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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放下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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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看着自责的白露坐在ICU的门口,想到他在医院楼下困的睡着了,接到白露的电话已经半小时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都怪我太着急寻找答案,没有顾及阿姨的身体,害阿姨情绪激动导致病发,拉进急救室。”

白露刚讲完,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赶来,问着路过的护士,“我老伴怎么样了?”

转眼又看到白露和莫寒等待在ICU的门口。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骚扰我还不够吗,居然还害我老伴儿,我就剩着这唯一的亲人了。”

汤建华难过地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叔叔,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如果阿姨出了任何事情我负责。”

白露上前拉起倒在地上的老人,谁知老人一把把白露推开,力气有些大,白露的头撞到座椅上,磕破了皮,血渗了出来。  “这老头,你在干什么,她可是警察,你这种行为可是袭警,要进监狱的。”

莫寒看到白露额头出血,生气地说到,地上的老头似乎被莫寒吓到,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  “没事,莫寒,不要对老人这样讲话,这点皮外伤没什么,只希望阿姨能快点清醒。”

“走,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好好的脸蛋留了疤怎么办?”

莫寒强行拽走白露,俩人走到转角处,白露松开莫寒,说道,  “莫寒,你刚才怎么能对老人那样讲话呢?”  “这就是我不愿意做刑警的原因,不想遇到这种耍无赖的人,还不如尸体呢,起码尸体的温度不会作假,人心的温度真的测量不来。”

“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还是收敛一些,在警局我还能罩着你,在外边乱说话,那就不好了。”

白露看着莫寒贴心地为她处理伤口,知道莫寒的脾性是为她好。  “那你接下来去哪?”

莫寒问道。  “这样,你先回车上等待,我去急救室门口看着,省的你见到老人心情又不好了。”

“你非要跟他面对面等着吗,你可以跟我一起在楼下等着。”

“莫寒,你知道此次案件很重要,我一刻都不能耽误,所以老人的事情就交给我。”

莫寒看到白露如此认真地回答他,只好乖乖地去车里等着。  白露从贩卖机买了瓶水,走向急救室,看到老人还在地上坐着。  “叔叔,地上凉,快起来,你不想阿姨醒来,你却病倒了。”

老头看见白露头上的绷带,知道理亏随她扶了起来,低声说道,“没想到当年收养的害祸,让我们老了也不得安生。”

“叔叔,我不逼你,你不想告诉我就不说,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你能告知我G的信息,青木市的被害家属也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白露将水递给老人,老人接过,喝了口水,便慢慢道来。  “唉,怪我重男轻女,当年我老伴儿喜欢女孩,孤儿院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我老伴儿知道后很高兴,但是我想要个儿子,便收养这个十岁的畜生,我看他聪明不爱讲话,而且学习也很好,院长说他成绩年年第一。我们接回家后,他也不讲话,只是一个人待在自己房里。”

“那他有什么朋友吗?”

白露问道。  “他从小孤僻,所以没有什么朋友,倒是回来后,还跑回孤儿院,央求我们收养那个五岁的小女孩。我们没有什么钱,也养不起第二个孩子,我把他打了一顿,之后他再也没有逃走了。”

“那个小女孩呢,他再也没有联系她了?”

“听说,小女孩也被收留走了,我心想他应该安心的待下了吧,这孩子确实聪明,往后年年拿第一,15岁拿数学竞赛一等奖,还上了报纸,那会我家的门都快被踏烂了,亲戚们天天来串门,后来他被保送到理工大学,就再也没回过家了。  我们老两口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他成为杀人犯,被全国通缉,我想那么听话的孩子怎么会成为杀人犯呢,还一直不相信,直到警察上门调查。”

“自从他杀人那天开始,你就再也没见过他本人了?”

“是啊,一次都没见过。”

老人陷入回忆中。  此时,急救室门口打开,医生走了出来,白露急忙上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嗯,病人暂时抢救过来,现在还在昏迷中,记得不要再刺激病人,以防复发。”

“好的,谢谢,医生。”

白露看着病床推出来,老太太插着呼吸机,紧闭双眼,她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  “这样汤叔叔,您先去吃饭,我来陪阿姨,阿姨醒了,我会叫你的。”

老人看着白露人挺热心的,便放心的去吃饭了。  白露看着老太太的脸,此时有点想念母亲,但她没有父母,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她此时有点羡慕G,有这么好的父母,为什么还要去杀人呢。过了一会儿,老人吃饭回来,招呼白露去休息一下,没想到老太太醒了。  “老伴儿,你总算醒了,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老人失声痛哭地说着。  “你啊,可不要怪这个孩子,她挺好的,有多久没人来看我们了,我是一时高兴,昏了过去。”

老太太发出微弱的声音。  “阿姨,你先好好休息吧,您放心,叔叔没有怪我,您没事就好,我先去吃饭,等会来看您。”

白露走出医院,来到车里,看着莫寒气鼓鼓地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你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吃饭了没。”

“没有,气饱了,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嘛?”

“嗯,养父母这边没有问题,新线索是G所待过的孤儿院,好了你也不要生气,我开心,请你吃饭,来尝尝青铜市的美食。”

说完,车子启动了。  吃完饭后,白露依旧指示莫寒在楼下待着,自己去往病房,看见阿姨独自一人靠着窗边坐了起来,连忙问道,“阿姨身体好些了,叔叔呢?”

“你叔叔烟瘾犯了,出去抽烟了,我身体好些了都能坐起来了,我听我家老头说了,你不是他朋友的孩子,你是刑警,是来调查那个孩子的。”

“不好意思,阿姨,我骗了你,因为青木市又发生两起命案,手法和当年G一样,所以我想要调查G的背景,只是我问过叔叔说,G自从上大学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请问G有跟您联系过吗?”

“没事,我喜欢女孩,我看着你眼熟,对于这个案件,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当年,其实他有回过家,这件事我老头不知道,我也没有告诉警察。”

“啊,他回家干什么,什么时候回的家而且什么时候离开的?”

说完,白露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咄咄逼人,阿姨又不是嫌疑人,可是她的刑侦模式自动开启了。  “我老了,记得不太清,好像是他在大学交了女朋友,分手了,回家收拾行李,我问他干什么去,他也不说,他只是感谢我的养育之恩。后来我才知道,他杀了那么多的人。”

女朋友?白露大惊,当年的卷宗上并没有写G有过女朋友,看来警方还是错过了一些线索。  “阿姨,有见过他的女朋友吗,什么原因分手的,你还记得吗?”

“当时,他也没有多说,好像是女方的父亲不同意。我看了新闻后,还给他打电话,让他自首,他也不接电话。”

“可是阿姨,你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警方呢,这么重要的线索。”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杀了人,后来,老头一听见他的名字就暴跳如雷,我就没再敢提起,所以说我也是那孩子的帮凶,所以得了这个病。”

“阿姨,没事,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你没有孩子,我以后就是你的女儿了,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真的嘛,我就喜欢女孩,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有缘分,太好了。”

老太太开心地拉着白露的手,这时老人抽烟回来,看到老伴心情变好,也没有说什么,白捡一女儿还是个刑警,总比那个恶魔强。  白露道别老两口,坐上警车,开心地看向莫寒,“我今认了一位母亲,真开心。”

“额,让我妈知道,肯定气死了,办案不要带入私人情感。”

莫寒鄙视地看着白露。  “好啊,你还教训起我来,是谁指着老头大喊大叫的,我这次可是收获颇丰,我查到当年G犯罪的时候,有过一位女友,而且他与孤儿院的关系密切。”

莫寒懒得回她话,往青木市开去,这丫头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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