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山对待商崇文,跟对待叶秋的时候完全是两幅面孔。“贤侄,日后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叔父一定鼎力相助!”
“我们夏家,会是你最诚挚的盟友。”
“那就多谢叔父了!”
商崇文非常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志得意满道:“叔父,如果薛神医治好了慕月,还望您兑现承诺。”
“另外,我希望能尽快和慕月完婚。”
“这样咱们之间的合作才能更加紧密,您说对不对?”
“我靠!”
听到两人的对话,叶秋直呼好家伙。他总算搞明白了。这两人明显是勾搭上了。他们口中的慕月,肯定就是夏越山的女儿。夏越山不惜花十万和叶秋退婚,根本目的是想让夏慕月嫁给商崇文。在他们看来,叶秋啥也不是。而商崇文却是商家大少爷,一表人才不说,还门当户对。况且商崇文还请来了当代名医薛神医。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治好夏慕月的病,还能把商崇文绑到他们夏家的船上。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和商家联姻都是最正确的选择。站在夏越山的位置上来说,这无疑是将利益最大化,且两全其美的最优决策。本来他们今天齐聚一堂,就是想把这事给说清楚,整明白。没成想,半路杀出了叶秋这么个程咬金。关键是还持有夏卫国亲手签承的婚书。叶秋还没走,两人就当着他的面商量这事,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不怕他知道,或者说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自己的未婚妻,现在被另一个男人跑出来,明目张胆的要抢走。还不避着他这个有婚约在身的当事人。简直欺人太甚,叶秋立即火冒三丈!他望向夏越山,再次拿出婚书,面色冷峻道:“请夏家遵守约定!”
夏越山没接话,商崇文猛的站起身。“靠,你小子没完了是吧?”
商崇文用手指着叶秋,狠声道:“按照约定,你得治好了病,婚约才算成立!”
“这还没给慕月治好病呢,你咋呼什么?还履行婚约?谁欠你的啊!”
这番言论一出口,竟有几个夏家的人跟着点头,表示赞同。叶秋却气不打一处来!瞧瞧人家这话说的,本来是夏家悔婚,结果反倒成了他的问题。他倒是想给夏慕月治病,可人都见不着,自己给谁治?商崇文的话听似有理,实则逻辑都不通,属于偷换概念。但他没作任何辩解,在座的都是对方的人,解释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你也没机会给慕月诊病了。”
商崇文饶有兴致的看着叶秋,接着说到:“现在我找来了薛神医,有他出手,慕月的病肯定药到病除。”
“只要慕月的病好了,你那婚约自然作废。”
“识趣的话,就扔下婚书,滚出夏家!”
“至于叔父答应的十万,你也别想要。”
“你已经没有资格去完成约定了。”
他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叶秋不免觉得好笑。这些人似乎对那个薛神医有着盲目的信任。就好像只要薛神医愿意出手,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迎刃而解似的。即便叶秋自诩在医术上有着极高造诣,都没这么自信过。这些人又是从哪来的信心?“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亲眼见识一下,看看那什么薛神医,是不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叶秋被勾起了好奇心,想探探薛神医的虚实。那货要真能把人治好,他也不会揪着婚约不放。“哈哈,好哇!”
商崇文一口答应下来。“既然你想自取其辱,那就等等,薛神医马上到。”
“正好让你见识见识薛神医的厉害,顺便死了这条心。”
“招摇撞骗只是雕虫小技,唯有真材实料,那才叫本事!”
商崇文对薛神医的医术抱有绝对的信任。那可是久负盛名的薛神医,不比眼前这个小骗子厉害?只要叶秋亲眼见到夏慕月的病被治好,就没理由再拿婚约说事。“咱们打个赌?”
叶秋突然提议。“打赌?”
商崇文一脸疑惑。“就赌你请来的薛神医,究竟能不能治好夏家千金的病。”
叶秋缓缓说到。“哈哈,这还用赌?”
商崇文放声大笑。“如果连薛神医都治不好,那这世上还有谁能治好?”
叶秋当仁不让道:“我。”
“哈哈,哈哈哈!”
商崇文笑得很猖狂,眼泪都差点出来了。他看向叶秋,满是不屑。“大话谁都会说。”
“论医术,恐怕你和你那骗子师傅加在一起,都不及薛神医半点。”
“连自己都骗,你也算是掌握到行骗的精髓了!”
叶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多做解释。“你就说赌不赌吧。”
“赌就赌,反正我赢定了。”
商崇文信心满满。“好。”
两人定下赌约。如果薛神医治好了夏慕月,不仅婚约作废,叶秋还得承认自己是骗子,并跪在夏家大门口,磕三个响头谢罪。若是薛神医治不好,那就由叶秋出手。要是叶秋治好了夏慕月,除照继续履行婚约外,商崇文还得跪在地上,让叶秋抽十个耳光。赌注很公平,双方都没意见,夏越山也答应了。只不过在所有人眼里,都觉得叶秋输定了。虽然说薛神医也不是啥都能治,但薛神医都治不好的病,他叶秋有啥资本说自己能治?医术讲究的不光是天赋,更多的是经验。医生是一个越老越吃香的职业。“到约定时间了,薛神医应该快到了。”
商崇文看了下手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叶秋吃瘪。“笃笃。”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来了!”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穿深灰中山装的长发老者,扛着一个药箱子,慢慢走进来。“商家少爷,我没来晚吧?”
来人正是薛神医。他已年过七旬,两鬓生有白发,但精神头依旧饱满。给人的感觉仿佛只有四十岁的样子。叶秋发现这薛神医的步伐稳健,气息沉稳,绝对是个养生高手。他在心里暗自揣测:“不愧被称作神医,这老家伙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