flower》。”

杨帆报出歌名。　　小伙子一愣：“啥歌？”

杨帆又重复了一遍。　　小伙子依然愣愣的，没听说过有这首歌啊。　　干这行的，他的曲库里，没有一千首歌，也有几百。　　但这首《moonlight flower》，他是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唱了。　　“我……不会。”

小伙子诚实道。　　“那《寂寞在唱歌》呢？”

杨帆又问道。　　沉默了一下，小伙子尴尬道：“实在对不起，我不会唱，甚至没听说过这两首歌。”

“这样啊。”

杨帆收起手机，朝身后的柳家姐妹看了一眼，对小伙子说道：“要不，我来唱吧，我女朋友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