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子。礼亲王代善死后,满达海袭了礼亲王一爵,主掌正红旗,也是手握重兵之人。他与多尔衮一向走得近,关系亲密度,不亚于多铎几个儿子。如今多尔衮病逝,其胞兄阿济格不入殿举哀。莫说多尼心里不痛快,怕是所有满清亲贵皆不是滋味儿。多尼看了看身侧的刚林,吩咐,“刚林,去请英亲王——”刚林应了一声,出殿,朝着阿济格住处奔去。这大学士刚林,也是多尔衮心腹。眼见英亲王不尊摄政王多尔衮,心里自然也是愤愤不平。碍于阿济格是多尔衮胞兄,也只得暂时把不满藏在心里。&&&&&&&&&英亲王下榻处。一个身穿战袍的满人,只身站立在院子里。耳听正殿传来的阵阵举哀声,脸现悲愤之色。阿济格情知多尔衮离世,却不愿意象多尼他们那样,去多尔衮遗体前嚎啕大哭一场。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远处,以旁观者之态听着别人哭。多尔衮生前,一向薄待他这个胞兄。在多尔衮心里,他阿济格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粗人。一生只会给多尔衮添麻烦,不会对其有所助益。是以,多尔衮做摄政王期间,从不肯对他阿济格委以重任。今多尔衮离世,他阿济格偏要向这个胞弟证明一下。他阿济格不但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而且还是一个足可以成大事的人。他要为被逼生殉的母妃报仇,手刃皇太极所有子嗣。他要夺回原本属于多尔滚的帝位,真真正正坐上金銮殿龙椅,从此面南背北。“傅勒赫,劳亲——”阿济格次子、三子应声而到,恭候父命,“阿玛,有何吩咐?”
阿济格思忖片刻,吩咐次子,“傅勒赫,你带兵把正殿包围起来,逼他们交出两白旗兵符……”傅勒赫应了一声,提醒阿济格,“阿玛,小心隔墙有耳……”阿济格自负地笑了笑,“放心!这会子,那些孝子贤孙都在正殿举哀,没人会到咱们这儿来……”从怀里掏出镶红旗兵符,递给劳亲,“劳亲,你带三百轻骑,秘密入京。调动镶红旗,安排逼宫之事。记住,不得把摄政王之死公之于众。等本王扶灵回京时,咱们于石门外汇合,直接杀进皇宫……”“嗻——”在墙外偷听的刚林,吓出一身冷汗。他趁着没人发现自己,急忙抽身而退。情知事情不妙,刚林也没敢再回寝殿。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马厩,牵出自己那匹马,悄无声息出了行宫,直奔京城而去。这刚林官至大学士,自然不是平庸之辈。他久在官场,焉能不知朝堂形势?若手握重兵的多尔衮谋逆,他举双手赞成,也会誓死追随左右。这阿济格有勇无谋,想逼宫谋逆,只怕是难以成事!他刚林若与这种人为伍,只怕会输掉身家性命,祸及妻儿老小。这阿济格若真有头脑,在多尔衮暴毙之际,定会象蜀国皇帝刘备一样,好好大打亲情牌。即便是演戏,也会狠狠地哭一场。阿济格真哭到百哀莫止,一定能彻底收服一众多党之心。遗憾的是,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偏偏蠢到不去给多尔衮举哀,引满清亲贵公愤。若再命傅勒赫带兵逼迫众人交出两白旗令符,岂不是自寻死路?即便多党碍于人身安危一时隐忍,心里终究是不满,更不会为他阿济格卖命。与其跟着阿济格冒险,他刚林还不如倒戈相向。若他在太后皇上面前揭发阿济格谋逆,或许倒是一个两全之策。阿济格谋逆成功,他是多党旧部,自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若阿济格兵败伏诛,他刚林检举有功,必定能得到皇上与太后的赏识与重用。刚林越思忖,越觉得此路可行。他快马加鞭,朝着京城疾奔。有勇有谋的摄政王多尔衮蹦逝,多党已经难成气候。皇上是大清名正言顺的君主,大婚亲政指日可待。孝庄太后一向善谋,必定能够稳定局势,轻轻松松收拾阿济格。他为皇上太后出力,才不失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