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可都是皇亲国戚,还有郡主这尊,不可造次!”
曹修容当下笑着道:“要臣妾唐突了!那就从第三排开始吧!”
说着看了看坐在第三排正中的秦万蓝,和她旁边靖忠侯府的女眷道:“这从秦姑娘开始如何?”
一直未曾开口的安墨白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笑意盈盈的站起来道:“民女从命!”
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殿内。曹修容当下笑了笑,轻轻地转动走马灯,看着灯上字一个个的跳动道:“等下如果秦姑娘抽到射字,如果没中,不只要罚酒,可一定要好好的表演一下你的珠算呢!”
秦万蓝只是笑着看着走马灯转动,并不去理会她的话,只见曹修容慢慢的走动了两个,围着看着那个射字,笑着说:“我就盯着这个字!”
慢慢的走马灯转势转弱,罗若忙走到殿中和秦万蓝一块看着灯停。待灯停下来,只见那玉箸直直的指着一个“舞”字。罗若脸色一变,朝上面的安墨白看了一眼,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靖忠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又忍住了,只是将眼看着秦万蓝。白露和泣露脸上神色也是一片着急,姑娘胎上带出来的病,身子骨弱,经不得大动,尤其是容易头晕,这舞里不知道有多少急转的动作,所以姑娘从来是没有练过的,这可如何是好,姑娘酒也喝不得,难道就这样丢了脸?“这秦姑娘如果不跳舞的话可是要罚酒的哟?还要帮我们表演一盘珠算,本宫可是很想看看呢?”
曹修容轻轻的点了点那支玉箸,脸上全是笑着的看着秦万蓝。秦万蓝脸上慢慢的露出了难色,朝高台上的两人道:“这舞蹈民女实在是没有学过,但民女也不会喝酒,这可不可以再转一次?”
安墨白还未开口,太皇太后脸色一沉道:“虽说只是图个乐子,但这样转到不如意的就换,这也太不成规矩了。”
曹修容忙道:“这也是难为秦姑娘了,平时都只是想着挣钱算帐,哪能像我们这些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啊。只是这宫里的规矩就是规矩,秦姑娘还是想想有没有什么能舞的吧!”
秦万蓝脸上尽是难色,牙轻轻的咬住上了淡淡胭脂的唇,淡描的娥眉轻轻的皱起,眼直直的看着高台上的安墨白,尽是一片恳求的神色。过了半晌,安墨白依旧只是任她看着,半没有开口。曹修容朝台上望了望,笑道:“秦姑娘要不要先去换了舞衣?要不我们就这样等着你打定主意?”
将咬着唇的牙慢慢的松开,秦万蓝朝上面福了福身子道:“民女不用换舞衣,这样就成了,只是要借玉笛一支。”
朝殿外的人招了招手,马上就有人送了一支玉笛到了秦万蓝手中。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朝罗若和白露泣露点了点头,表示无碍,秦万蓝笑着将手中的笛子递给了罗夕,挑了挑眉。复又一抬头,将那轻纱的罩袍脱了,只穿里面紧身的织云锦的衣裙,又用长长的衣袖挽了挽,露出了小半截手臂,拉着罗夕,两人走到了殿中。看着秦万蓝就这样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安墨白眼里的神色一沉,直直的看着她拉着罗夕的手,眼死死的看着罗夕,却又不能认出他是谁。罗夕随着秦万蓝到了殿内,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将玉笛轻轻的横在嘴边,只听见一阵轻脆欢快,又带着丝丝跳动的曲调响起,秦万蓝朝罗夕笑了笑,慢慢的围着他转过的腰肢,手臂轻转,指捏花诀,嘴里唱着不知名的调子,却是边域的方言,清脆中又透着热情。只见两人一个吹笛,一个围转在他身边舒展身姿,女子手臂时不时似有似无的缠上了男子脖子,而时不时的腰肢一扭,又好像是投怀送抱一般。两人眼睛深深的望在一块,真真的如漆似胶。可配着那高转低沉,似叹似唤的歌声,却只是让人看到相亲相爱的两人,在月下歌舞相鸣,爱意慢转的画面。安墨白看着在殿中的两人,感觉好像这时间都要停止了一般,这天下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在随着曲调起舞,一个吹着玉笛,手指轻弹,只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围着他转过的女子。而秦万蓝却是时不时的一个媚笑,眼波流转,如看着自己心爱的情郎一样,围着他,转过的手臂,扭转着腰肢。紧了紧手中的玉杯,安墨白感觉眼睛有点刺痛,想用什么打破殿中那一幅如诗如画的场面,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感觉从舌尖到喉咙深处一片苦涩,又夹着一股火辣辣的痛意,胃慢慢的抽动着,好像几天没有吃东西一样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