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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仆还是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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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相继洗漱完毕,便开始排着队拿着盆领取早餐,大公司讲究排面,即便是小小家仆,也依然不能蓬头垢面,不然传出去都让人笑话。只是早餐实在是寡淡,一锅清水白粥,一个窝窝头,就草草打发了一众仆从。浩修云卖力的咀嚼着窝窝头,好在这窝窝头分量十足,顺着白粥入喉,基本可以保证一上午不会饿肚子。就是这般生活,也由此可见,一些没实力养育孩子的家庭,将孩子早早送来,也算是另谋了出路。财大气粗如李氏,就哪怕是家仆的生活确实要比最底层的家庭要滋润些许。而且昨天田宇提及的来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李氏当家仆。大人物们需要人服侍,自然要享受的,要么容颜上过得去,不至于是看着膈应得慌,又或许能搞些重活,有些力气劲。总之就目前而言,进李氏的家仆,都是经过筛选的,浩修云这种提着人就直接进来的,还勉强能称是关系户。当然,是另类的关系户。看着其他孩子吃的格外卖力,有些小个的女孩子都噎的小脸通红,都不曾停下。浩修云就已经了然清楚,吃着李氏的饭,自然是要付出给李氏的。吃饭不会给孩子们太多时间。好在浩修云有些眼力见,加之昨晚没有晚饭进肚,连忙三下五除二就着白粥一轱辘进了肚,也不管胃难受与否,就立马跟着大队伍的人在宿舍前的操场集合。而后他就看到,最后几个还在吃饭还未去集合的孩子,遭到了大人的鞭打。大人一边鞭打的跑在后面的孩子,一边嘴里还吐着辱骂人的话,迟到的几个显然是刚来不清楚规矩的孩子,被这阵势吓到,有些个已经泪眼婆娑。但这一举动,丝毫没有引起大人的怜悯,有那么一瞬间,浩修云觉得他们并非是家仆,说是家畜更为贴切,从发送身份铭牌的那刻起,就已经是被圈养的家畜了。操场上林林总总站着近五十个孩子,站在他们对面的,就是金总管。这一批孩子里面有好些个新人,之前那批因李氏兵峰谷战役送去了主家,如今新血液补充,金总管又开始一贯的画大饼环节。诸如好好努力干,会将孩子们推荐到李家的大人面前,去服侍他们,到时候会有十分好的待遇,或许还能跟着主子学习如何运炁。这类大饼不假,之前也确有如此的事例,只是如今就连举荐仆从,都有了可以操作的背后交易。就如王舍这种,举荐仆从本就是负责这类主管的一言堂,经上下打点后,将自家孩子送去嫡系子弟门下服侍。若是与嫡系主仆关系打好,确是有较好前程,没有哪个达官贵族会无聊到躬身亲自挑选仆从。所以主管操作的空间也格外之大。这也是李氏仆从不断的原因,算是另类的一方出路,除了服侍大人各类起居外,李氏广收家仆也是为了基本劳动力。几大巨头公司皆有翘楚产业,李氏的龙头产业之一便有医科药理,在新安城这种寸金寸土的大城市,李氏都有着十来个百草园种植基地。这类植被幼苗培养极其需要人手,除了便捷的收成期间的租工外,一般的日常生产就是家仆作为主要劳动力。浩修云这些个孩子们每天的任务就是如此,力气活的翻土,插苗轮不上他们,剩下的就只有锄杂草和特殊订单的找药材环节。今天孩子们的任务是找一批灵芝草药,每人背后都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箩筐,若是完成不了,相应的还会有惩罚。李家田园很大,几个孩子进去之后便看不到人影,当然机敏如浩修云知道自己被孤立了,在选择反抗和屈服的抉择上,孩子们选择了屈服,从而疏远浩修云,他们可不想挨上王舍的一拳。浩修云也没多管,在一处田园上寻找灵芝药草,这才躬身寻找没多久。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令浩修云循声而去,迎面就看见一个女孩,雀跃的拿着手上一株熠熠发光的药草。女孩明眸皓齿,肌肤雪白,不难看出,长大后必是倾国倾城的货色。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手上闪着淡淡蓝光的草,此地被一圈青瓷拱卫,已做专门外观加固,一看这草就不是凡品。浩修云吓了一跳,赶紧抢了女孩手中的草,道:“你干什么,家奴偷取李家的东西,是要吃鞭子的呀。”

浩修云不忍看到生的如此绝美的女孩被打,好心的告诉女孩。女孩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李诗韵你认识吗?”

浩修云不假思索,“难道你是哪位大人物的贴身丫鬟。”

拙劣的演技让浩修云自己都觉得好笑,但他必须这么做,从女孩子说出自己姓名的那一刻,浩修云就已经知晓,能在这这百草园肆无忌惮的拔药草的人,非本家子弟不可。但即便是这么拙劣的演技,都弄得单纯的小女孩噗呲一笑,浩修云一时间看愣了,如果一个女孩的笑容能洗涤了阴冷的心灵,那这个女孩子一定是纯真可爱的代名词,很明显,浩修云觉得李诗韵就是。“对,知道还管我,你认识药草嘛?”

“就这个园林,可以说认识一大半。”

这话一说,明显李诗韵眼神有了变化,“来,你帮我找几样东西,到时候送你一个奖励。”

闻言浩修云摇头,自己药草还没找齐呢?李诗韵一眼便看出浩修云在顾及什么,当下便说道,“你帮我找,找完你的药草就不用愁了。”

这类打包票的行为正是浩修云想听到的,于是乎浩修云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也许是母亲会些医术的原因,浩修云有时也会跟着母亲到山林中找一些有价值的药草去熬成药汤。女孩提出的草浩修云也知道十之八九,不一会,李诗韵提出的珍贵花草都被一一找出,浩修云还贴心的告诉李诗韵辨别方式。看着天色渐暗,浩修云看着自己背篓的草药还只填了一半。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引起李诗韵的注意。李诗韵也算是聪慧,知道男孩是为自己耽误了找药草的时间,她拍拍自己初具规模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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