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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亡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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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成远早早便通知了方寒的父母方大年和陆秀英,告知他二人杀害方寒的真凶恐已找到,只是还需要些佐证,一再叮嘱二人叫齐人手,准备好录音设备,随时听候自己的调遣。陆秀英和方大年终日哭死哭活累年积月查寻凶手无果,苦哉腹中血泪横流却仍任其逍遥法外,食不能安,睡不能稳。突一日得一少年到访报此惊天大秘,如往昔被困地下暗行,阴晦憋屈,忽有一日地裂重见天日,大喜过望,三日三夜坐于方寒灵前焚香哭笑不停。今日火阳当空,那报讯少年早早来电话告知大事将成。方大年喜极泪流满面,打电话至大哥方成。方成昨夜梦见儿子方寒一身白衣叩首门外长跪不起,言说自己将行远方,让他平时多多珍惜身子。方成大哭一颠一簸抓他莫要离去,“咚!”

地一声却从炕上跌下梦醒。忧忧伤伤,怜怜情多,从后半夜一直唉声叹气长吁短叹哭到天明。忽闻弟弟电话里哭着言说今日便可手刃杀害儿子的凶手,抓了早已磨好的利刃,没来由一股神力,纵身直跃门外。聂成远和郭仁义早到,刚将郭仁义打扮成凶神恶煞,阴森怖怖模样,方家三人已然急到。陆秀英第一眼瞅见郭仁义模样,心中猛然间只觉万马奔腾,千浪惊涛拍岸不息,揉揉眼睛,以为看错,良久眸视,突向天大嚎一声,泪奔如雨,疯一般扑上去,抱住郭仁义连捶带打埋怨,一会儿又轻轻地抚慰怜惜哭道:“你个臭小子!这么长时间都跑哪里去了?娘给你打了无数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呀!娘知道你一定没有死!你是和家里闹着玩儿吧!一定是这样的!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呀!呜呜呜。。。”

“大年!大哥!方寒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的儿子命大着呢!哈哈哈!”

方大年和方成此时也早已泪流满面,虽心中也是千惊万奇儿子坟前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气质、身材、形态,完全一模一样的复制,但决绝地认为起死回生,借尸还魂这种事,从来荒诞不经。正自云里雾里,聂成远笑呵呵上前对还被陆秀英紧紧抱着不放的假方寒道:“仁义!你给大家介绍介绍自己吧!”

郭仁义从聂成远哪里知晓了方寒和其母宋丽丽之间的一些爱恨情仇,却决计不信这些凭空捏造的混账话,突见一中年妇女直直扑上来,拼命地抱住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忽又欣喜若狂,瞬间猜到眼前人定是方寒母亲。不知为何,这母对子的慈爱,子对母的依依,瞬间亦感染包裹了自己,此时此刻,他同面前这位与至亲阴阳两隔的女人一样,亦太过思念自己魂牵梦绕的家人,突也泪流满面地情结不能自己。陆秀英千真万确坚信自己怀中抱着的男孩儿定是宝贝儿子方寒,如假包换!泪雨断线不停落下,直要立刻跪下虔诚拜谢天地大恩大慈大悲!郭仁义任由面前这女人将自己当做宝贝,心痛如绞又一阵阵暖意袭满全身,这一份浓浓无法冲淡的母爱似乎从久远的时空一下子穿梭了回来,只听他笑哭对众人道:“我叫郭仁义,天生就长这般模样,从来不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一个叫方寒的男孩儿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方寒那么优秀!绝不是酒色无耻之徒!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背上了死不瞑目的冤屈!我今日以他面目示于歹徒面前,必要让歹徒丧胆惊风,失语道出他当年杀害方寒罪行!也为我母亲正名,探寻我父亲真实下落!”

陆秀英宛如大梦初醒,内心猛一阵彷徨失落难言,慢慢放开了手,退后两步,疑惑地盯着面前的小伙子不停地打量,连连惊叹造化之奇!急问道:“你母亲父亲又是何人?”

“他就是宋丽丽当年上高中的儿子!”

聂成远道。“啊?!”

方家三人同时差点儿惊掉下巴。聂成远看看手表,估摸着皮楠将到,又一次叮嘱一遍各人分工。正说间,忽闻远处突有草木‘沙沙’之声,愈来愈响,聂成远立时警觉,命众人闪身急退入坟后草丛预先安排好的位置,静待鱼儿钻进网来。皮楠和母亲左顾右盼地来到了方寒墓碑前。廖三凤盯着石碑上的照片发愣了半天,似乎从遥远的记忆中瞬间翻找到了什么,疑疑地问儿子道:“方寒?他不是那个和你曾经一班?上过电视的好学生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躺在了这里?”

皮楠不理母亲,入坟来早见满地死人冥币纸钱左一堆右一堆,枯树上白绫飘忽荡荡,篙草一多人高,其间夹杂着虫鸣怪叫,有一声没一声,似哭似泣似怨似嚎,好不阴森。心神不觉猛一阵阵摇晃,哆嗦着手,急急燃了香蜡,拿几样水果整齐地摆放停当,突‘噗通’一声面向墓碑跪了下来,双手合十,虔诚肃穆地忏悔道:“方寒!你饶了我吧!其实我害死了你!我也没怎么好过!我虽然从你手中将聂小云抢过来了!可她其实并不爱我!你在地下你不知道!这漂亮女人最会伪装!此话一点儿也不假!她表面上斯文,骨子里却全是不安分的劲儿!大街上但凡有个帅哥笔挺地走过,她都要多看两眼,心潮起伏,恨不得占为己有!我和她在一起不久,她便给我戴了好几次绿帽子!这要放到兄弟你头上,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儿去!”

皮楠边说边瞅着坟场四围动静,见无异样,以为方寒听进去了,心中稍安,继续安抚亡魂道:“宋丽丽在下面一定将所有的事情全告诉你了吧!你千万别听她胡说!她本来就是个下贱的女人!靠出卖色相过活!没有她将你引诱到楼上!我怎么可能一时冲动将你推下楼去?!所以我之后用毒药逼死她!也算是为兄弟你报了仇!这么多年虽然过去了,但兄弟我一直心中耿耿于怀!因为在这件事情上是我对不起你!所以今日专门带了些纸钱和贡品来向你赎罪!你别怕!往后我年年清明都给你来送纸钱!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死的好惨哪!你却有儿有女好不快活!”

皮楠突觉周身一阵阴风急到,廖三凤惊慌地踉跄后退几步,差点儿吓趴!只见墓碑上突有一人头,面白如纸,披头散发,发上全是血水不停滴渗,声音犹如破瓦烂铜一般让人听了难受。皮楠立时就被吓傻,全身不停地打着筛子。廖三凤到底是经历过些风雨的人,见儿子突然傻了一般,倒在地上,急急为儿子悄声献计道:“你快问他生前还有什么未了心愿没!一一应诺!”

皮楠正在舌硬无语,发棕全竖,全身大汗淋漓,突得母亲良计,上下唇不自主地蠕动,结语短气道:“您千万别生气动怒!和我这种小人猪狗不值得!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和愿望没,请尽管放心地告诉我!我一定帮您做到尽善尽美!”

“郭运财的事情还不从实招来!”

假方寒眼中突滴下血来,流至满面,恐怖至极狂怒道。皮楠哪料方寒只字未提如何让自己罪有应得的条件,却突扯到了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赌鬼身上。于是心下稍宽,偷瞄一眼方寒,见他眼中不停地‘咕嘟嘟’溢出血水来,大惊失色,差点儿又背过气去,忙低下了头,声颤一五一十交代道:“郭运财是宋丽丽的丈夫!只因。。。被我埋在了。。。”

“儿子!快起来!他是人!不是鬼!”

廖三凤突从地上‘腾!’地一下弹起,指着方寒的衣领怒斥道:“这小子衣服里全是机关!刚才我看见他私底下换药水瓶子哩!想唬老娘我!你还嫩着哩!哈哈哈!”

皮楠半信半疑,直起身来,却突见方寒脸上的白粉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大块儿,瞬间大梦初醒,猛地抽出砍刀,指着方寒怒不可遏狠狠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方寒诱我到此!快说!否则我立刻将你劈成肉段!”

郭仁义见事情败露,再也装不下去,该得到的证据也已全部录下,索性也不再装,猛地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向天狂笑一阵,大喝道:“姓皮的!你做贼心虚!疑心生暗鬼!自己跑来这里赎罪忏悔!主动交代了杀人罪行!今日难逃身首异处!却还这么嚣张跋扈!当真是以为天道絮乱!因果不报!善恶不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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