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全面战争经过了数十年,消耗了个个国家的资源人力,人口急剧萎缩,畏惧战争的人们开始逃离自己的故乡,国家开始分崩离析到最后家国覆灭。在一片尸海中,青年从尸堆中爬出,极度饥饿使青年没了人样,脸皮贴着颚骨踉踉跄跄的拖动自己的双腿漫无目的的向着背阳面走去,就这样走着走着靠在大树跟下,本能的抓起树下的野草往嘴里送,青年眼角开始泛出泪光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倒下,站起身继续拖动自己,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青年望着远处有一片浓烟,也许那能度过今晚,就这样走着,慢慢的月色从山头探出,青年看着被大火焚烧过后只剩一片残骸的房子,嘴里吐出一口寒气。绕到屋后青年停住脚步看着房梁上吊着三口人,经过大火焚烧的屋梁顶不住重量,房梁断裂,尸体连带房梁倒塌在地,头骨滚到一口井边。青年向着井边走去,向下望去,月色照在水面上,青年俯下身想用手触碰水面谁知手与水面还有段距离,青年站起身看向滚落到井边的头骨,青年脱下身上的衣服,绑在头骨上,俯下身打水,意识开始飘忽不定,险些坠入井中,青年慢慢起身,缓慢的拉起手中的衣服,青年捧起手中的头骨,被水打湿的衣服慢慢染红头骨里的水,青年看着水,举起一饮而尽,靠在井边,吐着寒气。就这样来回反复喝着略微血红的水,喝着喝着眼角漫出豆大的泪,四下无人,寂静的夜青年发出撕心裂肺的泣声。清晨旭日从地平线升起透过浓雾一丝丝的照在青年身上,衣物开始冒出蒸汽,从书林走出一只鹿,漫步走到青年身旁舔舐他满面血渍的脸颊。青年睁开沉重的眼帘,见此状青年猛地起身推开眼前的鹿,滚到一旁,看向鹿,鹿歪着头停在原地,刹那间一旁的房子开始崩塌,鹿见状撒腿向着树林跑去,青年用手挡住脸,顺势蹲下身,余光中看着倒在残骸中的那三具尸体被掩埋,走到井边拿起绑着衣服的头骨,解开衣服,将头骨埋在废墟之下,起身在废墟前站了一会,青年选择继续起步,背着晨阳继续自己的旅途。晨风吹起,穿过衣衫褴褛的青年带走些许温暖卷起落叶从青年身边略过,青年裹紧身上的衣物,路过干枯的河床。眼前一块巨石,挡在青年前方,巨石经过河流常年冲击过后,显得格外光滑,正当青年从巨石绕过时,闻见一股股强烈的血腥味,青年被吸引到巨石另一侧。慢慢探出身,巨石上挂着一名身披甲胄的军士,被剑牢牢固定在巨石上,军士跟前躺着一俱壮硕的军士,倒在石滩上,胸口上站着小群乌鸦,血不断从胸口冒出,见此状青年捡起石头赶走军士胸口的乌鸦。看着挂在巨石上的军士,剑从胸口穿过,直直的插入巨石,尸体呈灰色,流出的血染红了背后的石壁,青年伸手握在剑柄上,艰难的来回晃动,尸体内的肋骨承受不住不了尸体的重量断裂,剑刃划开军士的胸腔,割开整个上肢,脏器外露,尸体倒在石滩上。青年取下剑拭去去剑刃上的血,拔出倒在石滩军士胸口的短刀,用力一挥,将血甩去,取下系在军士腰间的刀鞘,刀刃反射阳光格外耀眼,青年合上刀鞘系在腰间,随后拿起剑,空挥数次,系下尸体上的剑鞘,跨在背后,蹲下身从上往下摸索尸体,最后在裤袋中收集到些许肉干,来不及擦去肉干上的血渍便大口大口的嚼着,口水从嘴角流出,剩下有余就藏入胸间。接着慢慢蹲下身脱下尸体上的衣物套在身上,起身正要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回头将两俱尸体摆放在一起,走上河岸揭起河岸上的草皮盖在尸体上,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中泥土,转身向大山走去。林间小道上,阳光透过竹林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随风摇晃,竹林中隐隐走出一名身背长剑的青年,身着布满血渍的衣物,略显疲惫的神色,独自在竹林间走着,看着脚下的陌生的路,不知向往何处。忽然间竹林上方传出一声尖锐的鹰鸣,青年抬头向上望了一眼,紧接着前方不远处的灌木中发出窸窣声跳出一只野兔,青年顺势蹲下身,目不转睛的看着野兔逃跑的方向,野兔向着竹林深处逃窜,青年站起身看着野兔,野兔似乎未注意到疲弱的青年,一头钻进藏于竹叶下的兔窝。青年快步走去,抽出剑鞘中的长剑,野兔察觉到了青年从兔窝探出头,此时青年看到探出头的野兔,起身一跳,用长剑向洞口刺去,将野兔刺回洞中,取出剑时,剑峰上已染满鲜血。青年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天空,此时也不见鹰影,拿起剑拭去剑上的鲜血,将剑退回背上的剑鞘,收起衣袖,蹲身伸手向洞口探去,见无果,抽回伸出的手,接着趴在地面将整只手伸入洞中,来回摸索,抓起兔耳,将手退出洞口,拿起野兔置于眼前,剑锋刺穿野兔的胸腔鲜血慢慢的渗出,看着二斤的野兔,青年干涩开裂的嘴角微微上扬。仰面双脚岔开的躺在地上,看向天空,阳光透过竹林撒在青年身上,风吹过竹林,竹枝来回晃动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野兔的余温慢慢的传递到青年手上,过了一会青年起身拿出系在腰间的短刀刨开野兔的肚子将手伸进肚中,吸取那残存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