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完没完?盛春成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这种短信,他这时候看到,禁不住还是怒火中烧,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的怪笑:“怎么,你总算是回电话过来了?”
对方这么说,盛春成反倒一愣,虽然声音很陌生,他还是疑心,会不会是哪个认识的人,在和自己开玩笑,他吞了吞口水,问: “你谁呀?”
对方说:“我是谁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盛春成冷笑:“你知道我什么事情?”
“你心里有数。”
盛春成轻骂了一声:“无聊。”
对方说:“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
盛春成压着自己的火,“喂喂,你到底是谁?你不说我挂了。”
“有种你挂掉试试。”
盛春成勃然大怒,大声骂着:“去你妈的!”
然后马上把电话挂了,顺手就把这个号码拉黑。 小安和钟欣欣都被吓了一跳,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们还从来没见盛春成发过这么大的火。 小安问:“怎么了,师父?”
盛春成来回甩着手里的手机,气咻咻地说:“不知道是谁,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停地换手机给我发一些无聊的短信,我刚刚打电话过去,问他是谁,他就是不肯说。”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还认识骗子啊?”
钟欣欣说。 “对对,这种都是骗子,你电话都不应该回,小心有病毒。”
小安和盛春成想到一起去了。 “要不要我帮你对付他?”
钟欣欣问。 盛春成好奇了,问:“你有什么办法?”
“以前有一个家伙,也是这样,经常给我发各种垃圾短信,我打电话过去骂他,他还骂我,我气不过,就去网上买了一个软件。”
钟欣欣说。 “什么软件?”
盛春成问。 “呼死他的软件,把他的号码输进去,你的手机,就不断地自动拨打他的电话,让他的电话也没有用。”
钟欣欣说。 小安问:“不断地打他电话?那你的手机,不是也没有用了?”
“找个不用的手机和号码啊,我这里多的是,玩游戏注册不同账号用的。”
盛春成哭笑不得:“那他那边每个都接,你不是还要多去电话费?”
“包月的,多去什么电话费?他每个都接,还不让他的手酸掉下来。”
钟欣欣说,盛春成和小安大笑。 钟欣欣拿起自己的手机,和盛春成说:“等等,我那时是QQ群里买的,我找找,还找不找得到那个家伙。”
“算了,算了。”
盛春成本来想说,我可不像你这个富二代,有闲又有钱,为了对付骗子,还要去花钱买软件。 盛春成没说,而是说:“算了,不理他就是,让他自己折腾去。”
盛春成说完,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继续商量他们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盛春成还在家里,刷牙洗脸完毕,背上挎包,正准备出门,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盛春成禁不住皱了皱眉头,心想,说不定又是那个王八蛋,拿起手机看看,果然又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不用看盛春成也知道了,一定还是那个家伙,这王八蛋还真是吃定自己,如影随形。 盛春成本来想直接删了,然后把号码拉黑,不去理睬它,却实在挡不住心里的好奇,他还是点开了短信。 盛春成心里一凛,整个人都被冻住一般,呆在了那里,他看到这条短信是: “盛瞎子,你真的不考虑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盛春成站在那里,怔忪一阵才回过神来,他走去客厅的沙发坐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想了一会,拨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盛春成没有吭声,电话那头也没有声音。盛春成屏住呼吸,坚持着不先开口,过了几十秒,对方屏不住了,问: “什么意思,打电话过来又不说话,不说话你就把电话挂了好了,你不是很会挂电话吗?”
盛春成深吸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对方哼了一声:“我和你说过,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明白,我知道你的事情就是了。”
“你知道我什么事情?”
盛春成问。 “知道很多啊,我知道你装瞎子的事情,还知道你骗了多少人。”
对方说。 盛春成捏紧自己的拳头,问:“知道了又怎么样?”
“这么要紧的秘密,知道了当然可以卖,我可以把你的事情,卖给有兴趣的人,对了,也可以问你要封口费。”
对方冷笑着,“你现在混得很好,肯定愿意出这个钱,对吗?”
盛春成身子往后面沙发一倒,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确认了,原来这才是对方的目的,对方给他发的,不是什么垃圾短信,而是有备而来,一点点引他深入,引他打电话给他,自己像现在这样打电话过去,他就可以开条件了。 盛春成想知道对方是什么条件,他问: “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五十万的封口费。”
盛春成吓了一大跳,还真的是狮子大开口,盛春成说:“我没有这么多钱。”
“别逗了,我能开这个价,就知道你有这个实力,拿得出这个钱。”
对方说。 盛春成猛然想起去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姓霍的歌手,被他的前女友敲诈的狗血剧,盛春成说: “你这个行为,已经是敲诈,知道吗,五十万的金额,属于数额特别巨大,可以判十年以上,我就是给你,你敢收吗?”
对方嘿嘿笑着:“你拿这个吓我?我要是没那个底气,会给你发短信?我敲诈你没错,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是诈骗?有种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报警,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实话告诉你,我都不用报警,只要把你的事情,和其他人说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盛春成感觉自己嗓子有些发干,他问:“你和谁说?”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可以说的人太多了,比如说那个雪儿,比如说那个陈姐,比如说那个画家阿强……” 盛春成怔在那里,他感觉自己手脚已经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