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马芬芳被雨淋，患感冒，但今早起床并无大碍。早上六点多，她照常起床做早餐。由于昨晚发烧，没有洗澡，所以，她做好早餐之后就回房间洗澡。主卧室是套房，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床头柜上的闹钟响。刚好是早上七点。马钰骏拨开被子，双手做个扩胸运动，双脚一曲一伸，便坐了起来。他匆忙起床，外套都来不及穿上，却一个箭步奔向对面的主卧室。刚好小妈从浴室出来，一丝不挂。“进来也不懂得敲门。”
小妈双手捂住胸部说道。“哎呀了！”
他羞愧难当，回过头来说道：“也不懂得扣门。”
他恨不得前面有一个洞穴，好让他钻进去。他只好返回房间。“吃早餐了。”
小妈敲门。“好！”
他赶紧开门。“你看你，衣服都没穿好就开门。”
小妈不经意地笑道：“难道你忘记我是个女同志呀？”
“我是个男生，没那么多讲究。”
他厚着脸皮说道：“看你这气色，好多了？”
“好了！昨晚要不是你回来，我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有那么重要？”
“超级重要！顶梁柱级别。”
马芬芳左看看右看看，说道：“你看你的房间，快成狗窝。”
“是吗？”
“你啊！没有女人在身边的确不行。”
“难道你就不是女人？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不跟你贫嘴了，赶快吃早餐，还要去海头呢。”
马钰骏穿好衣服就下楼洗漱。但小妈还在房间，她不停地摇头。她看不下去，跟他收拾一下房间。马钰骏在餐厅喊道：“小妈，吃早餐。”
“我把你的床单投入洗衣机里就过去。”
小妈过来了，对视他怪笑着：“昨晚，你又做春梦了？”
“你老是东翻西翻人家男人的东西，下不为例。”
马钰骏难为情地说道。“多吃鸡蛋，补一补。”
小妈夹一个荷包蛋放到他的碗里，说道：“还下不为例。你看你的房间像什么样？”
“看来，我没有小妈真的不行。”
“小妈有啥用，还是解决不了你的春梦。”
“你又来了，不怕羞耻。”
“就来了，你得赶快找个女人填房，以免得小妈操心，避免左邻右舍说我们闲话。”
“好了，好了。”
小妈转移话题：“今天，我给你下个死命令，一定要把杨老头带回家。”
“岳母大人，遵命！”
他们分头出门，岳母去单位，女婿去海头。马钰骏怀疑岳父得了肺癌。一路上，他想得很多，总之，这一次来，一定要问个明白。马钰骏走进杨家老宅官厅，将大包小包的放了下来。喀！杨白杨不停地咳嗽。“咳，来就来了，还带来那么多补品。”
“爸，这是晚辈孝敬您的。”
马钰骏傻傻地看着岳父，说道：“您瘦多了，身体那儿不舒服？”
“难得老来瘦。”
杨白杨露出乐观的脸庞，说道：“喀，就是有点咳嗽。”
“对了，你就一个人？护工呢？”
“护工去买菜了。”
“还有大妈呢？”
“我，咳，我叫她回去了。以免得芬芳有意见。”
“爸，你还是住院治疗好。在家里，我们做晚辈的多么不放心。”
“爸没事的，我都做了全面的检查了，也拿药回来吃了。吭，没有必要住院，浪费医疗资源。”
“您是老革命，离休干部，就应当享受最好的治疗待遇。”
“我都大把年纪了，也想在老家多住几天，回忆过去。”
“对了，听小妈说，您正在撰写回忆录，到时候也好让晚辈们拜读一下。”
“好，就是为你们写的。今天的好日子来之不易啊！”
“我们永远记住你们老革命的功劳！”
“你们该忙什么的就去忙吧，不要挂心我这个老头。咳。”
“爸，您把您的检查报告给我看一下。也好让晚辈放心。”
“你也不用看了，咳，即良性肺肿瘤而已，没什么大碍。”
杨白杨知道，女婿这一次过来，肯定是为了了解自己的病情的。“爸，……肿瘤是大病，您还说没什么大碍”马钰骏一下子语塞。他过来岳父的身旁，紧紧抓住他的手，说道：“小妈，已经给我下了死命令，今天一定要带您回家。您还是回家吧！”
杨白杨犹豫片刻，说道：“过……咳……过几天再说吧。今天星期二，要不，周末你过来接我。”
“您都这样了，就回去吧，也好让我们好好的照顾您。”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意。”
马钰骏的大哥大铃声响。是陈艳茹的电话显示。“爸，我接一下电话。”
他走出官厅。他接完电话之后，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走到岳父的身旁说道：“您不回去，今晚我和小妈，以及孩子们都一起搬过来，陪您老人家。”
“咳……这个，这个呀……你啊……也好，今晚，你和小妈一起过来接我。”
杨白杨推辞不过。“这就对了。我得马上给小妈回信！”
“看你高兴似的。”
“爸，您还是回房休息吧。”
“咳，好吧，我也有点累了。对了，护工已经回来，你回去吧。”
“爸，那我走了，晚上过来接您。”
“我的病情，咳，你先不要跟芬芳说。”
“但你应该亲自告诉她，否则她会骂您的。”
“你说的是，我不能再隐瞒她了。咳，那就这样。”
上午，陈艳茹亲自到市人民医院找叔叔，了解杨白杨的病情。刚才，她通过电话已将杨白杨的基本病情告诉了马钰骏。马钰骏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岳父的病情，他请陈艳茹在医院等他，他等一会儿就过去。经从杨白杨的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到：杨白杨确诊晚期肺癌，但病变较小，癌细胞尚未出现转移，如果及时配合治疗，定期体检，主意保养，其生存率可过3至5年。马钰骏和陈艳茹离开医院后，马钰骏赶去邮电局，陈艳茹回公司。马钰骏已经走进邮电局的机关大院，他放慢脚步，犹豫片刻。他掉头走出机关大院，提起大哥大给小妈打电话。刚好，马芬芳在办公室。“马大姐，你的电话。”
有同事叫她。“喂，喂，我是马芬芳。”
“小妈，是我。”
“你在哪？”
“我就在你们机关的楼下。”
“你上来哟。”
“你还嫌我们的艳闻不够，如果方便还是你出来。”
“就来，你稍等一会儿。”
马钰骏看见小妈走出机关大门就向她招手。马芬芳向马钰骏这边走过来，并上了马钰骏的小车，坐在副驾驶上。“小妈，也差不多要下班了，可以走开吗？”
马钰骏控制情绪，故作镇定。马芬芳心急，答非所问：“你完成任务了没有？”
“全面完成，凯旋归来。”
马钰骏做个敬礼的手势：“今晚，我们一起过去接爸回来。”
“我就知道杨老头不会丢下我娘仨不管的。”
马芬芳喜出望外。“小妈，我问你，可以提前下班吗？”
“你还不知道我是老局长的夫人。没人管的，我随时都可以下班。”
马钰骏带小妈到一家比较安静的西餐厅吃饭。他们边吃边聊。马钰骏跟小妈说了一大堆生老病死的大道理，但杨白杨的病情却一句未提。午饭后，他们回家。到家了。马芬芳突然问道：“听说，你们的公司要破产了。怎么回事？”
“谁胡说八道？公司是出现了一些状况，但不至于破产。”
马钰骏非常惊讶，说道：“对了，下午我得回公司处理点急事，下午五点我去邮电局接你。”
“好。”
他们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