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蓟城?”
姝理撩开车帘,看向窗外,过往最多的就是身背长剑的游手好闲之辈了。 嗯,姝理又搭乘了【商盟】的马车,能享受为何不享受?非要自找苦吃地露宿荒郊野岭? 不过这样是不是容易错过支线的突发任务啊。 姝理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搭自家马车好。 毕竟自己都多少级了,高手中的高手,还需要做支线吗? 不需要的好吧。 不过会不会错过好玩的事? 那...下次一定。 “回少君,这里就是蓟城了,比之邯丨郸,还是差了一些。”
老赵头恭敬地回应道。 没错又是他,整个北方的商路基本都是老赵头在负责,这次姝理要来燕国,本该休息的老赵头主动请缨陪同姝理来到燕国。 “何人说此大话,我蓟城怎么就比邯丨郸差了?”
一个背负长剑的大汉呵道,带着同行的两人气势汹汹地走向老赵头。 “是他?那个小有名气的游侠泸仁榎(jiǎ)。”
某热心群众介绍道 老赵头回过身,便看见了三个背负长剑的壮汉走了过来,周围的行人也熟练地围成了一个圈,准备好了看热闹。 “就是你说的我蓟城不如邯丨郸?你是赵国人?看你年老,不要说我欺你,给我燕国人道个歉,我就放你们过去。”
这时商队的护卫早已经赶了过来,将老赵头护在身后。 “怎么?比人多?你们赵国人是欺我燕国没人吗?”
泸仁榎大吼一声,顿时从四面八方又陆陆续续过来几个游侠,两边人数几乎相当。 姝理在车窗看着这个虬脸大汉,挑了挑眉,虽早已听闻燕赵多游侠,但这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节奏,着实令人看不懂。 不过这人虽长得五大三粗的,但还是有脑子的啊。 “阁下,老夫只不过说了一句实在话,何来如此动荡?”
老赵头看向泸仁榎。 少君还在车上呢,自己可是主动请缨为少君做事的,这要是耽误了少君的时间,那自己的脸往哪搁啊。 “实在话?好一个实在话。你是说我两百多年的蓟城不如一个百余年的HD,我几百年燕国不如百余年赵国,我堂堂大周正统血脉不如一个窃国之贼,嗯?是也不是?”
泸仁榎越说越激烈,越说越慷慨,引得原本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怒视商队一行。 这个打着赵国旗号的商队,在我燕国做生意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辱我燕国,真当我燕国无人吗? “若不以死为你的话道歉,你就休想离开此地。”
泸仁榎死死地盯着老赵头。 “以死道歉!”
“以死道歉!”
“以死道歉!”
嚯,好大一定帽子扣了过来。 “你说赵国窃国?你燕国祖先周王在商王攻外族之际,不但不协助抵抗,还趁机攻打殷商,窃取商王的果实,这就是你燕国的祖先嘛?可真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呢。”
姝理钻出马车,自上而下地看着泸仁榎。 “哦,对了,周王还颠倒黑白,指控商王的不是,欸,这点你们倒是遗传了下来。”
“少君。”
听到姝理的声音,老赵头回过身便看见了站在车上的姝理,恭敬地行了一礼,“请少君降罪。”
姝理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轻声对老赵头说道,“没事,问题不大,你看着就行。”
泸仁榎抬头盯向姝理,“你是何人,胆敢辱我大周先王。”
“我?血脉自颛顼,大将蜚廉之子,季胜之后,赵王之侄,长安君之女,你可听清?”
姝理淡淡地说道。 一句话,我乃王公贵族,我祖上也是血脉高贵之人,在这个重视血脉出处的时代,自己永远就是高高在上的高贵之人。 围观的路人一听,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贵族啊,血脉之高贵啊,我们区区平民,连姓都没有的,怎么惹?惹不起啊。 “那你,又是谁?”
姝理直视着泸仁榎。 “我乃墨家弟子泸仁榎。”
“王室?”
“公族?”
“贵族?”
姝理连问三个问题,泸仁榎只是怒视着姝理没有回答。 “嗤。”
姝理笑了出来,充满了鄙夷地说道,“既然什么都不是,还敢拦住我的马架?”
“还不快滚!”
泸仁榎死死地盯着姝理,眼神中都快冒出火花了。 那些听到泸仁榎的呼唤而来的游侠左右看了看,隐隐有了退避之意。 至于一开始就跟着泸仁榎的两人,则是在小声地劝告着泸仁榎,像拉着他赶紧离开,眼前这人一看就知道惹不起,不如趁早离开。 泸仁榎挣脱开两位好友的束缚,大声说道,也可能是本来就大嗓门,“他辱我燕国,而你又辱我,今日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说着,泸仁榎取出自己的佩剑指向姝理,随后指向老赵头,“别说我欺你,我让你一手,今日之事,只能有一个结果。”
姝理挑了挑眉,这人怕不是有猫饼。 “让开!让开!太子巡街,闲人退让!”
“你们是何人,太子巡街,还不赶紧让开!”
一名士卒呵斥道。 姝理只是淡淡地瞥了士卒一眼,泸仁榎则是看都没看士卒一眼。 见面前的一行人依旧一动不动,他瞪大双眼,呵道,“太子巡街,阻拦者,杀无赦!”
说完就往回溜走了。 “拔出你的剑!”
泸仁榎对老赵头大喊道。 老赵头也是不能忍受了,作为伍卒之后,上过前线,打过硬仗,负过伤流过血,还会怕此死斗乎? 让前方的护卫让开,取过一把长剑,但就要上前时被人拉住了。 老赵头回过头一看,是姝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将他给拽住了。 “少君?”
老赵头出声询问道。 “你别管,我来。”
姝理将老赵头拽到了身后。 真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人,都能拖一章,她不要面子的嘛。 “你......”泸仁榎话还没说完就被姝理直接打断了。 “别废话,要动手就来,啰啰嗦嗦。”
姝理不耐烦地说道。 “原来这就是赵国人嘛,自己不敢动手,居然让小孩出来。”
泸仁榎大笑道。 姝理着实等不了了,哔哔赖赖没完没了的。 瞬间,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前一刻还看见泸仁榎在说话,下一刻就已经看见他半死不活地倒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麻烦。”
姝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马车上,“走了老赵头。”
还以为这人有脑子呢,没想到那么死脑经,姝理没兴趣再陪他玩下去了。 燕国太子巡街,她可不想让燕丹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不然他就会觉得之前所经历的不是梦了。 虽然姝理不知道燕丹已经知道就是了。 “喏。”
老赵头回应道,随后招呼着众人重新启程。 街道上。 姝理的车队和太子的车队相错而过。 太子尊架上的燕丹疑惑地看向一旁没有停靠让位的车队。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对面马车的车帘。 燕丹的眼神一缩。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