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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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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楠回至家中,先是笑着告慰母亲她的儿媳聂小云一切正常,且已允诺二人不日将完成她老人家的愿望。廖三凤闻之欣喜万分,一头扎进厨房,热汗直流,却不叫心苦,干劲儿十足地准备再炒两个硬菜,好好犒劳一下家中这未来的‘功臣’。皮楠看着母亲乐呵呵忙里忙外的样子,摇头直笑,心中冷道:您儿媳这次真的破天荒干了件大事!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您准备那么多菜是想提前给她送终吗?您那么想要孙子,她若怀了别人的种,您要是不要?我估摸着依您的脾气,知道了她这般勾当,立时便要将她打死吧!正恨间,聂小云挎着个包不喜不忧地回来了。皮楠还如往常一般,连忙迎上去温柔地接过他手中的包,为他取来拖鞋穿上,殷殷关切道:“今日累了吧!快去歇歇身子,饭一会儿就好了,妈知道你平时工作辛苦,今日特地为你加了几个菜。”

聂小云“嗯!”

了一声,跑去房间逗孩子,并未发现什么异样。晚饭的时候,廖三凤一改往日的冷漠,一个劲儿往聂小云碗中夹菜,一再叮嘱她多吃些,出门时要注意保暖,下雨天一定不能淋雨!聂小云含笑迎合,心中一阵奇怪:老太今日怎如此反常?欲要问故,却又惧怕婆婆猛然蹦出一两句怪语来,自己接不住。于是侧面带着询问的眼神去看皮楠。皮楠故作木讷未曾察觉,只是埋头吃饭。吃完饭皮楠急匆匆地正要出门,聂小云将他叫进了自己房间,神神秘秘地问道:“你娘今日突然对我这么慈眉善目的,是有什么事吧?”

皮楠心中冷哼萧杀,面上却风轻云淡,微微一笑:“你这是在犯贱呀!对你好还有错啦?整天疑神疑鬼的,难道是你做了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聂小云不语,心中疑云重重,转身不理皮楠:他母子平日里对我横眉冷对,只把我当作自家的私有财产小猫小狗一般看待,一不顺心便要打骂起来,今日却骤然好心体悯慈悲善待于我,真是大违常理!思来想去,匪夷所思,但皮楠不说,她又不敢去问那恶婆婆,索性也就只能搁置无法理会。这一夜聂小云睡地很甜,天明时她才发现皮楠整晚未归。她也不去挂问,反正这种情况她早已习以为常。她常常想,自己就是被人用美食诱饵哄骗进金刚笼子的金丝鸟,而到了笼子里面,才发现这外边涂了秀金的辉煌和耀眼,内部竟是如此地破旧肮脏,甚至那浓郁的灰色永远隔绝了外面美好的绚烂。在过去,每每想到这些,她除了泪流满面和无可奈何,便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孤独!而如今,像是春风一夜间过了十里,顽固的冰雪皆化成了暖流,她渐渐不觉得生活的残酷和无情了,因为她生命中的另一朵爱情之花奇异般绽放了。那一个男人,爱自己简直是在用生命焚烧永生的祝愿。她无数次渴求将自己的全部献给他,他却总是一次次笑着拒绝了,随后又哭地一塌糊涂,说什么一定要等到自己完全成了自由之身,不想让别人背后指指点点骂自己心中的挚爱是不干不净的女人。在他心中,我永远都是圣洁高贵的天使!聂小云每一次美美地畅想到这里,无不要深深地感叹一句郭仁义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爱从来都不是占有!可梦幻和理想愈是美好,现实的残酷看起来往往愈是骨感。聂小云又一次环顾这破旧房子的四周,真的活像一座坟墓重重围围地死死囚禁着自己,连喘息时常也觉异常艰难。她不止一次冲动地想要打破这该死的藩篱,砸碎铁链,带着女儿冲出去,可无数的挣扎和试探换来的只有无尽的落寞和伤神。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生活原本是自己的,却从来不由自己控制,从她踏入这段奇葩的婚姻那一刻起。而今天的这一日却又与它日有所不同,虽然蒙蒙的晨雾迷迷茫茫还在中午时分便要尽散,但这一天再也不允许她对生活有模棱两可的想法!此时正是下午五点三十分,聂小云拿出梳妆小镜子对自己的姣好容颜再三打量一番。她要将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最心爱的人。她知道,五点三十五分,郭仁义定会准时到楼下接她,要么回家,要么去咖啡屋坐坐,又或是到郊外散散心,反正这一切全听自己的,要看自己的心情。她喜乐地挎了包正要下楼,迎面突瞅见一人,立时吓得心颤腿软,此人正是自己的丈夫皮楠。皮楠咪咪着眼对妻子冷然一笑,见她打扮地花枝招展,艳丽十分,正要下楼,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贴近她的耳际,亲切道:“你今日下班迟些,有场好戏一会儿专为你开演,你若不想让全单位都知道你在外乱搞男女关系,就乖乖呆在你办公室里,否则你不光要个人臭名昭著,你那小情人也要立时手脚全断!”

聂小云大骇!脸色‘唰’地一下惊地全无血色,哆嗦着身子一步步艰难挪步上了楼梯,扶着墙摸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急急地突想起要赶快给郭仁义打个电话,叫他今日千万别来!刚拿出电话,却突闻楼下“嘟嘟嘟!”

熟悉的摩托车排气声浪!聂小云惶恐,额上冷汗直冒,急看手表,正是五点三十五,一分一秒不差!她疾奔窗户,立时就要瘫倒下去,想要大声喊叫郭仁义快跑!却又怕下班的同事听到了蜚短流长,更遭到丈夫皮楠狠狠的报复!一时急地眼泪横流,如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却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事态发酵恶化!郭仁义的头盔是件近万元的奢侈品,从外观看来,极像是幻境电视剧中的神兽,颇有几分威严。他自来一旦上车,从不摘盔。昨日他与小云已经约好今天下午要去咖啡厅鉴品新到的几样口味,可在楼下等了数十分仍不见小云下来,正自纳闷儿小云这个点儿,又不开会,应该早点儿下来了呀!于是掏出手机正要给她拨打,却忽从后视镜中发现黑压压一帮人持着棍棒,砍刀,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这边成四围状奔了过来。郭仁义自小好武,与人七零八散前前后后学些打斗技门防身之术,直到进入了干爹的武术学校,才有幸将这数十年的心得一一串联起来。正是从前百条溪流各走各道,一朝汇渠奔腾涛涛势不可挡!见一帮地痞愈围愈近,也不惧怕,慢条斯理地装了手机,下了车来,双手插兜,双目神采游走漫不经心,却仍未摘头盔。为首一人正是皮楠,笑呵呵向前一步,对郭仁义招呼道:“小伙子!摘了头盔!让爷爷看看你到底长了怎样个白净狗模人样,竟让我那媳妇这般沉迷!哦,顺便弱弱地问一句,你平时觉地左右手,左右腿哪个不够灵敏,你告诉爷爷,爷爷我今日替你免费剁了它!”

话落猛地一脚狠狠踹向郭仁义那倍加珍惜心爱的,近二十万元的进口摩托车。那摩托车本是采用了国外先进技术不倒原理,猛地一端受力,瞬间在地上‘刺啦’一声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来。倔强地停在了远处,竟然不倒。郭仁义见状哈哈一笑,瞬间猜到对方身份,调侃皮楠道:“你就是那个披着人皮,学人说话,不干人事的畜生呀!我正要找你敲断你几根骨头戏耍戏耍,让你知道人间莫要肆意妄为,否则自取其辱!没想到你却自动送上门儿来了!真是妙哉妙哉!”

“自取其辱?哈哈哈!兄弟们!这小子还挺狂地嘛!竟说我们这帮人是自取其辱?!上!上!上!先断他手脚!”

皮楠突长啸一声,猛挥手中长刀下令道。郭仁义闻言突也大喝一声,好似皮楠给自己下的行动命令一般,刻不容缓,箭矢齐发!瞬时全身骨节暴响此起彼伏,化身凶恶,快如狡兔,猛如虎狼,闪电纵身一跃,飞腿晃影,身边一贼人立时面门塌陷,惨叫一声,跌倒晕死过去,贼人手中铁棒瞬间也已然到了自己手中。郭仁义一得兵器加身,如同猛虎生翼,势不可挡!威风凛凛!那铁棒本是平常之物,可在他手中却如同绣女手中花针,信手拈来,灵巧百端,“砰砰砰!咚咚咚!”

三人举刀半空正要行凶,突觉脑袋上泰山压顶,巨震天崩地裂脑壳碎了一般,不及呼娘喊爹,又匆匆昏死过去。前阵刚刚齐刷刷放倒一片,后方叫嚣立时咆哮铺天盖地而来,郭仁义双脚翻飞不停不歇猛踢倒为首二贼,手中铁棒已然舞成了花,棒首戳棒尾击,巧力蛮劲交错应势而为,闷闷脆响不知击碎了什么,捣烂了哪处,只闻惨叫声不绝于耳!叫骂嘶喊声沸沸四方,正自旗开得胜,杀性四起,突有四五把大刀贯风疾到,郭仁义大叫一声“找死!”

反手铁棒猛一挥,拨云见雾,顶天立地之雄壮,只闻凭空突“当啷!”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立时架住了四五柄钢刀来势凶猛,四五个贼人齐齐大骇一声,虎口破裂,钢刀失手一一落地,急退急逃。郭仁义瞬间将贼人打得落花流水,四散吃土啃泥,看着皮楠及其余众,震怒逃遁的狼狈身影,笑骂道:“一堆乐色!不是喜欢爷爷的手脚吗?快来取呀!怎么夹着尾巴只往回跑呀!回家告你娘吗?哈哈哈!”

郭仁义也不傻,一见伤了对方数十人,畏惧贼人抽身引来更多帮众,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纵有胆色,也莫吃了眼前亏!倘若惹得满山猴子齐叫,发疯般皆来挠自己,那可就不好玩儿了!跨上摩托,给小云拨了数个电话,她竟然没接,料想她早已走了,于是引擎一声咆哮扬尘而去。郭仁义到底年轻些,也许他并不十分清楚,自来胜败易数是怎么回事,一场战争表面上看着的确是胜利了,可恰恰败地一塌糊涂又是个什么情况,更深的道理,还要生活的困难和折磨,甚或是九死一生,才能让他深刻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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