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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节 张璇甫妙手仁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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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就连张机都察觉了陈仲神情不对劲时。  “小友可知当年那陈先生,名字为何?后来去了何处?”

张机闻言,这才隐约领悟。  姓一样!  而且,陈仲在北海郡轻易找到了治疗时疫的石蒙根。  这等医术,与当年的陈先生,岂不正是一脉相传?  张机面颊更红,却不是方才的羞怯,而是换了兴奋:“老师说,陈先生讳齐,字季贤,当时说是要往方丈道洲去,只后来无了音讯。”

陈仲皱眉。  陈齐?  陈仲有一兄一妹,数位从兄弟,却没有任何一个名叫陈齐的。  又向张机询问当年那陈齐的年龄以及外貌。  二十二年前的陈齐却是一名中年人。  应当不是同辈了。  陈仲不禁黯然。  陈家家传的修行法门取自《五行太玄经》,但并非扬子嫡传,故而一直以来,没有出过感应大修士。  二十二年前,陈仲都六十岁了。  若是与他同辈的兄弟,无论如何也该是老翁形貌。  而陈家的葫芦,在外行走时,必定是由家中最长者持有的。  因为施药这种事,可不止是会得到好名声的,年轻人莽撞毛糙,一旦行止不够得体,很容易反惹仇怨。  陈齐那一行中,若是还有长辈,绝然轮不到他一个中年悬挂葫芦。  或许是哪位兄弟的孩子吧!  陈仲暗暗记下张机所言。  方丈道洲。  待将王素除掉,定要前往方丈道洲寻访一番。  即便别的都不做,陈仲至少要为那一支陈氏族人,留下一部修行法门。  医家无有自己的修行法,始终是所有医家传人的一块心病。  对了,陈仲想到了张机。  此子能够跨洋过海,不顾得失,主动前往北海救治时疫,品行足可传以法门。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缘分领悟了。  修行之事,强求不得,特别是道家法门,当年华元化便是一例,想尽了办法都不得领悟,就算是陈仲,也没办法。  “前辈,陈先生与您是……”  张机尚且不知道自己将要得到什么样的机缘,仍自好奇于两位令他仰慕非常的前辈的身份,可能的重合。  陈仲却是已然收敛了心绪,眼下已经得知了亲人的线索,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比当日从仙门郡侯那里,仅仅得到一线希望时更加急躁。  微笑着回答张机问题:“或许与我同出一脉,未曾亲见,却也无从定论。”

说着,陈仲迈开步伐,再度启程。  不多时。  云舟亭已至。  一根根需要五、六人张开手臂才能合抱的巨大腾云木,就堆积在道旁,一直从海边船坞,到山脚之下,巨木连绵,蔚为壮观。  每三根巨木呈品字形堆叠一处,人们行走在其间留下的道路中,远远的,只能闻听人声,不能见得人影。  整个云舟亭,就好似一座庞大的巨木迷宫。  张机从元州道而来,许靖则是自幼修行甚少游历,两人都不曾见过如此景象,不由得连连张望,啧啧有声。  陈仲却是一眼便望见了海边船坞处,有熟悉的气息腾起,将那周围万物气象都分剖阴阳。  是王承先。  陈仲微微思索,便猜到了王承先意图。  他定是来提前为陈仲扫除障碍的。  丁夏知道桓志还安排有人手阻路,可是他自己不方便出面。  虽说失去了孔、谢的全力相助,也没有了中卫军、雁冲军,桓志拿丁夏是没什么办法的。  但桓志毕竟是名义上的蓬莱之主,能不与之撕破脸皮,总是更方便行事。  不多时,陈仲带着许靖、张机,已然穿过巨木,来至船坞。  云舟亭也有自己的码头,不过与船坞相比,码头就小得多了,因为此处并不在蓬莱与洪陆、与其它道洲的主要航道上,码头除去偶尔停泊客舟,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新造的舟船出航才会用到。  不过今日似是很巧。  恰有一艘客舟在此,且已几乎载满了客人,随时准备起航。  王承先到来之后,虽然未曾在那客舟中发现什么疑点,但还是命人将船坞中一艘新造好的大船准备出来。  王氏有足够的操舟熟手,用新船,专门送陈仲与许靖一趟,最能确保万无一失。  客舟船东见此,只好苦着脸,回到舱中。  这艘船是当今最常见的“宛船”,因其最初是在炎州道宛郡打造定型,故而得名。  宛郡周遭同样生长有大量适宜打造舟船的树木,再加上它地处“狭海”岸边,特别适宜造船。  所谓狭海,实为北海的一部分。  但北海被玄州道所切割,最西侧,从北向南伸入了玄州道与祖州道、炎州道和长州道北部之间,好似一片狭长的湖泊。  而除去北部连接外海的开口,狭海三面都被陆地包围,风浪极小,是最适合造船、泊船的地方。  宛郡就是在这种得天独厚的环境中,造船发达至极,更非武次郡的云舟亭所能相比。  宛船是专门穿渡大海的船型,船身高,船底尖,且没有容易被大风摧毁,甚至带着整艘船侧翻的船楼。  故而宛船载人,主要都在船舱之中。  根据船只大小,宛船有双层舱、三层舱、四层舱直至六层舱的多种型号。  其中四层舱往上的,几乎全是魏国的军船。  三层、双层舱的小船,才能被寻常人买下做客舟。  今日云舟亭这里停泊的,便是一艘双层舱的小型宛船。  这船的上层舱主要是船东和有一些身份的乘客的舱室,下层则是船上海员与寻常乘客的地方。  船东在上层,对两名光着脑袋,穿着怪异,口音更怪异的人物行礼叫苦:“二位,码头上来了本地的大名士,已然派人来说,他要为稍后到来的贵客单独备船,让小人先走,这、这……”  船东来前就已经被交代了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当时被一群兵卒拿着明晃晃的刀枪威胁,再加上上船的两位竟然是大修士。  船东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心思,哪怕他的船上本也请有几位保障行船安全的修士、武者,毕竟愿意做这些事的,哪个不是修行求道无望的?  大修士,他们可惹不起!  听到船东来说,两名光头大修士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相反,令船东感到略略心安的是,那两名光头互相用听不懂的话交谈几句后,其中一人和颜悦色地换上雅言,宽慰了船东几句,而后两人一起去了下层舱室。  船东莫名其妙。  他自是不知。  舍纳兰此行既是接受了桓志的命令,也是为了趁着给舍磨腾送行,最后尝试说服舍磨腾。  “师弟,你这么做,不怕触怒那蓬莱君?”

“啊耨哒舍!桓公穆经檀德台一事,已无大志,今后之蓬莱,我料定大势将改,此次与陈子正一晤,于我而言,哪里是那蓬莱君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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