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俞央听到钟若芷也是来要自己身上的这本一笑剑法,觉得非常难办,毕竟刚才这位钟姑娘是救过自己的性命,但是自己保护这本一笑剑法乃是师父云清宗师之命,是绝对不能违抗的。 看到纯阳剑俞央左右为难的样子,钟若芷笑道:“俞大侠,不会是舍不得一笑剑法吧?”
纯阳剑俞央问道:“钟姑娘,实不相瞒,此次俞某舍命保护这一笑剑法乃是奉师父之命,虽然钟姑娘救过俞某一命,俞某自当要有所回报,但是将一笑剑法奉上乃是万万不可之事。还请钟姑娘不要为难俞某。”
“俞某只是不明白,钟姑娘为何也要这本一笑剑法呢?”
纯阳剑俞央问道。 “谁稀罕这什么一笑剑法,一哭剑法的,若不是师父安排我来,我现在还在逍遥自在呢。”
钟若芷说道。 “那俞某就更不明白了,贵师方女侠为何要取这本一笑剑法?”
纯阳剑俞央继续问道。 “我师父说了,这本一笑剑法本是自己的师兄一笑山庄庄主秦唯呕心沥血所创,也是师兄的全部武学精华的结晶,自己必须要将之保存,现在师兄全家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留下这本一笑剑法在江湖上流传,只怕会引起武林人士的纷争,所以命我前来将一笑剑法带回,这本就是自己师门内部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有外人介入,只是我这一路走来,却发现有不少武林人士对一笑剑法都是垂涎欲滴,欲夺之而后快,当真如我师父所料,江湖之上不轨之人甚多,这一笑剑法就是一个祸根。所以还请俞大侠成全,将这一笑剑法交于我。我将会带回这本一笑剑法与我师父。”
“钟姑娘所言句句,俞某自信不疑,只是这件事俞某实在是难办。钟姑娘来取是奉师命,俞某不予取也是奉师命,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纯阳剑俞央为难的说道。 在一旁的拂尘子接话道:“俞兄,这位钟姑娘所言句句在理,按照钟姑娘的说法,这一笑剑法的确是人家师门内部的事情。师兄的东西由师妹拿回去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俞兄,拂尘子所言不虚。江某倒是觉得应该将一笑剑法交付于这位钟姑娘。”
鬼秀才江一鹤附和道。 这边淹城五怪倒是没有答言,听到这位钟姑娘向纯阳剑俞央索取一笑剑法,心里也是无可奈何,谁要人家厉害呢?技不如人就不要有那么多想法,想多了是会丢命的。 但是现在出现这样的局面,淹城五怪便想看个究竟,看这纯阳剑俞央到底给还是不给。 看见纯阳剑俞央为难的神情,钟若芷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就像银铃一般悦耳:“俞大侠,我也不带你为难,这样好吧,今日我且不取一笑剑法,等你将书带回武当交于你师父云清宗师之后,我再去取,如何?”
俞央听完也笑了起来:“如果容俞某将一笑剑法交于师父之后,姑娘若是来取,俞某自当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看见可好,也当是还了姑娘救命的恩情。”
在场众人听到俞央如此说话,也都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一向严肃的武当纯阳剑俞央也有说话如此幽默的时候,当真也是一个坑师父的主。 这倒不错,这钟姑娘说明取,这纯阳剑俞央说明让,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身边还有多人见证,二人就跟唱双簧一般,配合得倒挺好,山神庙里的气氛一下子缓和多了。 淹城五怪与纯阳剑俞央江一鹤拂尘子的对立情绪也都淡了许多。大家本就在江湖上行走,又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何况淹城五怪也没有非要树敌武当的意思,只不过小王爷一心想得到一笑剑法,自己只是遵命而已。 纯阳剑俞央毕竟刚受过重伤,一阵笑声过后,可能是岔气的缘故,连续咳嗽了几声,钟姑娘立刻走到纯阳剑俞央的身边,用手扶着纯阳剑俞央说道:“俞大侠,你看,这一笑肯定是动了真气,还不快点坐下休息一会儿。”
钟若芷说完便将纯阳剑俞央扶着坐到刚才调息的门板之上。 纯阳剑俞央急忙说道:“多谢钟姑娘。”
“不用谢,日后若是我前往武当取书,还望俞大侠遵守承诺,不要食言哟。”
钟若芷笑着说道。 纯阳剑俞央也笑着回答:“这个自然,姑娘请放心。”
纯阳剑俞央坐下之后,钟若芷回头看看左右说道:“今日既然没事,那我也就不和你们纠缠。”
说完之后便独自悠闲地踱着小方步离开山神庙而去。 山神庙里这两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现在是继续打下去,还是不打了,就在这时,有声音传过来,大约在一里开外,听声音应该是刚才那位钟若芷姑娘的声音:“你们也别打了,一笑剑法已经在我这儿。哈哈哈”紧接着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笑声将这静寂的郊外都渲染得有些快乐的色彩。 纯阳剑俞央急忙伸手往怀里一摸,原先藏于怀中的一笑剑法果然不见了。 纯阳剑俞央仔细一想,必定是钟姑娘在扶自己坐下的时候将书偷走,此等偷书的手法实属上乘,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想到一位姑娘竟然在自己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书偷走,当真也是奇事,可是纯阳剑俞央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出声来。心里想到:“这位钟姑娘倒是非常有趣。”
这下山神庙里的双方也就没有再打的理由,淹城五怪离开回去向小王爷汇报去了,而这边鬼秀才江一鹤和拂尘子也准备护送纯阳剑俞央会武当治伤。 因为一笑剑法是被一笑山庄庄主秦唯的师妹南海慈航方冉冉所得,而南海慈航方冉冉又是一位仗义除恶,心地善良之人,一笑剑法落到她的手里起作用应该与封存武当异曲同工,都是为了避免这江湖再起纷争。 南海慈航方冉冉取得此书也是无可厚非理所当然之事,自己回去也好回禀师父,这个理由应该还是非常充分,想想师父应该不会苛责自己。俞央心里这样想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丝毫没有有违师命的懊悔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