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无兵的将军。岂能不苦恼!“将军,您究竟是为何事所烦恼啊,说说嘛,媚儿也想知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了又如何,还是来为本将捏捏肩膀吧。”
媚儿轻揉着他的肩,力道正好。“将军,近来媚儿听闻您的副将刘衍可是威风的很呢,不过是在城外杀了几个西戎过来的兵,瞧把他得意的,那些将士们到处说着他的丰功伟绩!媚儿看啊,都快把他当神供奉了!”
“哼。”
张素变了脸色,冷哼道“一个副将而已,敢凌驾到本将头上,我看他是分不清尊卑了!”
媚儿见他恼怒,心中喜悦,继续再接再厉“可不是嘛,还不如韩副将懂事呢。搞的就好像这军中要是离了他,都成一盘散沙了一样。”
“本将不会让他得意许久的,刘衍!”
张素从牙缝中挤出刘衍的名字,杀气腾腾。两日后的夜里,张素一人悄然来到一处宅子前,四下审视了片刻才上前敲门。屋内人听到动静小声询问了句,得到回复这才打开了门。“张将军。”
“他人可来了?”
张素问道。“回将军,已在屋内!”
张素跟着他进了正屋,院中角落都有人守卫,很是严密。“你就是西戎王的大王子乌鲁?”
张素审视着桌边坐着的年轻男子问道“之前跟我通信的也是你?”
“张将军久仰了!”
乌鲁也不站起来,倨傲的坐在那里喝着清酒。“哼,乌鲁王子好大的架子!”
张素甩袖负手立在屋内,“之前通信的时候可是诚意满满哪,怎么,现在是有了别的打算吗!”
“怎么会,”乌鲁站起来引张素落座“本王正在想十年前救援虎门关的将军是何等的英雄豪杰,是以失礼了,还请将军见谅!”
“往事提它做什么!不过都是君命难违罢了。谁又能想到我们今日会坐在一起饮酒吃菜呢!”
乌鲁听他一说,脸上笑意满满“不错,可见将军也是性情中人,这一杯本王敬将军!”
“请!”
张素也不客气,更不会怀疑他敢在杯中下毒,所以仰头一口闷下。“好,张将军就是爽快!”
乌鲁赞叹道,“将军托人传信,说要见我,不知所为何事啊!”
“我的副将刘衍你可知晓?”
乌鲁眼眸一暗,端着酒杯饮下美酒“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排兵布阵很是擅长!”
“不错,就是他!前几日在虎门关外还杀了你们一队兵马,你可知?”
乌鲁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听下面人说了,说是他因此在军中威望很高,连将军也被比下去了!”
“啪,”张建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显示他此刻心情有多不好。“本将今日也正是为这事前来相见乌鲁王子的。”
“哦?将军有话请讲。”
乌鲁静等张素开口。“刘衍虽未本将的副将,奈何他性格乖张,与军中多位将领不和,可是在军中士兵们的威望里呼声确是最高。本将若是军法处置了他,怕在军中引起骚乱,若是不处置他,日后军中就只有他刘衍一人尔。所以本将思来想去,还是要请乌鲁王子出手,帮本将这个忙了。”
“这…”乌鲁故作为难,“他人在军中,本王子又如何能动了他呢。”
“乌鲁王子放心,等你准备好了,我会调他离营,然后你们趁其不备,将他…”张素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对乌鲁说道。“呵呵。那本王就静等将军消息。”
除掉刘衍也正是他的心意,既然张素也容不得刘衍,那他正好可以以此钳制张素,这么想来,乌鲁笑的更是开怀。“大哥,张素真是这么说的?”
乌图不信他一个将军竟要对自己的副将下狠手,“这该不会是他们的计策吧,引我们入局的?”
乌鲁转动着茶杯,眼眸深深,“张素一向自恃功大,现在有人出来挑战他的权威,你觉得他会忍吗?况且我们同他的几次货物交换都被刘衍给挑了,张素没有赚到钱,心里能不窝火吗?除掉刘衍与我们不谋而合,就帮帮他,助他一臂之力。”
“大哥,让我去吧。”
乌图自告奋勇,他早就听说刘衍的箭术也是了得,会会他的心思也不是一两日了,莫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的好。“对付刘衍不可掉以轻心,你多带几人,等到张素的消息一到,你便入关,然后趁其不备,取了他的性命回来!”
乌鲁叮嘱他这个冒失的三弟。“大哥放心!”
乌鲁一脸沉郁坐在岸边,回想起今日初见张素时他的神情不禁握紧了拳头,帐内烛火摇曳,又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战场厮杀。他的叔父以势不可挡的攻势打入虎门关,他紧随在侧,那是他第一次征战沙场。战况很激烈,可是最终他们还是赢了。嬴国大将被杀,他们将城内抢掠一遍,甚至还纵火杀人。这是一场让他们族人都为之骄傲的胜利!可是张素和别的将领带来了援军,多于他们两倍的援军,夹击之下,他们不得已退出虎门关。他的叔父为了护卫他而被张素斩于马下!这一幕他永远都记得,叔父脖子上的血溅了三尺,又滴落黄沙。从小最爱他的叔父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上!“张素!”
乌鲁恨恨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张素又何尝不知西戎人的蛮狠,他更是知道自己是西戎王族的敌人,因为当年他杀了西戎王的弟弟!可是那又怎样,所谓亲情在利益面前总是不堪一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