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依和麻布依二人在木叶监狱飞快走着,这里已经一片狼藉混乱。 所有的牢门都被打坏,除了少数几人即便门开着仍没有走出掏出牢房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已不见了踪影。 她们如今也没功夫理会这一点,一直来到了最深处的地牢,在这里见到了被打昏在地上的由木人。 两人连忙上前将她抱了起来。 “由木人,快醒醒。”
由木人有了反应,她眉头紧皱着,嘴里喃喃自语:“雷影大人,我不是叛徒,爸爸,妈妈……我不是叛徒……” 萨姆依和麻布依闻言不由对视了眼,彼此的眼神之中俱是多了几分沉重。 她们两人在云隐村里,也都有家人。 萨姆依还有个弟弟,麻布依在云隐的家里还有妈妈。 “萨姆依,麻布依……” 由木人这时候醒了,睁开双眼看向二人。 而后她猛地做起了身来,又抽了口气冷气摸着自己的后颈。 “雷影大人呢?”
她问道。 萨姆依说:“正在木叶进行大肆破坏。”
由木人愣了下:“他没有逃离这里吗?”
她过来不顾自身危险、不顾之前的误解来放走雷影,为的就是让他能够回到云隐,即便带不走自己,只要给自己正名就好了,只要自己爸妈在村子里生活得安稳就足够了。 萨姆依缓缓说道:“由木人,你还不知道吧……五代目雷影已经继任了,四代目应该是已经被木叶忍者告知了这个消息。”
由木人愣愣地问:“五代目是谁?”
“是奇拉比大人。”
奇拉比并不适合做雷影,但这个时候的云隐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或者需要一杆旗帜安抚民心。 这一方面奇拉比倒是很合适。 萨姆依也是从真那里得来的消息。 她低声说道:“四代目……可能不准备走了。”
他想死在这里。 先前她还对这位雷影表示过鄙夷和厌憎,但此刻的心里还是生出了许多敬意,还有许多悲意。 由木人失神地坐在地上,过了许久她惨淡地笑了笑。 “这样啊……” 是她害了雷影吗,也不能这么说,是她让雷影解脱了。 可谁来让自己解脱呢…… 由木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 砰! 房间的门被粗暴地踹开,门口处突然出现的人影将蜷缩在角落里的母子二人吓了一跳。 这人身上还穿着犯人的衣服,手持这一枚苦无,见到那母子二人瞬间面露残忍之色。 “木叶……呵呵……木叶……都得死!都得死!”
他发了疯一般朝这母子两人冲了过来。 孩子被吓得失了神,母亲也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他们此刻都害怕极了,这名母亲也只能尽力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 噗通!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去,等来的没有犯人的苦无,他们睁开眼发现这名犯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你们没事吧?”
突然响起道声音来,他们扭头看去,见是以为扎着凤梨头的青年,脸上还有着疤痕。 万幸的是他戴着木叶护额。 “您是……鹿久大人吗?”
女人惊魂未定地询问。 “现在家里不太安全,去避难所吧,外面有我们村子的忍者护送。”
“噢……好!”
女人慌忙地点头。 鹿久又对她说道:“放心好了,水门很快就能打到敌人的。”
女人见状欣喜道:“水门大人在和敌人战斗吗?这样肯定没事了!水门大人一定会赢的。”
送走了女人,鹿久站在冷清的街上舒了口气,他已经救了许多的人,每见一位就会提及水门,称水门会打到敌人。 其实这种程度的监狱暴动,处理起来并不困难,木叶村子的忍者全体出动很快就能让混乱平息下去。 但眼下的情景,让村民们感受到一些危险也是必要的。 “鹿久前辈,北街这边所有村民都已经护送走了。”
房顶上有忍者向他喊到。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鹿久向他回应,转身就要离去之际,猛地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而且这人的出现让他的心跳已都慢了半拍。 “火……火影大人。”
鹿久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大蛇丸。 “鹿久。”
大蛇丸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你很辛苦啊。”
“……为了村子,这是职责所在。”
鹿久连忙回应道,他以为大蛇丸是在说他帮忙疏散群众这件事。 同时他心里也在疑惑,大蛇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雷影闹出的动静不小,离得很远鹿久都听见了房屋塌毁的声音,大蛇丸为什么没有去雷影那里…… “我不是说这个。”
大蛇丸则是说道。 “我是说,你帮水门做了这么多的事。”
大蛇丸那蛇一样的眼瞳中尽是淡漠之色,和以往的深邃邪异不同,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眼神,这是对一样东西彻底失去了兴趣之后的情感荒芜。 鹿久瞳孔骤缩,脑海里“轰”地一下。 他都知道…… “你们已经让我彻底失望了。”
大蛇丸缓缓说道,“我给了你们这么久的时间,结果只有这样的结局吗。”
鹿久不明白大蛇丸在说什么,他此刻的心里混乱一片,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该怎么回复大蛇丸的话,要否定示弱拖延时间吗。 大蛇丸为什么现在来找自己,总不会是打算杀了自己吧…… 这念头刚在他心里闪过,他便猛感到自己胸口一痛,一柄锋利无比地剑刃刺穿了他的身体。 鹿久僵着身体往后扭头看去,又是一位大蛇丸,不同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把草薙剑刺穿了他的胸口,割开了他的心脏。 “火……火影……” 他喉咙滚动着,只吐出一个字眼来。 大蛇丸没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将剑拔了出来,漠然地看着鹿久倒在了地上。 见鹿久似乎有咽气的趋势,大蛇丸在喃喃自语道:“不肯出来吗。”
鹿久感到自己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事,很多人。 其中最明显的两个身影,一位是水门。 另一位是一个隐于黑暗中的黑袍人影。 我要死了吗……水门…… 为什么……不是说我是辅佐天选之子的人吗…… 水门,你何时能当上火影啊…… 水门…… 鹿久临死之际,只念出了一个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