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有数人亲眼见证,赵氏只好点头道:“是,当时幸好昂哥儿来了,那两个乞丐这才被吓跑了。”
“那么最后一次,便是那一日,宣平侯世子夫人来府里请府里的众位前去参加她生辰宴,当时我同玥妹妹她们出了荣安堂之后,遇到了我哥哥和赵公子,可对?”
“正是。”
南宫晟忙不迭颔首道,“那一日,我也在,柳姑娘对表兄最多也不过就是点头致意而已,几个妹妹都可以作证。”
赵子昂急了,连忙道:“那一日确实如此。可是除此之外,我们不是还私下见好几次吗?柳姑娘,事到临头,你怎么可以矢口否认呢?”
“敢问赵公子,除此之外,我们还见过哪几次,何时何地,可有人证?”
柳青清面若寒霜,“你倒是当着诸位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柳青清如此犀利地一连番质问,赵子昂几乎是傻眼了,一般娇滴滴的姑娘家遇上这种事,不是气得说出不话来,就是只会哭哭啼啼的了,可是柳青清居然一点都不怕,还要当面与自己对质。 但赵子昂也是头脑转得极快,马上道:“柳姑娘,不就是你送定情信物给我的那一晚……” “不知是哪一日?在何处?谁能证明,你说的定情信物,又是什么?拿出来与诸位看看。”
柳青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赵子昂差点反应不过来。 见状,柳青云面露讥讽,冷冷道:“赵公子,怎么这么几个问题,还需要想?不会是忘记了吧?”
事情发展至此,在场的其他人哪里还猜不出其中的猫腻,一时表情各异。 “记得,我当然记得!”
赵子昂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不就是初十那日乞丐被我赶跑之后,你就对我芳心暗许,当晚就约我见了而。”
柳青清目光冷得像冰刀,又问:“当晚?什么时辰?何地?”
赵子昂绞尽脑汁地道:“子时,二门……你亲手送了荷包给我……” 此话一出,赵氏的心更是坠落谷底,都不敢去直视南宫晟的目光。她可还记得自己那一日对儿子说,柳青清是在从玉凰轩回府的途中,告诉自己她早就已经同赵子昂情投意合,已经送了荷包做为定情信物,可是现在和赵子昂的话一比对…… 此时,南宫晟是心寒不已,简直不敢去细想。在这件事上,母亲究竟都做了些什么?难道非要逼死柳姑娘才甘心吗? “什么时候二门居然那么松散了?”
黄氏凉凉地在一旁说道,“晚上还可以让人随意私会了?初十那晚,二门守门的是谁,必须严惩!”
赵子昂背上冷汗直流,他知道那日柳青清回府之后,没出过院门,自己若是一个说的不好,就是直接被拆穿的份,这才说了子时,因为那时正是他的小厮收到荷包的时间,而守门的婆子也确实不在。于是,赵子昂定了定神,说道:“那日守门的婆子不在,我和柳姑娘正好寻了空隙,这才碰上了面,也就是那时,我同柳姑娘情定三生,柳姑娘送了个荷包给我。”
“那还等什么。”
赵氏忙说道,“来人,去把那夜的守二门的找来……” 大夫人发话了,自然是有人忙不迭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婆子被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