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的时候不觉后劲十足,等知道了就该后悔了。你还是少喝些吧。”
童濯心忽然一震,心里仿佛有根很奸细的针狠狠地划过,往事不曾如烟,历历在目的不是喜悦……这样的酒,她曾饮过。饮下之后,她的世界便天崩地裂一般,纵然是父母去世的巨痛都比不得那一杯酒摧毁她的力量来的强大。她本能地推拒了一下,说道:“我不喝酒了,你身子不好,你也别喝了。”
胡紫衣嗤之以鼻道:“看你俩喝杯酒都含情脉脉推来推去的,罢了,我替你喝就是了。”
她手快,抢过一杯酒来一饮而下,回头对莫岫媛说道:“他们两个人扭扭捏捏,我看你是个爽快性格,咱俩对饮一杯!”
“好啊!”
莫岫媛和胡紫衣很对脾气,两个人碰杯饮干,童濯心启唇一笑:“本来是两个姑娘家,现在豪气干云地喝酒,看你们现在这样,我就觉得这世上果然没什么烦心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眼前的烦心事也着实不少。”
裘千夜坐下来,叹气道:“你看现在咱们飞雁的情势,这么多人物都在。越晨曦赖着不走,就是为了看后面的热闹。”
胡紫衣呵呵笑道:“你是不是一直都怕越晨曦啊?他就像是你的死对头。不过你现在手中握着的资本真的比他多,所以你也不必在乎他要赖在这里多久啊。反正他多在这里停留一天,我也能多赖一天在这里。”
裘千夜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天真,也不想想他赖在这里能憋出多少坏心眼儿来。”
他故意不看童濯心的脸,只和胡紫衣说道:“金碧最近一段日子以来可不怎么踏实,听说他们一改平日飞扬跋扈,颐指气使的态度,在忙着和周边一些国家结盟,当然,这‘周边国家’里肯定没有我飞雁的名字。”
胡紫衣皱皱眉:“那我倒不知道,最近政务一半交给了太子南隐,陛下很有锻炼南隐的意思,而且据说鸿蒙还有意将一位公主嫁给南隐,若是日后联姻鸿蒙,两国的关系应该更紧密吧。”
莫岫媛一怔,失声问道:“当真?”
“啊?”
胡紫衣被她叫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当真?你说的是太子当政,还是……”“鸿蒙和金碧要联姻的事。”
裘千夜笑着打趣莫岫媛道:“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是金碧的太子有可能和鸿蒙的公主联姻,又不是褚雁翎要和谁联姻,与你无关。”
莫岫媛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话,但童濯心望向她时,她却看着童濯心,凝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