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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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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涧城隶属南越国西水郡,它北临车前国,又与车前国第二大城“沛水城”,遥遥相望。说遥遥相望,是因为两城之间又有远近闻名的碧水河相隔,所以河涧城不仅是南越的边陲码头货运的集散地,同样是的兵家必争之重地,再者河涧又是南越国数一数二的鱼米之乡和丝绸之镇,所以每日都有无数货物从这里的码头通过水运源源不绝运往各地,这其中便有“沛水城”河涧城虽小,但也不缺乏有钱有权的人。说到这里,咱就不得不提到雄聚于此的这三大世家,赵家,孙家和宇文家。起初,这河涧并无这三分天下的局面,而是赵和孙,两家独占鳌头。一家粮油杂货生意,一家做的是丝绸布匹生意,两家生意那也做是风风火火,你来我往,处的也非常融洽,直到叫做宇文成龙这个人出现,才行成了如今的三足鼎立之势。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放在宇成龙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宇成龙三十年前,只不过是赵家再普通无常的码头工人,只因为赵老爷子在偶然去巡视码头时,发现了此人,后几经观察发现宇成龙不仅能吃苦耐劳,干活卖力,而且为人又老实憨厚,赵老爷子打心底喜欢这个后生,便将远方亲亲的一位侄女许配了他。之后,宇文成龙便风升水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宇文成龙,人如其名,也不负重望,短短二十多年间,从一个平常无奇的码头工人,变成工头和码头儿,直到若干年后,辞了工另起炉灶,建立了声名鹊起的船运会,至此之后码头生意被他做的是风生水起,红红火火,一发冲天不可收拾,直到现在成就三足鼎立之势,方才慢慢停息下来。宇文成龙发家之后依然与人和善,也未曾忘本,故而常常接济和帮扶贫困之人。长此以久声名鹊起,这不管城里的人,还是城外人,都称其为“宇大善人”。虽然他对人和善,生意上财运享通,但怎么也架不住自己年过中年,而膝下无子的苦处。常常那,看见同辈人都已经是当爷爷的角儿了,自己还个枣都没得,往往每日里都是唉声叹气,招思梦想都想要个娃来传承香火。妻子赵氏见到宇文成龙成日都是这般,心里也是愧疚,无奈之下就想了个办法,这才让情行稍有回转。话说是个办法呢,其实就是从老家同姓表兄弟那里过济了一个孩子当义子。本来这宇文成龙死活都不同意,后来妻子好说歹说,说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至少这积攒了一辈子的钱财不能白白给外人”的话后,这才宇文成龙才免强答应。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夫妻二人从乡下过济来的孩子,已经在宇府一年多了,就在这孩子与夫妻二人相容甚好,感情正浓的时侯,偏偏在此时多少年不孕的妻子怀上了。自从这之后,宇文成龙一改往日颓势,到那都显得的神彩飞扬,得意洋洋,高兴的好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到那都给人家塞糖果,到那都和人说同一句话,弄得別人没有孩子似的。“我宇文成龙有后了,哈哈!我宇家有后啦!”

事情一传出去,十里八乡曾经受到宇文成龙恩惠的人都慕名而来的,关系好四方邻居纷纷都来此庆喜,那来人真可谓是接踵磨肩,人山人海,光是送的礼,就堆的像小山似的,门庭若市也无非如此而已。日子过的很快,这宇文成龙的妻子都怀胎将近九月有余,今时今日正是临产之日。俗话说的好,人怕懒,猪怕壮,这不宇成龙这不就干了件这事儿。明明知道妻子中年怀孕,不仅天天把那好吃好喝的日日供上,还不让人家活动活动,生怕把肚子的娃在娘胎吃不好和磕绊到,绝了后。可是往往现实总那么不如人意,令人尴尬不已,这不现实报就来了一一妻子难产。这不一大早上,下人们忙里忙外,又是准备热水,又是毛巾,又是这又是那的,实在是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就光是府里这产婆都来了四五个,可偏偏没把这娃帮忙生下来,只听见屋里吵吵闹闹,一会听见这个产婆叫这样,那个产婆叫这样,弄得人们不知该如何是好,剩下的就是在屋中正在生产中赵氏,那心裂肺疼痛的喊叫声。“夫人那,你得用劲啊,用劲!”

“是啊,夫人,你得把吃奶的劲都得用上。”

“啊!啊!!我。。。”

“夫人,您可得加把劲,咱们女人必须得过这道槛儿,不然您与肚中的胎儿可都得完喽。”

这时的宇文成龙,在屋外闻声心乱如麻,来来回回不停的的踱着步子,时不时问身后的下人。“小喜子,去山河镇请吴产婆的车回来了沒有?什么时候能到?”

小喜子听到老爷问顿时是满脸的黑线,一脸的生无可恋,因为老爷这话已经问了不知问了多少遍了,本想不回,可问话的是老爷,他又不能不回,于是他舔了一舔嘴唇,又咂了咂嘴,回了话。“老爷您都问了小子我不下百来回了,小的,我。。。。”

本来心急如焚,焦急的来回踱着步的宇文成龙,现在正担心屋里的妻子和腹中胎儿,心中很是烦燥,闻此言,心中不悦顿显怒色。“小喜子,你长本事了,我问话你怎敢不答?”

小喜子听到老爷的话,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也不知道如何回复,扭捏了好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的回了话。“老爷,小喜子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老爷您从早上就开始问小的不下上百回了。小的明白,您老担心夫人,小喜何尝不是,夫人平时对小的们好的很,小的们也是盼着夫人和少主子母子平安啊,只是这事急不得啊。再说,小少爷岁数虽小,但为人稳重办事稳妥,他办这事儿准没跑儿,一定很顺利把人请到的,您把心放肚里子就行了,说不定再稍等片刻少爷就回来了。”

宇成龙闻言,心情略有缓和,脸色也和气了几分。身干独影的他,又有几声哀叹,独自朝着前宅门走去,此时此刻显得他有几分萧瑟,几分哀愁。小喜子见到老爷这般的神态,也有几分担心,随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的两名家丁见老爷向门口走来,纷纷行了一礼,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宇文成龙却拥了拥手释意免了,之后他站在门前台阶之上,眼睛不时的向着街道的尽头望去,好像在等待期盼着等待着什么。这时的宇成龙,那还能见到当年的意气风发,怒发冲冠的神态,竟显的老态龙钟,和暮年的老人一般无二。见到这般的老爷,小喜子也是于心不忍,便搭起话。“老爷,少爷清晨己经去山河镇去请吴产婆了,算算时辰也差不多快到,您大可不必担心。”

宇文成龙听了小喜子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情绪稍有放松,脸色也稍好一些,只是这目光同样望着那条街道,久久不语,期盼去接的产婆早点到来。话说那辆宇家的华丽马车,现在已经驶入了河涧城,穿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几条大街,七拐八转绕经过一长排用漆涂成红色墙体后,停在一座府门外,细看门上的牌子赫然书写着《宇宅》两个流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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