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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未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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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仁义此时正在操场上教习一群少年如何实战对打破防,忽觉一股强烈的气势威压远远迫逼而来,侧首果见一身材魁梧身影,渐渐向自己这边踏风而来。郭仁义微微一愣,瞅此人身形步伐,倒似那龙游虎行,威猛急骤,磅礴气势破石山惊,却故作收敛锐气,其人看似病态蔫蔫,却分明是个大练家子!再观他面容轮廓,却如自己一般上下,心中猛然间豪气万丈,不知何故,欢愉之情难言,结交之心甚笃!近身来,果见其人仪表不凡,英姿逼人,正要搭话,那少年却突拉下脸来,抢一步气势凌云强问道:“你就是郭仁义?听说你很能打么!却不是个男儿身?”

”你说什么??!!”

郭仁义当着众学生面,被人劈头盖脸辱骂,突然咆哮正要发作。“呼呼呼!”

对方不答,直直三拳厉如风雷已到面前。“嗖嗖嗖!”

好似魅影电闪,郭仁义更快,轻而易举躲过,却不还手:“你是谁?来此干什?”

“专来教训你这无恩无义之辈!”

郭仁义不及答话,对方突举掌如刀,飞身连续几个移形换位立时就要欺到自己面门,惊见他东一戳,西一劈,如狼似虎,招招力沉劲猛。郭仁义临危不乱,面上微微一笑,倒身躲过一掌,双足轻轻点地,如篙如苇,飞身瞬间到了数米外,看着对面少年数掌扑空,立时气急败坏,又欲猛攻,忙笑着止道:“阁下若再这般得寸进尺,莫怪在下不予相让了!”

“谁让你相让!”

对面少年怒急大吼一声,突双腿飞转如环,左攻右守,右攻左守,扯风快如流石爆发,震地轰鸣急到。郭仁义不慌不忙,淡然一笑,不忘叮嘱学生仔细观看,好好学习,大叫声:“同学们,这是千载难逢的实战观摩!你们且看好了!对方使的是‘飞影连环腿’,决不可鲁莽硬接,唯有如此。。。”

郭仁义眼见着对方排山倒海近身袭来,突撒开铁腿,绕着那少年就是一阵疾奔,快如风影,忽前忽后。那少年刚开始还勇猛地双脚如飞,嘴里勇武地哼哈鼓劲,信心满满地料定漫天飞石掷一物,必有斩获。可没过半刻,突大怒地直要被气得吐血:郭仁义这小子奸猾地很!直往你后背蹿!任你使出千斤之力,却无一个着力点,活像一个会避重就轻的跟屁虫,紧紧黏着你,等待时机,预谋身后爆发一击!那少年也不是吃素的,瞬间扑捉到郭仁义的小心思,悄然一笑,隐隐变了对策,一面仍旧飞腿紧迫急赶,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一边却将心思悄悄转移,待紧张焦灼处,突又故意使个破绽,装作怯怯前后难顾,力弱不胜。郭仁义瞬间扑捉到对方破绽,不及思索,双掌划影飞来,取其不足,急要拿了这叫嚣蛮不讲理的家伙!问他到底哪山,哪怪,到这里胡扯瞎闹究竟为何!哪料刚要钳制锁死少年后颈,那少年突转身脸上嘿嘿一笑。郭仁义大惊,料定中计,急撤猛劲,却已迟了!猝不及防,突见对方倒身猛扑,威压四方,双掌电闪急到。郭仁义额头微微汗出,大骇这小子刚才竟然匿藏保存了实力,这一掌‘神龙横扫乾坤’气势石破天惊,傻子也能看得出与他前翻路数功力天壤之别!若然中招,后果不堪设想!情急中立时蹬地踏出天罡步伐,气海狂暴倾巢鼓荡,全身气力尽皆付之一炬,双掌猛地对撞了上去!正是同为南北斗牛,各在一方霸道,一朝机缘巧合相遇,谁是尊者定要急急莽莽分个高下!郭仁义一瞬间突觉体内翻江倒海不能自制猛涌,那少年惊愕对方威力也连退数步。众同学见状无不大声喝彩,正是古剑干将遇了莫邪,旗鼓相当!郭仁义大笑,畅快淋漓:“好久都没打过这么畅快的架了!”

上前急拉了对面少年定要与自己今日痛饮,不醉不归!那少年面露敬色,却道:“你还没问我是谁,为何一进门来就骂你,不依不饶,却还要请我喝酒?”

郭仁义哈哈大笑:“无论你是谁,今天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你骂我又怎么了?挨上你几拳几脚又怎么了?哈哈哈!”

那少年心中狂喜直欲扑上去与郭仁义,作古人样儿,来个八拜之交,面上却尽显难言苦状:“阁下一身是胆,豪言壮语哥们义气胸廓四方令人好生赞叹,却不顾父母含冤被人戕害之大耻,真是匪夷所思,奇哉怪哉?!”

郭仁义心头猛地一震,急扑上前,抓住那少年的衣领,疯了一般,恨恨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少年面不改色道:“尔母爱子甚如自己性命一般,历尽千辛万苦将你抚养成人!正待你学业将成,衔草报恩,苦尽甘来之时,却对世间一切突然淡漠,了无牵挂了,喝药自死,岂不荒谬绝伦?!尔父无缘无故凭空消失数载,子也不见,父母也不顾,平日里洒脱的性子,难道也离奇地厌世了不成?!”

“你是谁?!到底是谁??想要告诉我什么?!”

郭仁义早已泪流满面,没想到面前这少年真真不是慕武而来,却专门来挑自己日夜不能释怀,痛不欲生的伤疤。“我叫聂成远,聂小云的弟弟!”

郭仁义突撤下了抓聂成远衣领的手,一下子突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下了头,许久才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我无意间知晓了!他也是我的仇人!我要将他绳之以法!可又寻不到证据!所以找你来帮忙!”

“他是谁?”

“我的姐夫,皮楠!”

郭仁义微微色变,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是他?”

“没有为什么!就是他!你帮不帮忙!”

郭仁义闻语瞬间大笑开怀,上来一把握住聂成远的手,激动道:“好兄弟!你为了我的家事,专来帮我!却这么见外一说!我羞愧难当呀!是你姐姐让你来的吧,替我谢谢她!”

“我帮的不是你!帮的是我姐!我要带她逃出那地狱一般的牢笼!”

聂成远恨恨地看着远方,满眼皆是从前无法释怀的冰冷。郭仁义点头称是:“要我怎么做,打前锋吗?兄弟你放心,我郭仁义就是断手断脚丧命酒泉,也一定不会让你姐这般再苦下去了!何况我还有杀亲血仇!”

聂成远好久都没遇见过这样一个如此血性的同龄之人了,激动地泪花滚滚,笑道:“若要让皮楠那奸贼彻底露出狐狸尾巴,非用计不可!你虽武力超群,却要来扮文弱书生,只因你天造地设竟与一人长相极似,需这般。。。这般。。。”

郭仁义洗耳恭听,连连点头。这一晚天黑如漆,无半丝残月星照。皮楠摇摇晃晃刚从夜店走出来,留恋地摸一把那陪酒女郎的纤细腰肢,放在鼻间嗅了又嗅,意醉神迷,正欲说些混账话,突见那女郎一脸惊恐,撒腿就跑。皮楠酒酣晃晃悠悠,用手指着那女郎的背影大声戏谑道:“小红!你跑什么个跑!你男人来了吗?还是尿急?哈哈哈!哈哈哈!”

可那叫小红的女子,像是压根儿没听到他的大声吆喝一般,惊恐地全身又一哆嗦,逃也似得钻进了夜厅。皮楠没来趣地走下台阶,下意识地看看手表,正是半夜十二点。一时又想起小红今晚给自己的温柔和甜蜜,陶醉地复望一眼夜厅的门,微微有些恋恋不舍,憨憨地哼着小曲,半眯着醉眼,等着出租车回家。“你还记得我吗?我死的好惨呀!”

皮楠突将脑袋晃了晃,以为自己听错,左右顾望却并未见异样,用手拍拍脑袋,自嘲道:“今晚可真得喝的有点多了!”

复又摇头晃脑哼起了夜店里的靡靡之音。“你还认得我吗?我死的好惨呀!”

那奇怪的声音又来了,皮楠突觉头上有冰冷的水珠滴下,随手一摸,黏黏的,借了路灯一看,却是血!猛然间酒醒了一半,差点儿下了个半死,颤颤危危地慢慢仰头去看,立时魂飞魄散,胆裂亡神,“咚!”

地一声跌扑下台阶,连爬带滚急退,连哭带叫求饶失声道:“方寒!你放过我!咱们有事好商量!我明天就给你烧些纸钱元宝什么的!要不我让小云去,你生前最爱她的!”

“快去我坟前忏悔!否则我让你血债血偿!死无葬身之地!”

那声音在夜里不断地颤抖,似地狱的魔鬼受尽酷刑的尖叫!回音不绝!皮楠牙齿不停地打颤,已不会说话:“奥奥奥!好好好!。。。”

眼珠子吓得快要蹦出来一般。那白影突眼前一闪,遁入了茫茫夜色中。皮楠看地仔细,那白影离去时,竟看不见他有腿,瞬间一身冷汗。悠悠地爬上台阶,长吁短叹,脚麻腿软,许久才恢复知觉。刚坐上车回到家门口,忐忑了一路,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那声音突又在楼道里来回荡漾,凄凄惨惨更甚:“我死的好惨哪!我死得好惨哪!。。。”

勾魂索命声源源不绝空灵飘渺。皮楠突觉头皮麻痛至极,哆嗦着双手,大气不敢出,一边迅速地将钥匙插向钥匙孔,一边怯怯惊魂地不断回顾身后,瞬间全身冷汗浸透了衣衫。正是愈急愈易出岔子,平时一插就进的钥匙,慌乱中竟无论如何也放不进去。眼见着身后那声音愈来愈近,皮楠突觉裤管儿热热的,瞬间失禁了一地。正在这万分紧急关头,门突从里面打开了,正是母亲廖三凤。皮楠大哭,如遇天赦,“母亲!救我!”

发疯般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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