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胖子的狂嚎,给胡八一尴尬的直捂脸,但胖子却没觉得有什么,而且越叫越兴奋,就像回到了之前一样。就连赶车那小会计也没觉得尴尬,不仅没尴尬还一脸兴奋跟着叫了起来,一如从前跟在胖子后边一般。 三人说话就到了村口,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屯子,胖子眼圈瞬间红了起来。 胡八一还好一些,但见出来或是迎接或是看热闹的,大多都是孩子、老人和妇女,便问前面的小会计“怎么没见到屯子里年轻的男人们?”
“嗨,胡哥你不知道,屯子里的劳力们都跟考古队去山里干活去了。 胖哥没走几年,山里就出现了地震,将牛心山都给震塌鼓了,专家来说是受唐市大地震影响,说什么咱们嘎和唐市在一条地震带上。但村里老人都不信,说为啥就震踏了牛心山,村里怎么没事?那专家听老人们这么说,支支吾吾的也没解释清楚。 反正咱们村没受到影响就行,管他什么原因呢! 不过牛心山这一塌,却露出了一座跟宫殿一样的大墓。当时咱们屯子里好些胆大的都进去搬东西,那家伙,好东西老鼻子去了。 但回来听后听大先生说那些东西不干净,埋在坟里有阴气小鬼儿阿什么的,吓的村里人又都还了回去。后来老支书直接上报了县里,考古队跟着就来了,说那是大辽萧太后的陵寝。 因为村里上报有功,在加上没有乱动,保护了文物,可是奖励了不少钱。然后考古队的就跟牛心山那旮瘩也不知道整伍啥,好象说要把山下面所有的东西都挖出来。所以屯子里的劳力们就都去帮工了,一个劳力管吃管喝一天还给三块钱,这不都整好几年了。”
小会计听胡八一那么问,便解释起来,而且这一解释话匣子就打开了,嘚嘚的都没让胡八一和胖子插言。 起初胡八一还想打断问一下,结果见他那样子,就没好意思打断,只好耐心的听了起来。这一听不要紧,听到后面的内容差点没给他听吐血,暗道一声这是嘛玩意啊,敢上他们哥儿俩烧香,连佛爷都掉腚。 一旁的胖子也顾不得红眼圈了,哎呦一声,激动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实在是这个消息对他们俩刺激太大了。 但激动又如何?他们俩也没办法,总不能去跟考古队那些公家人抢地盘吧。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先玩几天再说,反正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带着呢,大不了回头想办法再找别的地方,反正大型古墓又不是只有牛心山那一座。再说村里不还有不少坛坛罐罐之类的么,而且还有胖子藏的东西,所以二人虽然被刺激的不轻,但转瞬也就缓了过来。 …… 于此同时被惊动的乡亲们都到了村口,一些小年轻的还不知怎么回事,洗洗哈哈的跟着看热闹,但年龄大的却都一脸激动神色,将老支书,燕子她爹,敲山老头拥护在中间,迎向胡八一胖子二人。 “主席的娃儿回来喽!”
看见胡八一胖子二人,老支书红着眼圈笑着说道。他这一句话直接胡八一和胖子二人说的潸然泪下,哭着冲进了人群。 “你们俩个小兔崽子,一走就没影儿了,这回不住个两三年,谁都不行走。”
等俩人到了人群里,燕子她爹紧紧抱住二人激动的说道。 如今燕子已经结婚生子了,等他老爹说完,领着自己的女儿也哭着对他们说道:“哎呀,你们两个瘪犊子,可想死俺们了,怎么一走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高喽也胖喽!”
燕子说完不等他们回话,敲山老汉又将他们拉倒近前笑着说道。 其余之人这会也都拥了过来,围着他们问长问短,一副热闹而又浓厚的乡情瞬间扑面而来。 这会胡八一和胖子已经全都哭了,尤其胖子哭的更是和泪人一样,抱着老支书等人哭得孩子似的。他在这里呆着时间最久,而且因为没了家人,根本就是把村子当成自己家了,而村里的人同样没把胖子当外人,六七年里,不管他怎么胡闹,都和对自己孩子一样,去包容去爱护。 因此,这会见到众人尤其老支书等人,胖子就像见到父母了一样,把外出这些年的委屈,难过都释放了出来,哭的根本停不下来。最后要不是敲山老头等人制止,这货能哭到天黑。 感受着山里人的朴实,和依旧没有变的亲情,胡八一比胖子好一点,但也激动不行。 不过他在激动之余,看村里还是以前那样,没有一点变化,没有电,没有公路,心里难过之余,就琢磨着等有了钱,一定得给乡亲们修条公路。 众人如此煽情,岁处大的都知道怎么回事,那些半大孩子的却不知道,见众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不敢明着笑,但都偷着笑了起来。他们这一笑也打断了众人,而众人悲伤过后,紧接着就是无尽的欢喜,拉着二人就往村里走。 这会胖子也缓过来一点,看了一圈没见到最熟悉的那个身影,便抽涕的对身边老支书问道:“老支书,老金干啥去了,怎么没看见他?”
问完就抻着脖子到处看。胡八听到胖子这么说,也想起了尉迟真金,见周围果真没有他身影,便也问了起来。 “哎,他在屯子里阿,应该是没听见你们回来吧,要不然一准会出来迎你们!”
见俩人都找尉迟真金,老支书也看了一圈,见还真没有,就笑着安慰着说道。 还没等他话音落地,边上有眼尖的孩子就看见了走过来的尉迟真金,欢喜的叫道:“大先生来了,大先生来了。”
其实尉迟真金早就知道他们回来了,但他不想和村民一起挤着迎接,便不紧不慢的刚刚走到。 而村里人之所以给他叫大先生,也是因为这些年来,尉迟真金除了看病救人以外,还展露出了丰厚的学识,在加上开放以后,他就恢复了之前的打扮。一身黑色道袍的样子,不仅受人尊重,还颇有神秘之感,所以村里人后来称他为“大先生”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