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宣哥,玉水城又是什么地方啊?”
此时的李瀛川正坐在马车上,一脸疑惑的对韩云宣问道。韩善在吩咐完他俩去村里买马车后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其他什么也没说,他俩只好先回云海城等待其他的消息。这也让李瀛川对玉水城这个新出现的地名感到相当的好奇。“玉水城算是乾阳南部相当重要的一座城池,其按规模与繁华程度来说,玉水城可是比云海城要强上太多了,严格来讲,云海城顶多算是玉水城的卫星城池,而云海城最主要的作用之一便是拱卫玉水城,替他们抵御外来之敌,以免南疆犯境会直面这个重要的城池。”
原来如此,没想到两座城池之间竟还有这样的关系。“那你能猜到你三叔为什么会去玉水城吗?”
李瀛川一边驾驶马车,一边继续问道。“嗯...不好说,这事儿有可能和韩家宗族有关系吧,毕竟那里才是韩家祖辈扎根盘踞的地方,云海城只是我们这一支罢了,当年我爹被封为镇南大将军,主动把自己的宅邸分离出宗族所在地,建在了云海城这么个小城池里,当时族中还有很多长辈坚决反对,毕竟我爹当时已为韩家家主,而他一句话就把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怼了个哑口无言...”韩云宣一脸回忆的神色,适时做了个停顿,可李瀛川此时正听的起劲儿,赶忙催促他继续说。“少在这儿追忆往昔了,赶紧说后面的事儿,韩将军是怎么怼反对他的那些人的?”
韩云宣正了正神色,口中回答道:“我爹说,搬去云海城,不仅仅是为了拱卫玉水,也不仅仅是为了防止韩家宗祠有朝一日遭到破坏,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身负镇南重任,而这个重任就是要守卫乾阳王朝的南大门,最重要的是他麾下数十万长戟士并不是韩家的长戟士,而是乾阳的长戟士!”
别看李瀛川此时年纪不大,而且丢失了绝大部分的记忆,但他也听懂了韩骁这番话中所具有的含义,那就是他韩骁的身份首先是乾阳的镇南大将军,其次才是韩家的家主,这话其实应该也是对乾阳皇室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吧,毕竟坐拥数十万精锐部队的韩骁,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整个乾阳皇室的心弦...不过这些可不是他这个长戟士统帅...护卫所应该要操心的,他现在只想帮助韩云宣和他的家人度过眼前的危机而已。“那姜元呢?这又是谁?”
李瀛川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到姜元我就感觉很奇怪了,你知道文坛巨匠文宗翰吗?”
李瀛川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谁说起过。“说起来,这文宗翰可谓是整个乾阳朝、甚至是整个天下间最让文人学者敬仰的存在了,别的不说,单是他写的数本著作成为无数读书人前进道路上的必读经典,便可看出他的厉害之处了。”
虽然韩云宣身为长戟士统帅,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尚武轻文,但说起文宗翰时同样也是一脸的尊敬,毕竟此时的文宗翰已经不能看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了,而是作为整个乾阳王朝文人墨客脸面的存在。“这么厉害?”
李瀛川即便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但也差不多能明白韩云宣口中的文宗翰到底是有多么的受人尊重了。“那可不?天下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在文宗翰面前,谁敢说自己的成就能在他之上?要是文人也有境界划分的话,我想他应该是最接近天人境的那个人了吧。”
这么说就更直观了,要知道在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眼中,天人境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韩云宣能这么评价他,足以说明任何事情。李瀛川虽然惊叹于文宗翰的成就,但他和眼前之事有什么关系?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韩云宣接着说道:“姜元乃是文宗翰所有学生当中地位成就最好的那一个。”
“也是个读书人?”
李瀛川想不明白韩善去找他干什么。谁知韩云宣却摇了摇头。“这姜元可不仅是那么简单,早年间他醉心文学,可这书读着读着竟然一夜之间以文破镜,独创一套拳法,境界更是早已突破三品,来到了朱雀境巅峰。”
“这样也行?”
李瀛川闻言大惊。这种修炼方法他可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可不是嘛,还有个事你应该不知道,姜元并不是玉水城人氏,他祖籍镜州白帝城,当年为了代师传讲,游历于各州城池之间,大概五六年前,当他来到玉水城后觉得这里民风淳朴,却不如北方那么重视文学的发展,索性在这个乾阳南部最大的城池留了下来,开办了一间学堂,专门为南方学子讲述他对文宗翰著作的独到见解...”只听他顿了顿接着说:“可你也知道,韩家是有名的武将世家,世世代代都有点重武轻文,而除了我爹和本身就是读书人的三叔,其他族人都对姜元开办学堂的事情颇有微词,你也知道,如今寒门子弟想要出头无非就只有读书科考和参军习武这两条路可以走,而姜元的到来顿时让好多原本准备参军习武的年轻人转头就选择了读书,因为我爹常年不在玉水城,而某些家族里的人就仗着自己在玉水城拥有相当分量的话语权处处打压姜元...”韩云宣说着说着露出一副尴尬的表情,其实他也对宗族打压姜元一事感到不齿,可是没办法,家族长辈的意思他们也不能太过忤逆。“这也导致了姜元一直和韩家人并不怎么对付,可按理说三叔已经被逐出家族了,这时候返回玉水去找姜元,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呢?”
“难不成姜元也是你父亲的棋子?”
李瀛川这时突然说道。因为玉水城韩家的关系与姜元之间并不太融洽,韩云宣刚想否定李瀛川的想法,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是越来越看不透父亲下的这盘棋了,既然三叔去找姜元,还真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可他父亲做的这些为什么要瞒着他这个做儿子的呢?难道是真的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