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执事这时有点慌了,急着道:“东家是要清帐么,这样的话容我先把帐本拿过来,再和东家好好清算清算!”
秦万蓝笑着摆了摆手道:“唐执事不用急,这帐我是不打算清了,只是还有几个字给各位品一品!”
说完转身到了案几后,抬手又了一个字。“这个字众人以为如何?”
秦万蓝笑着指了指纸上的字。在座很多人开始脸上露出愧色,可依旧无人发言,那唐执事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唐执事以为这字如何?”
对着这山羊胡子笑了笑,秦万蓝脸上一片秋高气爽。“不如何!东家的字从两岁开始,八岁就有小成,如今定是错不了的。我唐沁是比不上的了。”
山羊胡子似乎不以为意。从白露手里接过那张宣纸,秦万蓝将字对着自己,看了看道:“是啊!这字写出来肯定容易,只是做到却不容易。”
说话间,将宣纸用力一撕,一破为二,又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人言为信,自古商以信为天。这话大家都知道,可能做到的能有几人?”
秦万蓝并不在意,又提笔在纸上挥毫。过了一会,白露正欲将宣纸拿上来,秦万蓝对她摇了摇头。见在座的人中,已经有人开始脸上颤抖不已,皆有醉色。于是大笑地对禄伯道:“禄伯这清风居的酒越发的好了,这没闻到酒味,就有人开始醉了,你看这好多掌柜执事可是好酒量的,可现在都被这酒香薰红了脸了。”
禄伯也笑道:“这叫透瓶香,闻着没味道,可心里却是醉得不行的。”
“原来是这样的好酒!”
秦万蓝笑着将案上的纸镇拿走,对着众人道:“等下我们一定要让禄伯把好酒都拿出来啊!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
只见那些人中,好几个都是欲言不言的样子,秦万蓝也不多说,只是看着案上的字,似乎在等墨干。“大家猜猜这个字是什么字啊?”
秦万蓝将宣纸拿起,自己将字慢慢的走到众人中间。“仁义礼智信。义为人处世之根本,今天在下还能站在这里,也多亏了一个义字。”
秦万蓝将手里的字递给白露,对着杨叔深深的一礼。杨力勇也不躲闪,大大方方的受了她一礼。“杨叔如果不怕人看的话,可不可以将伤口给大家看一看?”
秦万蓝似乎不好意思地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求一个男子宽衣,这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于礼不合的。杨叔点了点头道:“无妨,我老杨是老粗,不在乎这些。”
说罢将上衣扯开,将后背对着众。只见那后被刺之处因路上颠簸,又开始渗出血来,又因包扎的比较厚,显得整个后背都是血。“好了!”
秦万蓝亲自动手将杨叔的衣服拉好。“这是今天上午就在朱雀街头,我被人刺杀,杨叔为了救我所受的伤。”
秦万蓝脸上没有了那淡淡地笑意,只是满脸正色的看着众人。“秦家两年前因我做了一次亏本生意,唐执事说得并没有错,当年是我一意孤行。将整个聚墨斋全赔了进去,还有我爷爷的命。”
秦万蓝并不感觉悲伤,尽管不知道爷爷当年为什么这么费尽心意打点聚墨斋,可总感觉他是知道聚墨斋迟早有一天会没有了的。那唐执事听到她这话,脸上尽是悲伤的神色,眼角开始掉下泪来。秦万蓝走过去,轻轻的对着他福了福身子。复又转过来接着说:“想必昨天秦府发生的事,众位没有不知道的吧?这次怕又有一个要亏本的生意了!半个月前,从秦府搜出了一百八十斤私盐,虽说秦府明面上败落了。可众人怕是知道的,秦府的聚墨斋每年的营利还不如唐执事的一家纸作坊呢。秦家败落的只是在清流中的名声,可也没有败落到要去卖那百多斤私盐的地步。”
“所以我从陛下手里接下清理盐道的事情,云令虽说也在我手里,要我保不准能出什么事?像这种当街行刺的事情,有一必有二,有二必会不达目的不罢休。所以众位如明白我所言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时秦万蓝对禄伯扬声道:“上菜!请收藏,请投推荐票!就有大鱼大肉,好酒好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