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西京城。辽国皇宫内。年仅四旬的萧倬萧太后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的帽子,身穿着一身黑色绣着凤纹的长裙,端坐在龙椅上。萧太后虽然已经四旬了,可是日常保养的很好,又久居在深宫里,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皮肤很白嫩,完全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一个中年女人,更像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美艳妇人。
在萧太后身旁,十七岁的辽国小皇帝,手里握着一柄小匕首,在不断的刺着面前的一本书籍。萧太后最宠爱的铁镜公主,陪坐在一侧,正在和萧太后说话。“母后,宋国使节太不识趣了,女儿问他要杨鹏近日里作的新诗词,他却说跟女儿说没有。他们简直是不把我大辽放在眼里。母后您应当好好收拾收拾他们,为女儿出出气。”铁镜公主娇蛮的向萧太后告状,小嘴撅的能挂一个油瓶。萧太后宠溺的瞪了铁镜公主一眼,责怪的说道:“这你可就错快了人家了,据母后所知,杨家一门不被东京汴梁城里的权贵们所容,已经被驱逐到了代州。 你问人家使臣讨要诗词,人家自然没东西给你。而且母后还听说,嗣仙人已经有两年半没有新作出世了。”
铁镜公主闻言,瞪着眼睛鄙夷道:“似杨鹏这种大才,就应该给予极高的礼遇。南蛮的皇帝太可恨,居然连这种大才也容不下。
母后,您不如派人把杨鹏请到咱们辽国来。”萧太后摇头笑道:“你口中的这位杨鹏可不是一般人。此前你耶律叔叔在雁门关负伤,就是被他所伤。据你耶律叔叔说,此子不仅文采卓然,而且还有万夫不当之勇。我们的燕云十六州一半就是他打下的。”
铁镜公主眼中异彩连连,她惊喜的叫道:“杨鹏竟是这般奇男子。”
在一边玩匕首的小皇帝仰起头,一脸傲娇的说道:“杨鹏有什么好的,左右不过是一个南蛮子。等朕长大了,带兵平了宋国。把杨鹏抢过来,送到皇姐你的府上去。”
说完这话,小皇帝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割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双手,让他一辈子也作不了诗词。”
前半句话铁镜公主听着很受用,后半句话,铁镜公主听了,眉头都竖起来了。萧太后瞥了小皇帝一眼,淡然道:“皇帝,今日你背了几首诗?”
小皇帝赶忙收起了小匕首,捧起了桌上已经被他捅的稀巴烂的书籍,摇头晃脑的开始背诗。要问辽国小皇帝为何对杨鹏如此怨念深深。
只要瞧一瞧他手里捧着的书籍上那依稀可见的一行字就知道了。杨鹏的诗词在大宋虽然受宠,可是杨鹏在大宋的身份,一直处在文臣和武将勋贵之间,因此并不太多的读书人推崇。但是在辽国,杨鹏的诗词,几乎可以说受到了所有人的欢迎。 即便是萧太后这位位高权重的辽国主宰,也是杨鹏的半个粉。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太后在教授小皇帝学问的时候,经常会拿杨鹏的诗词让他学习。这也是辽国小皇帝对杨鹏怨念的由来。 正当她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贪娈杨鹏的时候。耶律休哥捧着一卷羊皮卷,匆匆的进入到了殿内。进殿以后,耶律休哥施礼道:“臣耶律休哥见过皇嫂,见过陛下。”铁镜公主识趣的起身,笑嘻嘻的施礼道:“铁镜见过耶律叔叔。”
萧太后见耶律休哥神色匆匆的模样,凤眉挑起,问道:“大元帅如此神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耶律休哥随意的把羊皮卷递给了身旁的女官,沉声道:“胜州丢了……”
“胜州丢了?”萧太后有些愕然。这句话她有六年没有听到过了。自从她帮着自己的儿子稳固了皇位以后,辽国就一直处于侵略的状态。辽国不去侵略别人已经是万幸了,现在居然有人赶在辽国头上动土。
活腻了?萧太后声音一下拔高了好几度,她一扫刚才慈母的神态,变的极具威严。“是李继迁还是赵恒?”耶律休哥郑重道:“都不是。据探子回报,是杨家。”
萧太后眯起眼,冷声道:“杨家?他们活腻了?”
耶律休哥说道:“据臣对杨延昭的了解,他没有这个胆子。而我国的探子,在胜州发现了杨德政的身影。所以很有可能是杨德政一手策划的此事。”
萧太后沉声道:“大元帅依偎,此事当如何处理?”
耶律休哥正色道:“应当夺回胜州,顺便给杨德政一个教训。让杨德政清楚的知道,招惹我们辽国的下场。”
萧太后缓缓点头,说道:“如此,就按照大元帅说的办。大元帅即刻点兵,兵发胜州。”
耶律休哥单手捶胸,出了皇宫去点兵了。
辽国小皇帝在听到耶律休哥去打杨德政的时候,兴奋的直挥舞他的小拳头,恨不得能亲自上阵去教训杨德政。铁镜公主在耶律休哥走后,轻声道:“母后,也许此事并不是杨鹏所为,您有何必大动干戈。”萧太后瞪了她一眼,沉声道:“你欣赏他的才华,母后同样欣赏他的才华。但是胜州的事情,是国事,不能凭借个人的喜好决定。”
铁镜公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然后悄无声息的捏了捏自己那个当皇帝的弟弟的小脸蛋,告罪了一声,就离开了皇宫。此刻,他看着面前的王贵,一脸的为难。 自从孙仅押送着大批的粮草到了丰州以后。杨德政果断把丰州连带胜州的一切政务交给了孙仅。他把从丰州征调到的兵马挑选了一番后,留下了不合格的在丰州开采铁矿。剩余的五万合格的青壮,全被他带着到了胜州的陈家口。一到陈家口,还没来得及去检查陈家口的城墙,就撞上了带着大同军前来支援他的王贵。 当见到王贵和两万大同军的时候,杨七实在有些犯难。按理说,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杨德政恨不得把丰州、胜州所有有战斗力的百姓全都堆到陈家口抵御辽人。因此,大同军到来,对他而言,确实是一大助力。但是这个助力虽大,身上带的麻烦也不小。 大同军从编制上而言,是隶属大宋朝廷的兵马。而胜州,却不是大宋的地盘。大同军出现在胜州,帮助胜州作战。这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天下人,胜州已经被杨家给统治了。一旦这个风声传遍了天下。那一个狼子野心的帽子就扣在了杨家头上了。 以杨延昭性格,恐怕会羞愧至死。杨德政之所以在丰州和胜州大肆征兵,就是不愿意让杨延昭掺和到这件事中来。他不愿意让杨延昭难做。还有,杨德政不愿意在将来打退了辽人以后,稳固了丰州、胜州,然后被朝廷摘桃子。 大同军帮助胜州抵御辽人,很容易落下口实。杨德政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在大同军帮助下,打退了辽人。那么朝廷就会以四处宣扬,杨德政之所以能打退辽人,完全是在朝廷的帮助下。朝廷就会以大义的名分压杨家。迫使杨家交出代州、丰州、胜州。 也许到时候会给杨延昭身上挂上一个郡王的名头,招杨延昭回京述职。然后,等到杨延昭带着杨家一行人重新回到汴京城以后。就有无数的阴谋会施加到杨家身上。杨家也会被赵恒吞一个干净。这可不是杨德政愿意看到的结局。虽然杨德政对所谓的大义的名头并不在乎。因为他看到了杨鹏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鸟赵恒,天京新城杨鹏就是城主,城主那就是和赵恒一样的,朝廷有六部,天京新城有七部,还有首相,赵家也拿杨鹏没有办法。 朝廷可是这些个大义的名头,压在杨延昭身上,那是一压一个准。杨德政衡量了得失以后,郑重的对坐在帅帐内,等候他命令的王贵道:“王叔,劳烦您带着大同军回去吧。”
王贵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愕然道:“大郎,大战在即,你就这么把两万兵马推出去?”
杨德政坚定的说道:“此战能不能胜,尚未可知。胜州的事情,皆是我杨德政一人所为。我不能把爹和大同军牵扯进来。”
王贵放下了手里的茶杯,郑重道:“大郎,胜州的事情,到如今,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从你在胜州露面的那一刻起,就是整个杨家的事了。
要知道,杨家如今在代州,而你却是代州权知州,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整个杨家。甚至还代表了我们这些依附在杨家麾下的家将。就那王叔来说,王叔一家人,和你们杨家是一体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杨德政无奈了摇了摇头,说道:“此番和辽人大战,是我和辽人的战争,并不牵扯大宋。可是大同军一旦参与了进来,那就和大宋扯上了关系。我可不想把辛辛苦苦打下了丰州和胜州交给朝廷。”
王贵正色道:“那是当然,朝廷打不下丰州和胜州,却被你给打下来了,自然不能轻易的交给朝廷。”
杨德政摇头笑道:“你我不同意把丰州和胜州交给朝廷,可是我爹会同意吗?”
“这……”听到了杨德政这话,王贵面色有点儿犯难。王贵和杨延昭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搭档了,自然了解杨延昭的脾气。眼见王贵一脸的为难。杨德政笑道:“所以,只要大同军不参与进来,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丰州和胜州。朝廷就算是用大义的名分,也压不住我。”
“大郎……”王贵还要说话,却被杨德政抬手拦下了。杨德政摆手道:“王叔,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速速带着大同军回代州。一旦我这里和辽国展开了大战。朝廷说不定会在背后捅我一刀。到时候不求你们帮我抵御朝廷的兵马,只求你们帮我纠缠几日。”
杨德政态度很坚决。
王贵只能长叹了一声,道:“罢了,老叔这就把人带回去。只是,凭你手里的这些临时凑起来的兵马,没有大同军帮衬,如何能够打赢辽国。”杨德政平静的道:“我已经向丰州、胜州所有的百姓下过命令。我两州之地,百万军民共存亡。辽人想要拿下胜州和丰州,就只能杀光我们。”
“嘶~”王贵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说话,冲着杨德政抱了抱拳,起身准备离去。 杨德政似乎想到了什么,在王贵起身以后,追问道:“王叔,据我手下的人探查到,郭达部在丰州、胜州边界兵败以后,就率领了百人逃进了代州。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
王贵怔了怔,说道:“碰见了,令公亲自砍下了郭达那个汉贼的人头。”
杨德政大喜道:“还请王叔会去以后,命人把郭达的人头腌制好,送到我这里来。我有大用。”
王贵点了点头,道:“晓得了。”
就这样,王贵带着两万大同军,气势汹汹的赶到了胜州,却垂头丧气的离开了胜州。
送走了王贵。杨德政跨马到了陈家口。如今,陈家口的工地,已经聚集了四十万人。四十万人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把陈家口工地填满了。杨德政到陈家口工地的时候,正赶上了饭点。 工地上的做饭的草棚子,绵延的搭起了近两里地。大锅里熬着面糊糊,里面飘着一些野菜。撒上一撮盐巴,百姓们吃的香甜。杨德政在工地上找到杨贵的时候,杨贵正带着陈耀,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大碗,蹲在百姓们中间,吃的香甜。 杨德政长了一张饕餮嘴,根本吃不惯工地上简陋的饭食。杨德政随手拽了一颗狗尾巴草,塞进了嘴里,噗通一声贴着杨贵坐下了。陈耀见到了杨德政,就要站起身施礼。杨德政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杨贵神色如常,他一边吃面糊糊,一边随口问道:“把王叔打发走了?”杨德政点了点头,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早就猜到了?”
杨贵乐呵呵一笑,手里抓着用树枝折成的筷子,指了指遍地的百姓们。“这里的人,有丰州的、有胜州的,甚至还有党项人,可就是看不见一个代州的人。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你并不愿意让代州的人插手此地的事情。
甚至还包括和辽国的战事。”杨德政乐道:“还是大哥你了解我。”
杨贵瞪着眼,骂道:“了解各屁,没有大同军帮忙,就凭借咱们手上那些临时征召的百姓,怎么跟辽人打?辽人个个能征善战。而你手下的兵马,有八成都是一群没打过仗的新兵。拿什么赢人家啊?”
杨德政平静道:“赢不了也得打。丰州和胜州,有百万军民。辽人有本事,就把这些人都杀了。”
杨贵闻言,瞳孔一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陈家口汇聚的四十万百姓。半晌,吐出了两个字。
“你狠!”杨德政大笑道:“辽人最好期盼这一战能打死我。不然,辽国终会倒在我手里。哈哈哈……”杨贵把手里的碗筷齐齐的扔到了杨德政身上,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疯子。”
骂完了这一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杨德政扯着嗓子对着杨大的背影问道:“你去干嘛?”
“筑城!”
杨德政闻言,笑得更得意了。这就是兄弟。明知道你在发疯,还愿意陪你疯下去。心情大好的杨德政转头问陈耀,“陈耀,城墙筑起了多高?”
正在舔食黏在碗壁上面糊糊的陈耀,听到杨德政的问话,下意识抬起头,结果沾了一鼻子的面糊糊。陈耀没有去擦掉面糊糊,而是郑重的向杨德政汇报道:“已经筑了两丈高了。不过杨贵将军说要筑到最少四丈高。百姓们现在分成两拨,不分昼夜的在筑城池。”
“两丈了?”
这个筑城的速度,已经可以说是很快了。事实证明,人多确实力量大。两丈高的城墙已经起来了,杨德政抵御辽人的信心有增多了两分。他勉励了陈耀几句,就离开了工地。离开了工地,杨德政就去巡视军营。军营里,如今屯有十万兵马。
除过了复兴军以外,尚有杨德政从丰州征召的五万兵马,以及在胜州又临时增加的三万兵马。十万兵马囤积在军营里,场面十分壮观。已经补齐的三万复兴游骑兵,全部交给了杨鹏在训练。樊龙虽然是个半路出家的将军,不过他在北面已经统领着骑兵作战了两年多了,所以在骑兵训练上,多少有一点心得。当然了,主要是杨德政手上能用来训练复兴游骑兵的也只有樊龙了。 剩下了七万步卒,其中两万是复兴步卒,另外的五万,杨德政另外给了个番号,叫晋军。这七万步卒,暂时都交给了杨新训练。为了配合杨德政的工作,杨德政还把刚从代州赶过来的彭湃,派给了杨新。彭湃熟知的那一套训练天京新城的法子,在军中很实用。杨新在得知了彭湃的练兵的法子了以后,立马和彭湃愉快的搅和在了一起。 而手熟的彭湃,借着职权的便利,也开始在军中发展起了密卫。目前,军中有三分之一的监军和参军,已经被他发展成了密卫了。杨德政在军营里巡视了一圈,一脸唏嘘。然后被恼怒的杨新给赶出了军营。 杨新觉得,杨德政是在嫌弃自己练兵的方法。可事实上,杨德政是在唏嘘步卒的装备。如今,杨德政麾下的兵马里面,只有复兴游骑兵勉强的凑齐了一身皮甲、一柄弯刀、两匹马的齐全装备。复兴步卒和晋军步卒,只有一柄刀,而是还大小不一,不是制式。老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群流民。 想到装备。杨德政又匆匆赶到了陈家口临时建造的兵器铸造工坊。杨德政在平定了丰州和胜州以后,立马就命令马面,召集了两州内所有的工匠,同时还从折家借调了一批工匠。 汇聚了三千人,开始昼夜不停的铸造兵器。锻造兵器所用的铁,有一半是杨德政缴获的兵器盔甲熔炼出的铁块。还有一半是杨德政从丰州运过来的铁矿。丰州的铁矿,几乎是半露天的,铁量非常丰富。杨德政派人昼夜不停的挖掘了往陈家口运送。 而胜州又有煤矿,杨德政果断的就地取材。目前兵器作坊内,锻造的兵器有两种。一种是横刀,一种是箭头。横刀是每一个兵卒的标配。而箭矢则是守城的利器。 杨德政进入到工坊里以后,就看到铁匠们喊着号子在捶打顽铁。杨德政巡视了一圈,眉头缓缓的皱起来了。他招来了马面和兵器作坊的大师傅。“目前作坊里一天能出多少兵器?”马面用手比划了一下,兵器作坊大师傅憨厚的笑道:“每天能出合格的横刀三百把,箭头四千。”
杨德政皱眉道:“怎么这么少?”
马面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兵器作坊大师傅脸上的笑容一僵硬,说道:“将军,每天打出了横刀虽然多,可是大多都不合格。”
“不合格?”
“对,基本上除了我们这些从折家过来的工匠外,剩下的人,只有两三人能打造合格的横刀,其余的都不行。”
杨德政眉头皱的很深,“刚在我在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你们在锻造兵刃的时候,明显有特殊的技巧,为什么你们不尝试一下教给他们?”
兵器作坊大师傅干巴巴的一笑,搓了搓手,道:“属下们用的基本上都是不传之秘。所以……”古人对门第这种事儿很重视。很明显兵器作坊大师傅不愿意把这种锻造的技艺传给其他的工匠。在这种办法上,杨七也没办法去强迫别人。杨德政沉吟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道:“你看看这样如何,你们锻造横刀的秘法,基本上都在锻打和淬火两道工序上。 不如你把锻打的秘法传给他们,让他们一心锻打刀胚。而你和你的那些师兄弟以及徒弟,负责把刀胚锻造成成刀。至于后面镶嵌刀柄和刀颚的事情,不如交给一些细心的妇人去做。如此分成三道工序,可以简短工时,也能快速的锻造出更多合格的兵器。”
折家锻造横刀的工艺可是从盛唐时期传承下来的。唐刀的威名,可不是吹的。
即便是现在大宋的许多精锐,用的也是唐刀。提到唐刀,就不得不多说两句。所谓的唐刀,并不是泛指一种刀具。而是四种刀具的统称。 其一曰障刀,其一曰横刀,其一曰陌刀,其一曰仪刀。以上所述的四种刀具,统称为唐刀。其中唐刀的代表就是陌刀和横刀。陌刀的工艺已经失传了,所以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唐刀,其实就是横刀。 折家传承了横刀铸造。铸造出的横刀韧性十足,杀伤力惊人。杨德政让兵器工坊大师傅交出锻打的工序,他明显还是犹豫。横刀的韧性有一半就是因为锻打的缘故。杨德政从脖颈上撤出了一直悬挂在他脖颈上的玉牌,摆在了兵器工坊大师傅眼前,冷声道:“我现在只是要锻打的秘法,不要淬火的诀窍。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知道了锻打的秘法,也不会传出去。”兵器工坊大师傅见到了杨德政脖颈上的玉牌以后,先是一愣,然后苦笑道:“老奴明白了。”
一个称呼上的转变,就说明了兵器工坊大师傅知道杨七脖颈上的玉牌代表什么。杨德政改变了兵器工坊的工序,又给兵器工坊填进去了两千人。
兵器工坊的产量翻倍的提升。一日间,横刀的产量提升到了一千四百把,箭头的产量提升到了一万枚。同时,杨德政又调派了一批妇人,开始给箭头后面加上箭簇和箭杆。在杨德政整体的把陈家口的一切都梳理了一遍以后,所有的工作都加快了许多。而杨德政自己,调集了一百多稻草人,躲在军营里不出来。陈家口所有人,都在加紧备战,等待辽人的到来。 然而,杨德政没等到辽人,却等到了一群意外来客。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