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开心的事。墨灭看向她：“楚首席，恭喜。”

楚惊帼身边也没人分享这种喜悦，她也对墨灭说了句：“恭喜。”

墨灭道：“我们似乎应该庆祝庆祝？”

楚惊帼想了想，的确是应该。她迈步走出山洞，医疗包不受磁场控制后，才从里面顺利拿出两罐啤酒。回到山洞里，她随手递一瓶给墨灭。墨灭接过，拉开拉环，将啤酒还给她。楚惊帼皱了皱眉：“怎么？你不喝？”

“不，只是为楚首席开瓶子。”

墨灭嗓音粗沉，补充道：“你是女生，这些日子辛苦了。”

话语里真的带着两分疼惜。楚惊帼微微顿了顿。已经有多久没人对她说过这种话？以前帝赢粘着她时，也说过让她别遇到什么事总自己扛，她是个女子。可现在，他应该已经立后，和他的皇后过着相敬如宾又相濡以沫的生活吧。楚惊帼没接墨灭递来的酒，自己手指一动，就“咔”地一声拉开易拉罐。“男女平等。”

说话间，她朝着他举了下杯。墨灭也没勉强，这本就是她。男女的确是平等的。他举起易拉罐，和她碰了下杯。“当”的一声，是两个强者难得的友好相处。喝啤酒，也是一个时代的人才懂的事。楚惊帼仰头喝了几口，动作是寻常女子没有的干练、飒爽。墨灭没喝，只是静静看着她，眼中不知不觉间腾起些宠溺。若是能和她永远这么不动干戈地相处、相交……楚惊帼喝过后，才发现他没动。而他脸上的面具只有两个眼部的窟窿洞，没法喝。这么久以来，她几乎没看到他在任何人面前吃过饭，用过餐。她说：“在我面前不用再戴，这面具比你那张脸更渗人。”

墨灭皱了皱眉，犹豫良久，大手才缓缓抬起。漆黑的面具、被他摘下。那张立体深邃的面容露出，是孟国人特有的高鼻梁，轮廓分明，目光野性，自带天生的攻击感。下巴上那从下往上满眼的红色瘢痕，更像是一条条火苗，为他增添几分魔化的即视感。最开始墨灭很不适应。但楚惊帼看了他一眼，却说：“顺眼多了。”

墨灭拿着啤酒罐的大手微微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