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露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看到莫寒对着腐烂不堪的尸体仔细研究,旁边的同事已经呕吐不堪,白露早已见怪不怪,尤其是之前看见莫寒对着尸体边吃饭边解剖。 “怎么样,莫寒,尸体可以判断是男是女,还有死亡时间和死因?”
白露走近莫寒问道, “尸体是名女性,死亡时间大概是一周前,具体时间还不确定,在河里泡久了,还剩头颅没有找到,至于死因,还要回解剖室进一步分析。”
莫寒淡定地说道。 “既然这样,还需在漯河打捞,张队,你就留在这里保护现场,打捞女尸的头颅,我回去调查报警人。”
白露和莫寒带着尸体回警局去了。 她又看到莫寒变态的笑容,想起他俩一起长大,一起上了青木公安大学,一起进入青木公安局,而且他从小就生活在医学世家,生性高冷,却对尸体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有一次他抓住一对儿老鼠,给母老鼠做了绝育,给公老鼠结扎,还义正言辞地说,他为人类做贡献,这样老鼠就不会繁殖去当害虫了,有时还偷偷给死猫解剖,判断死因。 莫阿姨期盼他去学牙医赚钱,然而知道他去学法医后,便气的昏倒了。他的理由是尸体是解答案件的证据,他是在为人类做贡献,白露觉得他就纯属喜欢解剖尸体。想完,她先让莫寒调查尸体,判断死因,她去找报警人了解情况。 她看见一位年纪略大的人坐在大厅,看着像是钓鱼爱好者,还手拿着渔具。 “你好,我是青木市公安局刑警白露,我想要你详细告知我,发现案件的具体过程。”
“警官,我是今早8点去漯河钓鱼,钓了有十分钟左右,鱼竿有了反应,我使劲拉杆,半天拉不上来,我以为是拉了个大鱼,没想到拉上一个黑塑料袋,打开一看,发现这个尸体,我吓得半死,赶紧打电话报警。”
白露在本子上写到,“早上8点十分左右,黑色塑料袋,漯河女尸。”
“你还有没有别的发现,这附近就你一个人在这里钓鱼吗?”
“最近天气炎热,太阳6点就升起来了,没有几个人愿意垂钓,就我一个人在这里白天钓鱼,他们有几个在晚上钓鱼。”
“能否告知晚上钓鱼者的姓名以及联系方式吗?”
白露记下这些人的姓名,让户籍调出地址,就让报警人先回家等候通知。自己去往鉴定科,问莫寒尸体的具体信息。 “怎么样,死因可以确定了吗?” “尸体为女性,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头颈连接处有整齐的断痕,切割的工具,像是电锯刀的样子,切的很完整,内部器官肺浆膜下、心外膜下点状出血,尸斑呈暗紫红色,内有点状出血。 而且我在她的胃里发现一些残缺的纸,应该是死之前吞下的,,碎纸片上有一个大写的英文字母“G”,初步判断窒息而亡,如果能找到头的话,就能更加确定死者的死因。”
“G,这不是十多年前,连环杀人犯的名字的缩写吗,而且听前辈讲,这个杀人犯在逮捕的过程中失足跌落悬崖,虽然没找到尸骨,但绝无生还的可能。”
“我不管这个人死没死,但是尸体给我的就这些证据,如果能把头颅找到就更完美了。”
莫寒一脸可惜地说到。 白露看着眼前这个人,觉得没救了。她得继续调查下去,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首先要调查死者的身份,便找到新来的小李,将手头的资料给他,让他调查青木市最近一周失踪女性的案件。 “小李,你有任何新的情况,尽快联系我,我去调查夜钓人员的信息,看有什么可以进展。”
说完,白露坐上警车出发了。 来到地址所在地方,白露一一拜访,由于天气炎热,几个居民最近都没有垂钓的记录,有小区监控作证,直到她来到最后一家,人没在家,听邻居讲一周前老林晚上钓鱼,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现在医院躺着。 白露感到有些头疼,这唯一的线索就断了,问清楚邻居是哪家医院,急忙赶向青木市第一人民医院,见到这位钓鱼者,他的头缠满纱布,还在昏迷中。 她讯问医生患者的伤势,医生告诉她,患者头部受到重击,类似于钝器所致,要醒来得一段时日。白露认为他一定是目击者,看到凶手抛尸后被害。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小李已经找到死者的身份,她立即赶回警局。 “死者的身份是什么?”
“白姐,张队在河的下游捡到死者的随身物品,经法医科鉴定死者的DNA,判定死者是青木公安大学梁教授的女儿梁青,她一周前是要回国探亲,梁教授去机场接,没有接到人,本以为是飞机延误,结果等到晚上,他还是没接到人。 他在家中联系梁青的朋友,都说不知道,等了一天,梁教授就报警了。”
“嗯,我这边也有最新的线索,最后一位垂钓人遇害,现在躺在医院里,我怀疑他有可能见过真凶,我申请司法保护目击者,你联系梁教授了没有,让他来辩认尸体。”
梁教授之前是白露和莫寒的大学的老师,没想到他的女儿竟卷入到十年前连环杀人案件当中。白露去往法医鉴定科,看见莫寒还在尸体旁研究,沉重地说到,“尸体的身份确认了,是我们大学梁老师的女儿。”
莫寒吃惊地看向白露,说道,“就是那个教犯罪心理学的老师天天念在嘴边的女儿,我们的师姐,真可惜啊~。”
“大寒,我现在脑子好乱,每次感觉离真相很近,但实际上又很远。”
“露露,多看看尸体,你就会理清思绪了。”
“哇,你真是个变态,这可是我们老师的女儿啊。”
“你不要把情感放进去,你要理性分析,我刚才从她的指甲缝找到一些炭灰,而且她的脚底已经磨破了皮,她是去干什么走了这么多步,脚趾都磨烂了。”
“炭灰,这种东西城市已经用的很少了,况且是夏天,大家也不会烧炭取暖。漯河可能是第二现场,我们还要找到第一现场,看来第一现场极有可能在郊区,不在城里。”
说完,小李通知她,梁教授到了。 她见到老师,低头问好,带着他进入停尸间,看着腐烂不堪,并且残缺的尸体,哭着说,“我不相信是我的女儿,她的头呢,你们找不到就这样糊弄我吗?”
“老师,我们已经鉴定过DNA,是您的女儿无疑,您先不要激动。”
白露看着伤心不已的老师,劝慰道。 “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师,你也别太伤心了,莫寒在师姐的胃里找到了一张碎纸,有着“G”的标记,我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你给我们讲过“G”的案件,你知道师姐跟他们有什么联系吗?”
“梁青怎么会扯进这个案件里,而且罪犯十年前不是就已经死了,那会梁青才20,还在国外读书。”
“老师,那你今天见过尸体,也累了,先回家休息,明天我们才继续拜访你,我一定会抓到真凶。”
白露不忍老师在这里伤心下去,便叫小李送老师离开,她今晚要好好理清这个案件,如果十年前的G已经死了,那今日的案件是否跟G有关,那他是否还会继续杀人下去? 白露带着疑问在小本本记录着,莫寒还在尸体上找寻着真相。很快警局外面就聚集一群记者,吵吵闹闹打断了白露的思路,白露往外看去,看见打捞的张队被记者包围问着,“请问,今日漯河河边的无头女尸的身份确认了吗,死因又是什么,还有她的头找见了没有?”
“对不起,无可奉告。”
张队拨开拥挤的人群走进警局。 “这群记者怎么知道消息这么快,我刚从现场打捞回来。”
“张队,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
“没有,除了她的随身物品被打捞上来,没有找见她的头。”
“好吧,我和莫寒在死者的手指甲发现了炭灰,而且还发现死者有可能是窒息而亡,死之前死者应该走了很久的路,双脚均磨破。漯河应该是第二案发现场,有炭灰的地方是第一案发现场,你知道这个地方哪里有炭灰吗?”
“炭灰,还得调查一下,这大夏天不会有人烧碳取暖,况且现在的居民很少用炭做饭了,都是天然气,只有农村那里,还在生火做饭,但是乡村偏远,凶手不至于把尸体运到漯河抛尸,再有就是郊区的农家乐了,我明天去那里调查一下。”
“谢了,张队,看来今晚要加班了。”
白露说完就往办公室走去,在黑板上画着关系图,她还要把十年前的案件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