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把车停在咖啡店门口，等待小王出来，不久后，看见一个憨憨的人走出来。　　“白队，这家咖啡这么火，我排了老长的队，让你久等了。”

小王坐上副驾，把咖啡递给白露。　　“辛苦你了，这是咖啡的钱，你收好。还有你在外不要叫我白队，跟小李一样叫我白姐就好。”

白露将现金递给小王。　　“不用了，白姐，你是我的组长，你连续工作了好几天，还要这么辛苦地开长途载我，我哪敢收你的钱。”

“不要算了，我在挑战我的极限啊，看连续熬夜能熬几天，来吧出发了。”

白露把咖啡一口闷掉，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启动车子向青铜市出发。　　“你说牛小娟在青铜市哪个区，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看一下故人。”

白露所说的故人就是G的养父母，汤氏夫妻，距离梁青案已经一个月了，白露想着去探望一下老人，不过这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啊。　　“白姐，在坊镇，不在市区。”

“什么！这么远，走高速要4个半小时吧，这牛小娟为什么跑去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她到底在躲避什么呢？“　　“白姐，难道是跟夏小楠有关？”

“不清楚，去了才知道，小王，你要是会开车就好了。”

白露哀怨地看向小王，一晚上没睡觉，还要自己开车四个多小时，不算上堵车，不知道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　　“白姐，这次案件结束，我就回去把驾照考了，以后天天载你。”

“以后？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等你莫寒哥回来吧，让他当我的司机。”

“莫寒，就是那个失踪的法医吗，我在学校的时候听我们教授说起过他。”

“是嘛，说他什么？”

白露心想难道是莫寒别具一格的兴趣爱好。　　“说他有人格障碍症。”

“什么，人格障碍，我怎么没听他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是他大学实习的时候，在查案期间，不知是犯病了还是怎么了，毁坏案件证物和受害者的尸体，后来就没有返回他的学校，好像被拉去治病了，我们教授当时还说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苗子，得了这个精神上的病。”

“我怎么没听说呢，你是什么时间听到的。”

“白姐，你们青木市公安大学口风那么严，肯定不会传出去，而且都是在你毕业之后才传出来的，我们科技大学的法医系都传遍了，虽然我不是学法医的，我一个计算机系的都听说这件事情。”

“这个莫寒瞒了我这么多事情，回来我要好好审问他。”

人格障碍？莫寒究竟在实习期间发生了什么，在三年前见到他，他一字未提，究竟是什么案子让理智大于情感的莫寒发疯了？　　“哦，对了，我怎么忘记有你这个IT精英了，我这里有莫寒前几天发的短信，你能帮我定位一下他的位置吗？”

“白姐，这高速上网络信号很差，等我们到服务区，我试一试吧。”

“好的，你坐稳了，我要加速了，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秋名山车神，我要不是去当警察，有可能现在是一名赛车手。”

白露使劲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将车调至快车道，将车速提到120迈，小王手扶把手，一脸惊恐地看向白露。　　“白姐，你稳一点，这可是警车，我害怕。”

“不用害怕，我刚上大学就考到驾照了，车龄也有五六年了，你张哥都没有我开的好，只是我平时不爱开车，没有显露出来我精湛的车技。”

“白姐，我今天见识到了，我们就在前面的服务区停吧，我马上破解莫寒的位置。”

王指着前面的指示牌说道。　　白露看见路牌，知道才刚出青木市的市区。　　“不行，如果现在在这里休息，去坊镇的时间就会变长，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吐再那个袋子里。”

说完，白露又猛踩了一脚油门。　　两小时后，白露和小王已经进入青铜市范围内，他俩停车加油在服务区休息，小王拿出随身网卡插入笔记本，调出白露与莫寒的聊天记录，调查莫寒的位置。　　白露坐在一旁看着小王激情地敲击着键盘，输着她不认识的字符，突然，小王抬起头来看向白露，惊喜地说道。　　“白姐，我查出来了，莫寒手机最后显示的位置是青木市郊区一处废弃的服装厂。”

“废弃的服装厂？难道是梁青案的第一案发现场，他跑那里干什么，没有其他线索了嘛。”

“没有了，之后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那你将这些线索发给小李，让他派人去服装厂调查一下。”

“是，白姐，你说这莫法医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导致人格障碍症发作了......”小王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白露凌厉的眼神吓到，赶紧闭上嘴，发消息给李警察。　　白露听到小王的话，感到十分的不安，她不敢往坏处想，希望莫寒平安无事。　　“休息完，就走吧，我们还要继续调查连环案件。”

白露起身往加好油的车走去。　　距离坊镇还有70公里。　　白露松松筋骨，继续开车前进，这次她不仅要抓到G，还要把莫寒找回来。　　天色渐黑，白露已经到达牛晓娟的饭馆门口，看见里面热火朝天，人来人往的样子，看来牛小娟的生意很好。　　白露下车推开门进去，饭馆里面已经座无虚席，迎面走来一位满面春风的中年女子，笑盈盈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已经客满，要不然你再过个十分钟过来吃饭。”

“你好，我找你有点事情，出来说一下。”

白露不由分说地拉老板娘出了饭馆。　　“你这姑娘，干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把人从里面拉出来。”

“你是牛小娟，对吧，我是青木市刑警白露，来这里是找你办案的。”

说着把自己的照片和小王的警员证出示给牛小娟。　　“哎，你青木市的警察跨市来到我这个小饭馆调查什么，我可没去过青木市。”

“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十年前连环杀人案里，发现有一名受害者是你的好友夏小楠，并且在警局的档案记录里，G不承认他杀害夏小楠这件事情。　　我们查到你十几年前跟夏小楠一起打工，是她唯一的好朋友，想要问问你一些事情。”

牛小娟听到夏小楠的名字，震惊不已，厉声说道。　　“什么夏小楠，我根本不认识她，恐怕是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是青铜市坊镇，还轮到不道你这个青木市的警察来问话吧。”

说完，牛小娟就进饭馆忙去了。　　“白姐，这是个狠人啊，明明听到牛小娟的名字后，身体颤抖了一下，还在狡辩不认识夏小楠，真是奇怪，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照人家说的，我们青木市的警察跨市办案，没啥权利，明天去找坊镇的同事了解情况吧，今天先在附近休息一晚。”

“白姐，我以为出外勤很轻松，看来真是想多了。”

白露看着小王天真的样子，摇了摇头，心想还是太年轻了，办案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