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一时接受不了环儿的说辞,他们将幕后凶手引向沐风可有依据,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沐风!“娘娘,奴婢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那沐风是歹人心思。”
“如果是他,他又为什么这样做!”
天雪问道。“他同晋王…”环儿住了口,她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还是不要惹天雪不开心的好。“娘娘,我们回去吧。”
马车内,天雪兀自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中,环儿刚才一句话点醒了她。郭珍来问她,肯定是从某处得来的消息,可是除了太子也只有与此事有关的人才知道内情,凭她同晋王不清不白的关系,可见她就是从那儿得来的消息,可是连晟轩又让环儿谨防沐风,难道说真是他们二人联手做的吗?“去书舍。”
天雪压下心中的思虑,打定了主意吩咐道。“娘娘…”环儿担心的看着天雪。“若不问个明白,我心难安。你也不想我日夜茶饭不思吧。”
“是,奴婢明白了。”
青松书舍,沐风也不再是一副放松自在的模样。除了上次入宫时受到的惊吓,再有就是呆在张素身边的聋奴也没了音讯。书童从外面进来,对着沐风摇了摇头,“公子,还是没有消息。”
难道他出事了吗?被张素发现了还是被其他什么人知道了呢。沐风心思烦乱。“公子,可要再派人过去西疆吗,万一…”书童何尝不忧心,聋奴若是出了事,要是报出了公子的名号可该如何是好。“容我再想想。”
沐风挥退了书童,独自思索着。京城局势已日渐明朗,皇上维护太子之心也是放在了明面上。晋王明显被排除了外,而没了晋王,他的计划也难以推进。更别说还没有成气候的九皇子,楚妃一介无依无靠的女流之辈,难成大器。天雪踏进院子的时候,沐风正望着别处出神,他没有看见院子里站着的人。天雪就那样看着他,夏季的薄纱被轻风吹卷了开来。她犹如一个精灵眺望着神情忧郁的男子。“环儿,你在这儿等我。”
天雪吩咐道。“是,娘娘。”
天雪走进了房间,沐风这才回过神儿来,“你怎么来了?”
沐风强扯出一抹笑意说道。“嗯,从宫里回来后就没来见你,你还好吧。”
“还好。”
沐风淡然道。看着情绪不很高的人,沐风微有疑惑“怎么了今日,看着不高兴啊,可是太子欺负你了?”
“不是。”
“那就是那府上的姬妾吗?”
“不是。”
沐风望着天雪,“那是怎样?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如果欺负我的人就是你呢!”
沐风一愣,随后笑道“我怎么会欺负你呢。”
“不会吗?”
见天雪阴阳怪气,沐风敛了神色问道“你今个儿是怎么了,可是谁向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的迁怒于我!”
天雪忍住自己要喊出口的质问,平缓的问向他“沐风,你有骗过我吗?”
“没有。”
沐风不假思索的答道。“你有要伤害过我吗或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没有!你这是怎么了?”
沐风不悦道。“你是不是杀了青竹和赵奇!”
天雪质问道,眼中噙着的眼泪也随之落下。“没…”刚张嘴说了个没字,沐风就住了口。定定地望着流泪的天雪他的手指握紧了椅手,面上的神情更是难辨。“天雪,你今日来究竟有何目的!”
“我没有目的!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是连晟轩告诉你的,说我杀了他们,然后你就信了,跑来质问我吗?”
沐风恼怒道。两人的争执引来了书童,环儿因为答应了天雪也没怎么上前。“不是他说的,是郭珍告诉我的。”
天雪哭花了脸,“沐风,青竹是我的姐妹,也是我的亲人啊,你怎么就下的去手呢,你不知道我会有多难过吗?她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要你非杀她不可!”
“她该死!”
沐风张狂了起来“她一心帮着连晟轩来离间我们,大半夜的跑来找你,天雪,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天雪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实话,除却伤心更多的是震惊。“自从你失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终于和连晟轩站在了一个起跑线上,甚至还比他更有优势,可是你为什么要回去,回到他的身边,我恨他,讨厌他,他和他身边的人都得死!”
沐风狠声道。这样凶狠的人让天雪惊怕,这是沐风吗,是她认识的沐风吗?“沐风,我一直最相信你的,一直都是…”“你别再骗我了!你要是相信我就不会跑来质问我。”
沐风近了她几步道“天雪,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比连晟轩还爱你啊!”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权势和利益,不惜伤害我,欺骗我也要达到目的,沐风,你真虚伪!”
“我虚伪?”
沐风重复道,“哈哈。说我爱慕权势,那你呢!当了太子妃就将我们过往的情意只字不提,你不一样的贪慕虚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跟你不一样,我爱连晟轩,我愿意陪在他身边,不管他是不是太子都没有关系!”
“爱他,你爱他?那我呢?”
沐风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握紧了天雪的肩膀质问着“我有今日,是连晟轩逼的,要不是他不肯帮我,我也不会费劲了思量投靠晋王!你爱他?他不过是一个玩弄权势的小人,你怎么可以去爱他,你要爱我,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你说过的!”
“你放开我,”天雪被他牵制的难受,奋力挣扎着。“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
沐风已经发了狂,不允许她挣脱。天雪一狠心,张口就咬住了他的手腕,沐风吃痛,一个耳光打向了天雪。天雪失重,头部猛然磕在了桌角,一下子晕了过去。突然的惊变让沐风不知所措,他跌落在椅子上,仿佛一切都步入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