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国,竟然沦落至此,需要依附楚国。”
粗壮大汉摇摇头:“据说这七王爷登位以来,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还在宫里建立了一个什么池,专门用来供养美丽的舞姬,不仅如此,还要求加固城墙,如今那城墙高的是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了!”
“当真是暴政,还不如以前的皇帝呢!”
听者惋惜,不过又有点高兴,“还是咱们齐国好,按照这样下去,萧国第一大国的名号很快就要拱手让人了吧。”
两人说得高兴,没注意到几个正在粘贴皇榜的军爷朝这边走来。池湘君不动声色的咳嗽了几声。粗壮大汉和听者同时朝着池湘君看去,粗壮大汉先注意到了迎面而来的军爷,顿时面色一变,搁下几个铜板,“我可要走了,这随便嚼舌根子,是会被砍头的!”
听者也是一颤,付了钱紧随其后而去。一时间,茶棚只剩下池湘君一人。她紧攥着茶杯,面色沉重可怕。没想到离开没几日,萧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千算万算,还是让萧云鹤和宋如烟两个狗男女如愿以偿!池湘君丢下碎银,也不管后面卖茶的小二喊着要找钱,就往宫内走去。一进屋门,就看见萧揽诀端坐在屋中,手中持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听见池湘君进来,搁下手中的书:“回来了?”
“嗯。”
池湘君脱下外衣,“来了多久了?”
“刚一会。”
萧揽诀看她眉头紧锁,“你出宫了?”
池湘君额首,径直走过去窝在他怀里:“我有点难受。”
萧揽诀凝神一想便猜到了几分,心中微叹:“看来你是都知道了,如烟和七弟的事。”
池湘君闷在他怀中:“你不难过?”
“难过什么?”
萧揽诀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朕对如烟早已没有那种感情了。只是如烟跟了七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对不住?有什么好对不住的?”
池湘君嗤之以鼻,“本就是她和萧云鹤合谋,否则又如何能这般轻易夺得皇位?想来之前在城中散布谣言的也是她。她和萧云鹤倒是绝配,一对奸夫淫妇!”
她说的咬牙切齿,恨意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流露出来。抱着池湘君腰部的手一紧:“婉儿,朕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痛恨七弟和如烟?他们虽做了对不住你的事,但朕能感觉到,你对他们的恨,绝非这么简单。朕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七弟的时候,那恨意,连朕都觉得心惊。”
在萧揽诀的眼中,那时候的池湘君,不过是个小丫鬟,又如何会和七王爷有何瓜葛?他忽的想起那些年流传在宫中的传言:“莫不是……你曾与七弟在一起过?”
池湘君身子一震。萧揽诀的神情渐渐冷却,他缓缓松开手,硬是将池湘君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你同七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你希望是什么程度?”
池湘君怒极反笑,挥开他的手,“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堪的女子?不管对方是阿猫阿狗,我都能笑脸相迎?”
萧揽诀蓦的起身,长袖一甩背对着她:“算了,朕不想听。”
“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池湘君气急,大跨步走到他面前,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他,“你不想听,我却偏要说!我告诉你,我不但和萧云鹤有关系,我还和他生过一个孩子!”
提起孩子,她的心像是被一根木刺扎在心里,疼的她每呼吸一下,就剥皮抽筋般的痛:“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吗?他是个男孩,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他才出生三天。三天,我都没有来得及给他取个名字,他就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被摔成了肉泥!”
萧揽诀猛的看向她,眼里情绪不断变化。池湘君痴痴的笑,那笑容看起来狰狞扭曲:“恨,我能不恨吗?我陪了他十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我陪他从一个小小的王爷,变成权倾天下的皇帝;我为了他,手染鲜血,不惜背叛家人,害的父亲冤死牢狱;因为爱他,我能容忍他娶别的女人,看着他搂着别的女人进了属于我们的屋子,我看着他,一步步爱上宋如烟,我却还傻傻的在原地等,等着他回头看我一眼。可是他给我的是什么?是背叛,是残忍,是永远都不可能抹去的伤痕!”
“婉儿……”萧揽诀神情微动,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猛的推开!“别碰我!”
她颤抖着用手指指着他,“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朝三暮四,我知道,你不也喜欢宋如烟吗?那你去找她好了,求她原谅,我想按照她的能力,肯定能帮你把皇位再夺回来!到时候,你就娶她做皇后,你们快快活活的做一对神仙眷侣!”
池湘君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真傻,被骗了一次,还被骗第二次!”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像是个疯子。萧揽诀的眼神剧烈的震动起来,他上前一把将池湘君搂在怀中,不顾她如何挣扎,双手如同铁钳,丝毫没有动弹:“婉儿,别想了,都过去了,朕还在,朕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骗我,你明明不信我!”
池湘君拼命捶打着他的手背,“你不信我你就放开,没有你,我照样能活的很好!”
“可是没有你,朕该怎么办?”
萧揽诀紧紧的拥抱着她,在她耳畔低声道:“婉儿,你是朕的全部,现在朕就只有你了,你不能把朕抛下。”
他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回荡,“朕答应过你,要护你一世平安,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
怀中的人忽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