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走了。　　布鲁斯韦恩看了一眼已经重获自由的毒藤女，轻笑着，“师父说，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识到，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你这怂的，啧……！”

毒藤女这时候却傲娇起来了，“怂怎么了，不怂就死了，你那师父的眼神你是不知道的，我刚刚被他扫了一眼，我就感觉我已经死了。”

还拍了拍高高的胸口，“真的吓死了，感觉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布鲁斯哈哈笑，“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毒藤女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是因为是他的徒弟，我听说他有什么死神镰刀，跟死神有什么关系的，你想想，那样的家伙，眼神能不带着死亡的气息么。　　甚至本姑娘貌似还听到了什么冤魂的哀嚎，鬼魂的哭泣……！”

布鲁斯一愣，真有这样吗。　　不过，说起来，师父每次杀人的时候，他们在现场的时候还真是很少。　　他貌似唯一一次近距离看到的，是他杀了刺客联盟的老大，拉尔斯埃尔古尔，其他的时候，基本都是远观，要不就是没看到。　　话说，杀拉尔斯埃尔古尔的时候，他貌似也没觉得有啥异常，但现场的不少人都说杜克可怕，然后还有吓到做噩梦的。　　一开始，他以为是因为杜克忽悠拉尔斯埃尔古尔的事情，然后说要干掉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不管他们的死活之类的，因此暗地里恨杜克，觉得他是个可怕的人。　　这么说起来，貌似他师父每次杀人的时候，可能还真的有些不同的异常。　　于是，好奇道：“你说你听到了亡魂的怒号，惨叫？”

毒藤女帕米拉莉莲现在不用死了，也就放松了，认真的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可怕，怎么说呢，他明明很帅的站在那里，风度翩翩的，甚至，那迷人的脸蛋上那眼神明明深邃的让人陶醉，但偶尔，却像是突然冒出来杀人的刀子一样。　　不对，不是刀子，应该是一种死神的凝实，就像是你被注视着，你就死了，你是个死人，你正在朝着地狱坠落……然后，就像是你被那些可怕的亡灵拖着，在撕咬你，吞噬你，消灭你。　　惨叫，血色，黑暗无边……总之，会超级可怕！”

布鲁斯轻笑一声，“你不会是有幻觉吧，或者说，因为死亡公爵的名头很大，加上师父刚刚可能要杀你了，你怕了，所以有了臆想……！”

“我是怕了，但不可能有幻觉，”毒藤女不满的打了他一下，“你是不知道那种恐怖，等有一天，你师父要干掉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不好意思，我师父不可能会干掉我，我该是他最喜欢的徒弟了，”布鲁斯韦恩傲娇道。　　毒藤女撇撇嘴，“我感觉你师父是个恶魔，迟早有一点要……！”

然后看到布鲁斯冰冷的眼神，砸吧砸吧嘴，“好吧，我道歉，但他真的很可怕，超级可怕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绝对没有骗你，或者说夸大其词！”

布鲁斯微微皱眉。　　然后也没再理她，“你走吧，我也有事情忙去了！”

“我跟你一起，”毒藤女一把搂着他的胳膊，很用力，还给了他一个媚眼，“你应该还很贪恋我的身子吧，你很喜欢对吗，那么，你还可以继续享用。　　别多心，首先我有点喜欢你，这是真的，其次，这次这么混乱，我更担心你师父会发疯，到时候可能不小心把我宰了，所以，呆在你身边其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布鲁斯感觉她是真的吓到了。　　也无所谓，两个人说开了反而没啥的。　　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托尼，还有超人同学，最后甚至找了娜塔莎。　　“这女人说师父很可怕，我怎么从来没觉得过？”

托尼表示他也不知道。　　超人同学倒是皱着眉，“可能不算夸张，我偶尔能隐约的听到师父身上的可怕呓语，那应该是死神镰刀带来的副作用，亦或者说，是死亡女神标记了师父之后的一种副作用……！”

娜塔莎也说道：“杜克说过，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那个可能就跟克拉克说的一样，是死神镰刀的代价！”

“之所以平时察觉不到，那个应该是只有杀气，或者说死亡降临的时候，才会有那种效果。　　也就是说，杜克准备杀人的时候，才会有那种诡异的现象……！”

“越来越深了！”

超人同学突然来了一句。　　布鲁斯偏头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师父越陷越深？”

超人同学耸耸肩，“也有可能是师父越来越强大，他身上的权柄越多，自然会展现出匹配的一些神异之处！”

娜塔莎点点头，“就像是神灵，有些人脑后会有奇异的法相，比如说火的图腾，龙的图腾等等的！”

“所以，这里有个问题，”托尼笑了，“死亡女神第一次过来见师父的时候，是因为他的死神镰刀，那时候，她完全可以收回，那毕竟是她作为神灵的标记，也代表着她的权柄甚至是力量。　　那么，为什么她没有收回，是因为跟师父有一腿呢，还是因为，这个权柄本身不是属于她的，亦或者说，这本来是师父赐予她的权柄，那本来又是师父的。　　现在么，自然的，师父不给，她也没办法抢，或者不敢抢……！”

布鲁斯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你这又绕回去了，这个事情暂时没有多聊的意义！”

托尼史塔克却说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证明的例子么，我们可以推断论证的例子！”

娜塔莎这次赞成布鲁斯的，“好了，这个不多说了，我们还有事呢！”

然后，大家伙又散了。　　只有毒藤女很懵逼，因为什么权柄之类的，感觉上关系着杜克巨大的秘密。　　却不敢问。　　然后，布鲁斯还转头盯着她，“忘掉你今天听到的一切，哪怕是一个字，一旦泄露出去，那你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死亡女神不会收你的，你大概也听到了，我家那臭屁的师父，跟死亡女神的关系有点神秘……！”

毒藤女这次没有傲娇，老老实实的点头。　　……　　大都会的混乱还在继续。　　不过随着军队的介入，情况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然后，杜克他们也加大了清扫的力度，X教授和X战警都登场了，甚至神盾局在尼克弗瑞这家伙的带领下，也出现在了杜克的身边，于是，在这两股之前很神秘又强横的力量的帮助下，大都会作恶的匪徒们，开始狼奔豕突的逃窜，大部分都不敢呆在大都会了，怕被清算，开始各种向四周的城市逃散。　　新泽西，一向是大都会的人逃亡的最爱，就在旁边，甚至就一水之隔，晚上随便坐个船就回去了，还可以继续干以前的活。　　布鲁斯今晚追踪着猫头鹰法庭的其中一家，也就是哈布斯家族的头头，戴尔哈布斯等人，来到了新泽西的荒野。　　“老戴尔，你跑不了的，”　　布鲁斯老神在在的看着不远处狼狈无比的戴尔哈布斯，还有他身边那些带着面具的“利爪”。　　这里大概是哈布斯家族的全部底蕴了，或者说所有的精英都在这里了。　　四十多个利爪，还有哈布斯家族的，除了老少妇孺之外的，十多个家族的精英们。　　这也是这些日子，布鲁斯他们摸清楚了的，哈布斯家族的底细。　　“看在我跟你祖父的关系上，放了我这一次，”快七十岁的戴尔哈布斯，虽然头发雪白了，但身体明显很好，脸色红润，甚至皮肤都还有着中年人的润泽，而不是干枯，枯瘦之类的。　　这有可能是他服用了什么药物之类的。　　他看起来也没有多么怕布鲁斯，甚至还说道：“你也就带了二十多个人而已，我这里有六七十人，你确定能杀光我们么，我的意思是，不说我们有人逃走会一直报复，就说你要杀到我们这么多人，你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不想韦恩家的人都死在这里吧。　　你那个师父，看起来可不太心疼你，他事后能补偿你什么？”

这话让旁边X战警的一员，野兽，还有冰人等人不干了。　　野兽气的嗷嗷叫，三米高的身躯又庞大了一些，凌厉的爪子挥舞着，“老家伙，你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可不是一般人……！”

“变种人是吧？”

戴尔哈布斯有些嘲弄的撇撇嘴，“那又如何呢，两三个跳梁小丑而已，根本没办法改变局势！”

然后看了看四周，突然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意思，随后跟布鲁斯说道，“布鲁斯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没说！”

“哪那么多废话，”冰人已经挥舞着手，让方圆一两公里的空气都开始冰封了。　　布鲁斯却笑着冲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同样饶有兴致的看着戴尔哈布斯，“哦，什么秘密，说来听听！”

戴尔哈布斯这次却没说话，只是笑，然后拿出一个口哨一样的东西，按了一下。　　很轻的，类似夜莺一样的声音从口哨了发了出来。　　然后，四周就开始悉悉索索的，从茂密的森林里，走出来一个又一个带着利爪面具的家伙，最少都有上百了。　　而且，这还只是一部分的援兵。　　另外还有两个部分的，一个部分，是四五十个，脸上划着小丑的家伙，第三个部分，则是一个个神态各异，但每一个都很彪悍的家伙。　　最简单的，是有人正在嘴里吐着火玩儿，身上也冒着火，很明显，这一部分虽然才十来个，但很显然，这也是类似变种人一样的超能力者。　　一下子多了一百多人，还有十多个是超能力者。　　这时候，戴尔哈布斯才嘿嘿笑着看着布鲁斯，“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秘密，还满意吗？”

老实说，野兽和冰人等人都吓到了。　　毕竟，人数太多，何况超能力者都有十来个的样子，而这次，他们X战警就来了四个而已。　　至于其他的，都分到托尼，小蜘蛛等人那边去了。　　布鲁斯也是面色凝重，头一歪，“这应该不是你的人吧，虽然他们带着利爪的面具？”

“那个不重要，对吗，”戴尔哈布斯得意的说道。　　“我说过了，让你放我走，我会感激你，可惜，你不答应，那么，现在就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你束手就擒，我饶你一命！”

布鲁斯这时候却很是突兀的说道，“小丑呢，他在哪里？”

戴尔哈布斯一愣，布鲁斯没等他说话，就嘲讽道：“别装了，以你的能力，你指挥不了这些人，”　　然后看着那四五十个小丑，说道：“小丑，出来吧！”

可惜，没有任何动静，感觉布鲁斯就像是失算了一样。　　就当布鲁斯有点郁闷。　　而戴尔哈布斯准备一挥手，干掉布鲁斯等人的时候，天空中，一条人影缓缓的从天而降。　　那是杜克，在引起戴尔哈布斯等人心惊的时候，杜克却是看都没看戴尔哈布斯，而是看着黑漆漆，茂密的森林里，淡淡的说着，“亚瑟，出来吧！”

有一瞬间的冷寂，好像连空气都安静了似的，大家伙的呼吸都感觉到了凝脂。　　下一刻，树林里，略带错愕的亚瑟走了出来，随后就狂笑着，“哈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发现我的，但是，这次感觉是你赢了！”

随后还说道：“你见过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小丑的？”

杜克淡淡的看着他，“你应该听说过我那个知道未来的天赋，我是在那里面偶然看到过你，不过，现实里，你藏的很好，直到你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小丑皱起了眉，“所以，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存在，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并没有！”

杜克摇摇头，“你做的一切都很严密，也很成功，或者说，你的失败不是因为我见过你，而是因为你的习惯，你的秉性，你哪怕是疯了，很独特，但你始终是你。”

在小丑都有些错愕的时候，想了想，“这么说吧，你的目标，一开始就很明确，你是不屑于对付女人的，虽然貌似那是最好的目标。　　其次，你对付不了我，最少第一轮次的目标没办法选择我，然后呢，小蜘蛛，克拉克，金刚狼等人，身份都一般，或者说本来都是穷苦人，平常人，而你，其实也是穷苦人，甚至更惨。　　所以，就像是宿命一样，你最终的目标，会选择托尼或者布鲁斯这种资本家，吸血鬼，或者说你认为的，造成这个社会撕裂，混乱，甚至是民众生活苦难的罪魁祸首们。　　那样，你做的一切，才会更有意义，当然，或许更符合你的内心，你的秉性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