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这些人的来来去去,真实的现实是无声无息,根本无人注意也无人问津,连个水花都不会有。弱势群体的临时工作,要你你就来,不要你了,一句话,你就得立马走。 前一阵子叶峻刚刚把司机队长Mike就这样赶回了家。叶峻叫车,车子迟迟不到,而Mike似乎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等他匆忙赶到时,老叶已经因为在他正招待的公司领导面前大失颜面已正在气头上,老叶对他说:滚,马上滚。 于是在肯办工作时间跟肯办历史一样长的司机队长Mike,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滚回家了。他没有跟任何人讲,反倒是习惯了他的存在的中国人对他的突然离开很是诧异了一阵子。 就连Moez被炒也没有做任何反抗。 但是这次竟有人胆敢较起真来,受了工伤还丢了工作的达姆请了律师,要求肯办按肯尼亚法律规定赔偿。收到律师函的叶峻倒是没有什么别扭,很快按照对方要求的数额赔给了她,大概是她月工资的几十倍。焉如荼也安然无恙,毫发未损。 露薇很担心叶峻会迁怒木图瓦,后来看见木图瓦一直在,慢慢放下心来。 老叶竟然没跟木图瓦计较,在他的心里,对于穷苦的黑人是很善良宽容的。 很多在肯的中国人对穷苦的黑人有着深沉的善意。 Mike离开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露薇想起熊童正在找司机,于是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找熊童面试。Mike一直没有打电话,反倒是熊童,因为露薇的强烈推荐,主动打了电话给他,约定周六上午十点见面。但是Mike迟到了一个多小时,他打电话来的时候,熊童正要出门,没有时间等他,而Mike没有解释,也没有再约。露薇听熊童讲,隐约感觉Mike似乎还留恋着肯办,于是作罢。 熊童后来有了一个新司机,内罗毕人,卡库尤族,个子不高,身形小小的。他当然是黑人,可是他格外给人一种黑瘦矮小的感觉。40多岁的男人,天真的像个孩子,看到露薇工作的地方后,对露薇说:我们将来也一定会有很大的办公室,住在很高的楼房里。 熊童的公司至今业务为零,但是他们带给他美好生活的憧憬,激起他努力工作与公司一起成长壮大的斗志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