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饭时。”
林诗音打了一个哈欠回答。林诗语一算昨日三更到现在,当中是晕了好些时辰,又见得自家妹妹精神不济,便叫来香果,让她扶了林诗音自己的床上先眯上一会儿。正在这时,香茶与香草两人已给林诗语端了晚饭过来,进来请了她去外头堂屋吃饭。她吃过饭,又喝了一盏茶,这才精神抖擞了。“我晕过去后,府里可有发生甚事?”
香果笑答:“姑娘是累得脱力晕过去的,大夫说了大约是这时候才会醒,老夫人与老太爷每隔一个时辰便打发人来瞧瞧,若是姑娘醒了,便立即打发人去禀明二老。”
林诗语笑答:“是应该如此,免得祖父与祖母揪心,香菜,你快些安排两个小丫头去给祖父、祖母送信。”
香菜忙上前回禀:“姑娘只管放心,奴婢已经在姑娘醒来那会儿,叫了小丫头给老太爷,老夫人、咱们夫人送信。”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又想起一事,笑说:“另外梅姨娘也打发人来问过了,四姑娘因昨儿晚上在苍松院外候了大半夜,在得了夫人顺产两哥儿的消息后,她又来瞧过姑娘后才去睡下,今儿一早,便又差了她眼前的小桃来探望姑娘。”
正在这时,外头有小丫头进来回禀,说是四姑娘打发人了小桃来问自家姑娘可有醒来。林诗语抿嘴一笑,左手托腮,右手捻了一粒甜梅放嘴里,笑道:“我家四妹妹素来是个有成算的。”
前世,林府四姐妹也就这个林诗画笑到了最后。她又对等在一旁的小丫头道:“你且去告诉她,我如今醒过来了,让四妹妹莫要担忧,待我调养几日后,便去明香送拒绝做东,咱们三姐妹好好聚一聚。”
那小丫头忙应了,转身便去给小桃送回信,不想,才挑起门帘便与赵姑姑撞了个满怀。林诗语坐在那里听到赵姑姑的声音,心中一喜,忙叫香草去把赵姑姑迎了进来。赵姑姑在门口听到林诗语先前说的话,笑道:“姑娘,天下没有永久的敌人,与其把四姑娘这个智襄推到对自己的对立面,到不如好生拉拢过来,再许她一段好姻缘。”
林诗语眉目婉转,却是认为赵姑姑此法子极好。“姑姑提点得正好,我原是厌恶四妹妹的小聪明特别多,如今看来,她的小聪明却是用在刀刃上,我便送她一份好姻缘。”
林诗画一心想进荣昌伯府,偏生林威反对,而林老夫人对于排在末位庶孙女的婚事也不着急,李玉莲更是不闻不问。就算林诗画多般算计,也无法算到自己的好姻缘。要说,李鸿喻那雌雄莫辨的粉俏郎君,还真是招小姑娘们的喜爱。林诗画即想攀高枝,又想找个俊俏的,不用说,她唯一见过的,又熟的也只有李鸿喻一人。“姑娘如今对于这些事处理得越发顺手了。”
赵姑姑还是很欣慰的,不过,随即,脸一板,又道:“姑娘,四姑娘可不是最主要的,还请姑娘先将视线放在繁锦院那边。”
林诗语眉头紧皱,略略一低思,又问:“可是那些刺客不曾抓到?”
“这事,是老太爷接手了,奴婢并不知内情。”
赵姑姑只是教养姑姑,林老太爷有何想法自是不会知会一个小小婢子。“祖父接手了?”
林诗语觉得很不解,难道他不打算处置李玉莲?“姑娘,你怕是要早有心里准备。”
赵姑姑见林诗语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只拿小手把玩着裙带子,便知她心里不高兴。林诗语岂止不高兴,而是非常非常的气愤。她想不通自家祖父是怎样想的,难道宁妃的能力有如此之大。有疑问自然就要问,赵姑姑先是一怔,后又神情凝重的回答:“姑娘,老少配,历来是很得宠的,宁妃虽不过是四妃之末,又加之生了一位小皇子,如今在宫里怕是一时风光无二。”
林诗语想起之前,也是因为皇上抱了宁妃的儿子在御花园里玩,这才传出宁妃十分受宠。赵姑姑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方才说道:“原本,这话是要以后姑娘出嫁了才能教导的,如今到是可以提前说一下。”
林诗语闻言顿觉脸上火辣辣的,十分不好意思的低垂下头,无论是哪个姑娘,一说到自己出嫁的事,总是要多了些羞涩。赵姑姑见到她娇羞的模样,到是打趣道:“平素,夫人总是将两位姑娘当男子来养,行事也不大拘束,不曾想,原来,咱们姑娘也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