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和小美进了公司,当上了八月和妍妍的助理,自然要从老万的别墅里搬出来。方总给她们在多立方小区租了一套房子,她们成为了盛春成的邻居。 帮着一起把东西搬过来,要告别的时候,三个人有些不舍,小雅和小美抱着方总哭。方总说,要是有什么事,就给姐打电话,你们是姐从老家带出来的,姐要为你们负责。老家在杭城的人不多,没事的时候,也来看看姐,我们一起说说家乡话。 小雅和小美“嗯嗯”地点着头,方总给了她们一人一张银行卡,和她们说,在别人公司里上班,就要用心,要听领导的话。我们那个地方太穷,养不活人,你们回不去的。要留在杭城,就只有靠自己的本事和努力,知道没有? 小雅和小美还是“嗯嗯”地点着头。 她们进直播间两天,雪儿和妍妍对她们都很满意,说是给一定时间,在直播间里积攒起自己的名气之后,也可以开自己的直播间了,那样,他们公司的直播间,就可以由现在的两间,扩大到四间。 小雅和小美下午到晚上,跟着八月和妍妍进直播间,上午十点,她们就去公司,雪儿请了老师,像培训八月那样培训她们。 只要不出差,盛春成每天下班,从店里回去,都是直接去雪妍公司,在那里一直待到十二点她们直播结束,肚子饿了就一起宵夜,没饿他就和小雅小美一起走回家。 去宵夜的时候,五个美女拥着盛春成一个人,妍妍笑着说: “现在要是有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盛春成,你就美吧,你这个派头,和王校长是一样的,我们一个个,一点也不比他身边的那些网红差,我们也是网红。”
盛春成大笑,说:“你们不比她们差,我连他一根毛也比不了,是个穷逼。”
说到这里,盛春成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偷偷看看雪儿,发现雪儿也在笑着,但神情有些不自然。妍妍也意识到了,朝盛春成做了一个鬼脸,毕竟,当年雪儿和王校长的事,天下皆知。 妍妍趴到雪儿耳边,和她轻声说:“对不起啊,我忘了,掌嘴。”
雪儿笑笑说:“没事,你不说我都已经忘了。”
盛春成和小安打了一个招呼,他要去高铁站。春妮和春明放寒假了,他们带着妈妈,一起从千岛湖坐高铁来到杭城,要在这里过完年后再回去。 盛春成把房间都布置好了,妈妈就住在客房。不管春妮能不能考上杭城的大学,她读大学,肯定是要离开家,那个时候,春明也去千岛湖上高中,住校了,他把妈妈就接来杭城,和自己一起生活。妈妈的这个房间,就是他们回去,也不动了,不就几个月嘛。 书房里加了一张单人床,作为春妮的房间,她要是考上杭城的大学,这里以后就一直是她的房间。 春明和自己睡。 盛春成接到了妈妈和春妮春明,想到一家人在杭城,终于团聚了,他心里有些激动。 妈妈的腿有些瘸,春妮和春明一左一右扶着她,肩上背着东西。妈妈的眼睛还看得见,但眼角都是被疤吊着的,看上去有些恐怖,眼里不时还会流出像脓,又像是眼屎的液体,所以一年四季,她都戴着一副墨镜。 盛春成接到他们,把春妮肩上的包,移到了自己肩上,让春妮继续扶着妈妈。春明想把自己肩上的包也给盛春成,盛春成瞪了他一眼,春明嘻嘻笑着,好好好,我自己来。 妈妈看到盛春成,又刚刚坐了高铁,也很激动,在排队等网约车的时候,和盛春成说,现在的交通这么方便,高铁这么快,两个小时,就从家里到杭城了。 她说她以前坐火车,还是她春明这么大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们要半夜里从家里坐拖拉机,坐到排岭,也就是现在的千岛湖镇,从排岭码头,坐两个多小时的船,去千岛湖对面的毛竹源,凌晨三点多钟的船,船上都是赶火车的人。 到了毛竹源,还要走十几二十分钟的路,走到岭后车站,那里有个铜矿,所以通火车。那里的火车,不直通杭城,只通兰溪和金华,绿皮车,很慢,从岭后坐到金华,都已经是中午了。 “那你们那个时候,要到杭城怎么办?”
春妮问。 “从排岭坐客车啊,差不多要走六个多小时,路不好走,都是山路,在路上看到出车祸,那是常有的事情……” 说到出车祸,妈妈不再说了,盛春成和春妮春明也沉默了,妈妈就是因为出车祸变残疾,爸爸就是因此去世的。那场车祸,是他们一家人的痛,会跟着他们每个人一辈子。 好在这个时候,他们叫的车子排到了。 盛春成领着妈妈和春妮春明到了家里,进电梯的时候,春妮和春明就兴奋了起来,他们从来没有住过带电梯的房子,打开门,两个人都“哇”地一声惊呼起来,这么高级啊。 盛春成领着他们一个个房间看,到了客房,和他妈妈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到了书房,盛春成和春妮说: “你要是考上杭城的大学,就不用住校了,这就是你的房间,你每天坐地铁来去学校就可以。”
春妮点着头说:“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杭城的大学的。”
春明拍了拍盛春成的后背,问:“哥,那我的房间呢?”
盛春成想了想说:“等你考上大学,不管你是不是在杭城读书,家里都会有你的房间,那个时候,要是哥还没有买房子,看到没有,就把我的房间给你,我去睡客厅。”
“这个垃圾,那也要他考得上大学。”
春妮说。 “春妮,不许这么说弟弟。”
妈妈说。 “我不说他,也要他争气。”
春妮哼了一声。 盛春成说:“好好,春妮,妈妈说的没错,你是姐姐,你平时要多帮帮春明才对。”
“那也要他听话。”
春妮气呼呼地说,“给他辅导作业的时候,他老三老四,我还没说完,他就叫知道了知道了,说什么也不肯再听,结果一考试,同样的题型,照样错得一塌糊涂。”
“是不是这样,春明?”
盛春成问。 盛春明嘿嘿地笑着,他狡辩说:“她说的时候,我确实是懂的啊,考试的时候,又忘记了。”
后脑勺上,马上挨了一记,盛春成说:“高中要是不努力,连大学都考不上,我就不管你,让你自生自灭,去工地上挑泥桶挑砖头养活自己。”
“我也不管。”
春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