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这非你之过。”
就在这时,尉迟真金温和的声音入耳,龟万年知晓师傅没有责怪,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恭敬起身。 此刻盘坐于祥云之上的三人,皆以收回庆云,而那陷空老祖余光扫过门下弟子,眼底露出满意神情,同时暗道一声:“果然好大的机缘!”
随后目光落到背背龟壳的龟万年身上,笑着对尉迟真金说道:“恭贺道友道行大进,嘉徒又有突破!”
于此同时,云霞也反应过来,目光在龟万年与陷空老祖门下众多弟子身上来回扫过,欢喜的神情顿时变成惋惜加后悔。却是想着自家二妹三妹四弟要是在这里,必然会皆有收获,尤其自己那二妹,没准都能突破天仙。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随即见陷空老祖门下弟子都道行大进的样子,也是知道为何会如此迎接尉迟真金了,想到这里不禁暗骂一声:“老狐狸。”
在说尉迟真金,自身突破本就让他高兴不已,没想到龟万年也能借此突破天仙,这可当真双喜临门。而龟万年这一突破,有些事总算不用自己亲力亲为,毕竟天仙境界也能压住场面。 随后目光又在燕赤霞等人身上扫过,这几个弟子虽然没能突破境界,却也有十足长进,同样让他满意不已。 当然,此刻他面色却是没有显露什么,听见陷空老祖的道贺,便谦虚的回道:“同喜,同喜。”
“两位,话说回来,和你们一比,我可是吃了大亏了!”
听到陷空老祖与尉迟真金互相道贺,正在后悔的云霞顿时气恼的说道。 当然气恼也不是真的气恼,毕竟她自己以突破境界,只是看着二人得瑟的模样有些来气罢了。 别看她只是天仙三重天,甚至与陷空老祖坐下大弟子灵威叟境界相同,但她却是坐上宾,而灵威叟连落座的级别都没有,除了身份与陷空老祖看中以外,还是她的潜力不俗有望更进一步,与所修之道独特。 这也是她能够平辈与陷空老祖交往与敢这么说的原因。 当然,刨除云霞自身原因,也是陷空老祖着实为人大气。 此刻听她这么说,哈哈一笑道:“这能怨得谁,机缘一事,可不是谁都人把握住的。”
说话间神情难免得意。 …… 三人这会已经飞回原位,等陷空老祖话音刚落,其门下弟子当即对着三人躬身抱拳道:“感谢师尊,尉迟掌教,云霞宫主赐下机缘。”
陷空老祖门下弟子如此,尤其由灵威叟带头,云霞率先有些坐不住,她可知道自己的斤两,尉迟真金本是无心之举,并且他收货更大,因此也要起身。 可是上首的陷空老祖却是率先说道:“两位道友当得此礼!”
说话间目光扫过门下众多弟子,更是接着说道:“自今日起,尉迟掌教便是我金钟岛最重要的客人,真武道宗与金钟岛有兄弟之谊,尔等与尉迟掌教门下当以兄弟相称。”
“谨遵师尊法旨!”
“师叔!”
听自家师尊这么说,灵威叟带领陷空门人连忙称是,随后又转头对尉迟真金叫了一声师叔。 陷空老祖此举可是给尉迟真金弄不会了,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亲近自己,但不明白归不明白,该有的反应还是有,于是先将众人扶起… 但不等他说话,云霞便笑着表示:“老祖既然让门下弟子与尉迟掌教弟子以师兄弟相称,那尉迟掌教门下弟子需要几株灵药想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说来,从始至终云霞都惊与陷空老祖对尉迟真金的态度,要不是知道尉迟真金与陷空老祖是第一次相见,她还以为这二人是旧相识呢。 尤其此刻见到陷空老祖的态度,在羡慕尉迟真金的同时,却也不忘刷一下存在。而这一番话看似说笑,实则既提醒了陷空老祖,又帮尉迟真金说了所需之事。 而陷空老祖的反应也果不其然,当即笑着让灵威叟去采摘炼制聚魄炼形丹的灵药,同时更表示自己的丹房正好闲置,可以直接开炉炼丹。 听他这么说,尉迟真金连连客气表示不急,同时取出早已准备的独有灵药便要送出。 却不成想,陷空老祖根本不接,而是直接起身走了过来,拉着尉迟真金不由分说就向丹房飞去。 期间在陷空老祖吩咐采药后,灵威叟便带着几个师弟前去采药,这会剩余弟子见到自己师尊拉着尉迟真金飞走,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反应过来,其中几位连忙去找灵威叟,剩余的几人和云霞告罪一声,便带着云霞和龟万年燕赤霞等人向丹房飞去。 期间云霞若有所思,但也没说什么。 而陷空老祖之所以如此对待尉迟真金,也是有着他自己得盘算。在刚才的论道上他不仅有道行上的精进,还通过论道感知到了尉迟真金所修之道的高缈深远,同时更隐约见到尉迟真金身后站一庞然大物,虽然视之不清,但其气势恍若亘古长存。 尉迟真金所修之道,就让陷空老祖震惊了,那探知到的身影更让他有危险之感。已他现如今的境界,竟然感知到危险,这就不是震惊不震惊的事了。 以其老谋深算的性格与一生的经验,感知到尉迟真金身上的种种,瞬间便知道此人不可与之为敌,如不能交好,就远远躲开。 想他陷空老祖能活这么久,并且修道如此境界,凭借的是什么?一个稳字以外,便是趋吉避凶。 当然,趋吉避凶谁都知道,但想要做到,又何其艰难,好在他有天生神通,在加上灵活的脑瓜,这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此刻他便决定要结交尉迟真金此人,至于怎么称呼,采摘灵药,借用丹房,对于陷空老祖来说根本不叫什么事,甚至可以说半点损失都没有。要是能够借此结交下尉迟真金,他又何乐而不为。 虽然种种举动有些冒昧,但有结交之心便去示好,又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他一点都不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