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情况变得这么复杂。 我们三个走了大概快半个时辰,也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这里波涛汹涌,海浪激烈,人靠近都要被击飞,更别提到海底去。 苍北飞上去看了看,表情凝重的走了回来,“根本没有进去的路。”
“那从海里进不去,不知这陆地上有没有什么洞口之类的。”
我问道。 但也只是随口一说,这平原这么大,几乎都是石子,哪里会有路口让我们进去呢? 谁知苍北和白无常听到我说的话都激动起来,“确实可以一试,咱们找了这么久,都是在海面上找突破口,却忘了这么大的平原。”
“真的?”
我也激动起来,没想到我还真的能派上用场。 “那咱们快找找吧。”
苍北带着我和白无常再次飞到了天空中,这次我们仔细找着。 看到了南寒海不远处,一个凹进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很不起眼,要是没有耐心的人一定发现不了。 我们三个飞了下去。 “你们俩快看,这里有一块小木牌。”
我招呼着苍北和白无常蹲下来,指着地上的一小块木牌说道。 这个木牌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块木牌上面居然还有几个字。 “去往南寒海底,必要经过试炼” 我很惊讶,这么小小一块木牌居然能写下这么多字。 “它说的试炼是什么试炼啊?”
我爬起来问道。 我不敢贸然碰触木牌,刚才蹲下去看了看它上面的话。 “不太清楚,但是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苍北刚说完,又立马说道:“看,上面又出现新字了。”
“啥?又出来了?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又要蹲下去查看,被苍北拉了起来。 “夙白妹妹,我可以看到。”
说着,念了上面的字:“碰一下我。”
我一时哑然:“那你刚才怎么不拦着点我?弄得人挺累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蹲下去了,白哥,那咱们要碰一下吗?”
苍北迅速转移话题。 “碰吧。”
白无常说道,“我先来,你们俩最后,要是有什么危险别管我。”
刚说完,白无常就伸手碰触了那块小木牌,瞬时间,他被一道强光吸了进去。 留下我和苍白在原地发愣。 “苍北,这是怎么回事?”
“白哥应该是去接受试炼了,夙白妹妹,你先来,我最后。”
“好。”
我小心翼翼的摸着那块小木牌,刚碰到之后,我也被吸了进去。 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木床上,硌得人生疼,现在好像是半夜时分,屋子里静悄悄的,外面响着虫鸣,别有一番意境。 我坐起来观察着这里的情况,发现我所处的环境十分破旧,只有一张木床,一套桌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 对了,房间的一角还放着一些杂物,麻袋破了,露出了里面的谷子。 老鼠正吃的欢,看到我来了,急忙跑了出去。 窗子也破旧的很,窗户纸耷拉下来,不知被谁戳破了,要不是天气炎热,我很可能被冻坏。 我想出去看看,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你好啊,小姐姐,欢迎来到南寒试炼,我是这里的小木牌精。”
“小木牌……精?”
我诧异道。 “对啊,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们?告诉你,这次你的命运可是牢牢掌握在我的手里,要是你通过了试炼就顺利到达南寒海底,要是通不过的话嘛,你就会永远留在这里。”
“那开始吧,我要怎么做?”
“咦,你怎么这么冷静?”
“那不然怎么做?哭给你看?”
“好吧好吧,任务很简单,你要是做的事情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那做什么你才会满意?”
“那要看你做什么事情了,总之,我满意之后,自然会放你出去。”
“这没个标准我怎么做?”
这简直就是为难人。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好了,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有有有。”
我急忙说道:“我在哪儿?”
“不可说。”
“我是什么身份?”
“不可说。”
“这是哪里?”
“不可说。”
我满脸黑线:“那你让我问你什么啊?”
“你为什么我也不会说的,这都要靠你自己去发现,加油吧,小姐姐。”
小木牌精刚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我这次试着打开门,居然可以打开。 这是一个很破旧的小院子,四周的围墙好像破烂不堪,我听到了土块往下去掉的声音。 院子里还养着一条狗,它听到我出来了,欢快的摇着尾巴。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一下,这条狗是黑色的。 “大黑?”
这条狗歪着脑袋看着我,它显然不是叫大黑。 “小黑?”
这条狗依然很疑惑的样子,那它也不叫小黑。 “黑黑?”
“汪!”
这条狗开心的叫着,直往我的身上扑,看来它叫黑黑。 突然,屋子里出来了一个老妇人,她气势汹汹的走向了我,“死丫头,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什么?是不是要把我们都吵醒了你才开心,和你这条破狗赶紧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去种地!”
…… 我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只能赶紧回了屋里。 这个老妇人还挺凶,难道我是他们家的一个丫鬟?也不对,这家的情况这么不好,怎么能买得起丫鬟。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我要么是寄养在他们家的一个亲戚,要么就是不受重视的闺女。 我感觉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才能让那个小木牌精满意,苍北和白无常不知道和我在不在一起,明天一定要去找找他们。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浑身不舒服,这里的床太硬了,只铺了一条薄薄的床单,睡着极为不舒服。 想当初我在地府的时候,那床可是特别的软和,孟婆婆给我铺了很多褥子,生怕我睡得不舒服。 可现在倒好,这么硬的床也不知道要睡多少天。 我刚起床,昨天那个老妇人就开始哐哐敲门,“死丫头怎么还不起来?都这么晚了还在床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急忙的走了出去,“我这不是起来了吗?”
“起来就赶紧上山去砍柴,别赖在这里,一天光想着吃饭。”
这位老夫人皱纹满面,一看就是生气生的,她长着一个三角眼,眉毛稀疏,头发干枯凌乱,小小的身板气势却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