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放下手机,看着自己手里奋力挣扎的仓鼠,点了点她的鼻子,“这样的素材应该这样用,我猜叶时笙肯定很生气。”
闻野是开心了。 阮软被人抓在手里不说,鼻子还被碰了。 想到以后可能会被女主针对整只鼠都不好了,她在闻野手里拼命挣扎着。 闻野不敢再继续得罪阮软,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她。 毛绒绒的动物,身上的毛真的很舒服。 而且阮软的毛比其他动物毛更舒服。 阮软气得毛都炸了起来,她抖了抖毛,走到手机面前,气呼呼地打字。 阮软:你要对付叶时笙,干嘛不用你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要冒用我的? 阮软:而且叶时笙以后报复我怎么办! 闻野笑了笑,“宝宝,你怎么那么天真。你用了阮软的身体,就意味着你肯定会卷进这些事情里。”
阮软被他的称呼惊得呼吸一顿,偏着头看了他一眼。 很可爱的眼神。 闻野看着她,有些忍不住,“你作文里写的那个奶奶是养你的第一个人吗?”
闻野话题跳的有些快,突然就转移到了奶奶的身上。 阮软神色有些戒备,谨慎地点了一下头。 “那她会这样对你吗?”
阮软的胡须微微一动。 闻野伸出了手,毫不犹豫地揉上她那柔软蓬松的毛,在掌心揉搓。 阮软实在太小了,根本反抗不了闻野,身上被闻野前前后后揉了个遍,原本柔顺整齐的毛被揉成一团一团的。 “啾啾啾啾啾啾!”
阮软挣扎着,用爪子踢着。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 可是没有用,闻野双手齐用,摸摸她的脑袋,揉揉她的耳朵,到处都揉了个遍。 看到阮软乱踢的爪子,他甚至还觉得很有意思的捏了捏。 眼看闻野的手往自己的下巴袭来,阮软毫不犹豫,对着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口。 “嘶。”
闻野倒吸一口凉气,手下意识松开了。 他的食指指腹,瞬间涌出了血。 阮软看着闻野鲜血涌动的手指头,也有些呆住了。 她想都没想,立马跑开。 她其实想咬他很久了。 刚刚实在是没忍住,怎么办,闻野会不会弄死她…… 阮软躲在沙发的抱枕后头,毛绒绒的身子害怕得直发抖。 闻野随手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血迹。 阮软这口咬的一点都没留情面,是真疼,而且伤口还有些深。 他抬头,看着躲在抱枕后头的阮软,眼皮一掀,“你的那个奶奶没这样摸过你?”
闻野可不相信,谁家养了一只那么可爱的小宠物,会忍得住不去rua一把的。 反正他是忍不住。 阮软把自己藏在抱枕后面,听到闻野的问题,思绪有些飘远。 奶奶摸她的时候,都是轻轻的,柔柔的。 她很喜欢老奶奶这样,就像母亲温柔得爱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根本不会像刚刚闻野那样那么用力的揉搓她,还把她身上的毛毛揉得乱糟糟的。 阮软抖了抖身子,依旧躲在抱枕后面不敢出去。 指尖其实已经不太疼,但刚刚的触感还停留在手间。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轻轻捻了捻,下意识朝阮软走去。 阮软看到他的动作,又藏了藏身子,有些害怕,“啾啾啾。”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闻野脚步微微一顿,视线在她戒备的动作中一扫而过。 好像把小仓鼠给吓到了,连接近都成问题了。 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才行。 闻野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向来很有耐心。 闻野酝酿了一下,声音轻柔的开口道:“你复习好了吗?还要再继续看会书吗?”
阮软没理他。 他将声音又放柔了一点,“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阮软还是没理他。 闻野无奈,只能把她的课本送到旁边,然后把吃的喝的也放在旁边。 他看看手指,手指还有出血的症状,声音有些伤心,“下口还挺狠。”
阮软闻言歪了一下头,下意识朝闻野看了一眼,耳朵跟着轻轻颤了颤。 闻野余光看到她的动作后,不动声色地挤了挤指腹,伤口处又冒出了几滴饱满的鲜血,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皱皱眉,带着几分受伤和委屈,“有点疼。”
阮软挪开了视线,看向了沙发里头,有些心虚。 她没咬过人。 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闻野这么用力的揉搓她,不能怪她。 现在阮软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闻野喜欢毛绒动物这件事了。 她觉得接下来的自己,很危险。 可是现在她回不了家,还有上课下课,吃喝拉撒,都需要有人照顾。 她虽然是仓鼠精,但其实没什么本事,变回本体后,也只是比普通仓鼠更聪明一点而已。 所以闻野,对她而言,暂时还是有用的。 于是这件事,一人一鼠都没继续追究,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阮软变得更加警惕了,只要一看到闻野接近就下意识亮出爪子。 把仓鼠吓到了没有任何什么好处,它们有心要跑的话,想找都找不到。 闻野没办法,只能收敛住自己的想法,当一个懂事有分寸善解人意且体贴的优秀铲屎官。 阮邑在去公司的路上,收到了私人侦探的邮件,邮件里附上了阮软在外面租房的地址。 盛华小区一栋三单元1302。 阮邑毫不犹豫,就让司机直接开去盛华小区。 他按照地址来到阮软家的门外,示意司机去敲门。 司机上前,敲了三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阮邑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司机,自己去敲,耳朵抵在房门口听了一会。 里头静悄悄的一片。 阮软应该不在,他进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阮邑打了个电话给秘书,直接让秘书叫了一个开锁工过来。 一个小时后,开锁工终于到了。 阮邑等得很不耐烦,指了指房门,“赶紧开。”
开锁工拿了笔钱,连忙点头,“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开。”
他几步走到门口,放下背着的包,拿着工具对着门一阵捣腾。 闻野带着阮软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阮软看看快要被撬开的房门,又看看旁边站着打电话的阮邑,心里很是焦急。 她啾啾啾地叫着,仰着头看着闻野。 闻野伸手安抚的摸了摸阮软的头。 阮软抬起爪子就想挥开他,视线瞥到他食指指腹的伤口时,有些不自然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