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月,林庆贤和钱晨的婚姻宣告结束,林庆贤的一半财产划分给钱晨,也就两清了。离婚后,林庆贤纠缠徐梦听更甚,然而徐梦听并不搭理他,可能现在在徐梦听的心里,死去的丈夫早已代替林庆贤成为她唯一的光。林淮之不再执拗,用林庆贤的钱一步一步打造辉煌,原来的店铺全权交给王禹管理。随着时间发酵,林氏集团凭空降世,取代了纪家在A市的位置,可是纪念早已不在身旁。三年前,纪念父母出行被仇家撞出了高速护栏,纪念守在手术室门前守了一晚上,纪昌平和韩忆柳抢救无效死亡。纪念没有哭,一滴泪也挤不出来,她只是兀自走在街上,放空的看着天空,过去与父母的回忆频频涌上心头,她终于蹲下,放声痛哭起来。再之后,纪念人间蒸发,庆欢集团群龙无首,林淮之暂时担任总裁的位置,很多人是不相信他的,可是纪念曾经说过,找不到她时,林淮之可以代替她决定所有事情,于是纪念失踪这件事不少人怀疑与林淮之有关系。三年,林淮之都没有纪念的消息,报警也是回家等消息。林淮之想过最坏的结果,但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年里,纪念的名字已经是一个禁词,纪念在他心里成为了禁地,谁也无法触碰。此时此刻,他就站在那里,心里有一场海啸,不曾让任何人知道。如今三十一岁的林淮之,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时间好像格外厚待他,脸上没有一点时间走过的痕迹,所有女人仰之慕之,却被林淮之散发的强烈气场吓退,只有少数女人胆子比较大,被林淮之拒绝后依然死缠不放,这种女人通常没有好下场,比如如果是明星,第二天就被雪葬,如果是员工,第二天公司所到之处,就不会有女人的存在。望江别院,林淮之与一位青年正在交谈,林淮之优雅的动作里也藏着不少心机,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么久,他早已学会不真诚。“林总,我的公司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最近亏损的太重了,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
中年男人慌忙解释,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害怕。“吴总,您认识我这么久,自然也是最了解我的人。”
林淮之边沏茶边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您了解我,如今又说这种话,是在给我难堪吗?”
吴建胜连忙摆手,额头上早已被汗浸湿,正因为他了解林淮之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已经绝望,他这次来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林总这样说,那富林集团就交给您了。”
吴建胜说完就准备离开,林淮之阴沉的说:“你觉得这样就算了吗?”
“三年前,庆欢集团董事长与其夫人双双毙命,那场充满算计的阴谋里你敢说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林淮之一字一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叫一个替死鬼来做这件事就万无一失,你得意了三年,没想到被我识破了。”
吴建胜刚踏出的脚停留在半空中,他脸上的平静早已被震惊替代,林淮之又接着说:“吴总好计谋,算计纪家夫妇还不算,他们的女儿你也不放过。”
“你到底把纪念怎么了?”
林淮之说到这里,脖子上的青筋尽显,眼里的愤怒仿佛要溢出来一样。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一个真相,却不曾想当初的意外事件竟是被蓄意谋害。“林总,求您了,当初我是鬼迷心窍,我自己去自首,但纪家那小丫头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吴建胜转身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您别祸及我的家人。”
林淮之上前揪住吴建胜的衣领,也许现在谁也拦不住林淮之,他扬起拳头就给了吴建胜一圈拳,吴建胜嘴角淌下鲜血。林淮之并没有停手,而是一脚直勾勾朝吴建胜的肚子踹去。“你会用下辈子去赎你现在犯下的罪。”
林淮之咬着牙说完这句话。“下辈子你也不会好过。”
林淮之叫人把吴建胜拖去了警局,关于纪念的消息就像泡沫一样昙花一现,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纪念,他只能不停地打听。悉尼。“纪小姐,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纪念不说话,她已经三年不说话了,她已经不会说话了,站在门外的中年女性是她姑姑家的佣人。当年纪家夫妇出事抢救无效,纪念的姑姑纪清寒为吞纪昌平财产从A市强行把纪念从A市待到悉尼来,为了让纪念不逃走,把纪念关在别墅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小杂物间,吃的穿的用的到没有亏待纪念,纪清寒对她说过。只要不逃跑,以前什么生活以后也会给她一样的生活品质。佣人徒劳而返,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晃着杯中酒,一脸愁容望着窗外。长相不突出,但格外有气质,正是纪念的姑姑纪清寒。“她还是不开窍吗?”
“是的,夫人。”
佣人恭着身子,对纪清寒格外忌惮。纪清寒把手中得酒一饮而尽,从容的走到吧台旁边拿起醒酒器掺着酒,这些年虽然囚禁着纪念,纪清寒所有的手段都是使尽了,纪念宁愿逼疯在自己,也不宁愿吐出一分钱。即使纪清寒想要接管庆欢集团也掏不出来钱财,越是大的公司能流动的资金越是少,而且她也上任不了庆欢集团的总裁。纪清寒心里明白的很,想要钱,无非要从纪昌平和韩忆柳的女儿下手,毕竟谁死了财产不留给自己女儿呢?她花费了大量的财力和精力,把纪念拐过来,不但一分钱没捞着,光是养着这丫头就倒贴了不少钱。纪清寒气的想要砸东西,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无能狂怒是弱者的行为。纪清寒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自然不会做出有损形象的事情。“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给她喂饭,想吃饭,先谈钱。”
纪清寒咬着牙,说完就回了卧室。被关在杂物间的纪念低着头,坐在地上蜷缩着,她无数次想要自杀,她的精神每天都在遭受非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可每一次她闭上眼,总能看见林淮之的笑脸。是啊,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杂物间里什么也没有,为了囚禁纪念且防止她自杀,连杂物间的墙壁都换成了软垫,纪念摸黑去敲门,这个时候纪清寒早就睡着了,只有听见敲门声的佣人应她:“纪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