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当今国母瑞贤皇后的母家,当今圣上嫡长子的外祖,可谁又知道这后面的难处呢?“难道圣上对安国公府还不相信么?”
曾名远眼里不可置信,当年安国公府一力支持他上位,最后他也以元后之礼迎娶了小七,可这才三年不到,就要这样来试探么?安国公夫人看着这个一直不怎么经事的长子,心善,软弱。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单纯的相信,帝王也是有情的。“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权衡之术,当年晟宗帝不也是削过府里的权么?如果不是国公爷沙场杀敌,现在安国公府可能几十年前就已经败落了。这些年我们就只能靠小七,让她好好的抚养大皇子长大,这样安国公府就还能支撑几代,所以我能在这之前只能忍耐!”
摇了摇头,曾名远只是感觉到痛心,这是要什么样的心术才能狠下心来啊!“你也不用明白,只需要记得,任何可能威胁到小七和大皇子的因素都不能存在,所以我今天宁愿得罪秦万蓝,将十二的死推在她身了说是这个原因。只要她人在十二的院子里,不论她如何说,十二的死已经是她的责任了。最终不论有没有定罪,她终究是要和曾家一条船的,可她却躲过了!”
脸上会是叹息,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和罗三成亲,也许这事也不会这么快吧!她也不能怪自己,要怪只能怪她过于张扬。曾名远依旧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挫败,自己一句话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同样,别人一句话也能决定自己的生死。重重的给安国公夫人嗑了两个头,他自己爬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安国公夫人看着他慢慢地朝外走,转过了一下手上的玉镯,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看着街上过往的行人,脸上有的带着明朗的笑意,想来心里必定是有喜事;有的嘴角紧绷着,肯定是不高兴;有的骂骂咧咧,一定是那个买他东西的没买成。秦万蓝看着街上众人形形色色的表情,想到了自己当初那幅《众生相》,也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别人的脸画出来了。那时只感觉有趣,现在看来却全是疲惫。这么多鲜活的人,有多少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的,又有多少还在为明天的生计操持的。将窗帘拉开,让日光照进来。秦万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街上的行人。猛的感觉一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秦万蓝刚想转过眼去找,想了一下却又当作不知道。放在窗帘,隔着车的门帘对外面的潘虎道:“潘大哥!等下你和田顺去查一下刚才我们路过的酒楼有没有住进什么可疑的人?尤其是身材高大,目如点漆的三十来岁的男子!”
潘虎在外面听到这话,重重的应了一声。秦万蓝隔着窗帘朝外面看了一下,感觉刚才的目光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一下子回想不起来是谁。嘴角轻轻的扯了一下,自己做的坏事太多,终究还是报应了吧!到了府里,潘虎和田顺将她送到二门,看着福伯将她迎了进去,就转身又出去了。福伯偷偷地拉着她回了院子里,只见罗夕穿着秦府小厮的衣服,却大大咧咧的坐下院子里的石桌旁,翘着二郎腿,吃着点心,看着一本青皮书。眼睛瞄了瞄福伯,他老脸一红道:“罗三公子是你走之后从后门进来的,直接到了我的房内。所以我就让他换了小厮的衣服到了嫡尘居了。”
拍了拍福伯的手,秦万蓝感觉这事有点大头,看着罗夕,只见他笑着朝自己眨了眨眼。“我知道了!福伯你先去休息吧。”
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秦万蓝对着福伯说。福伯脸上满是担忧地看着两人,不放心的交待道:“那你们好好聊,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等下你们谈完了来正厅再用晚饭。慢慢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