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辛奈临盆之日在即,真加强了整个村子的警戒,日曜之塔那里更是24小时不间断地监控整个村子,不放过任何的可疑人员。 尽管历史走向早已不同了,但真仍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人在这时出来搞事情。 给人柱力接生一切也都准备就绪,无人打扰的话一切也都会顺利进行。 自来也这时候突然回村了,并去看望了玖辛奈。 自从真继任火影之后,自来也和纲手这两位仅存的三忍成员便都离开了村子,但要打探他们的行踪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纲手过着和之前差不多的生活,四处旅行、穿梭在火之国境内的大小各个赌场,一些繁华热闹的地方经常能发现她的踪迹,但也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呆不久,因为要躲债。 自来也则是把雨隐村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自己的三个弟子都在那儿,还都是掌权者,他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待在雨隐村。 火影宅内。 真并不在家,绫理也给玖辛奈和自来也留出了单独叙话的空间。 玖辛奈躺坐在床上,一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神色平静。 自来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略有惊诧地看着她:“你给孩子起名叫鸣人?”
“嗯。”
自来也若有所思起来,他曾写过一本名为《根性忍传》的小说,主人公的名字就叫做鸣人。 这本书水门也读过,当时还夸赞自己写的故事很棒,但自来也心里明白,这种通篇全是热血烂俗桥段的小说没什么人看得,也只有水门这种人喜欢了,大家都喜欢看色色。 他的新作亲热天堂,被一家书刊的编辑很是看好,正在筹备出版。 玖辛奈和日向真的孩子叫鸣人,难免让自来也想到可能是因为水门。 自己的弟子如今深陷牢狱,连弟子的女朋友都成了别人的女人,这让自来也心里十分的落寞,他不是没想过救水门出来,但水门的结局是初代、二代火影决定的,而且水门现在在木叶的名声也彻底臭了,除非他通过武力解救,但那样无异于是和木叶站到了对立面。 稀里糊涂大半辈子,自来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活明白。 “水门……现在怎么样?”
自来也犹豫着问。 水门那边火影禁止任何人前去探望,他也不行。 玖辛奈眼神动了动,蓦地看向自来也。 “自来也老师,您能帮我个忙吗?”
自来也颔首:“你说。”
“过两天就是我的预产期了,因为我是人柱力,那一天火影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身上……” # 木叶正门。 纲手仰首看着原先影岩上多出的那座高塔,嘴里念叨着:“那是什么东西?”
“纲手大人,那是日曜之塔,是火影大人下令新建不久的,能够保护木叶。”
木叶大门的值勤忍者见状主动上前解释。 “日曜之塔……” 高塔巍峨耸立,纲手注视着那座高塔有一会儿,才带着静音走进了村子里。 她和静音回了住处,发现这里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心想着莫不是二爷爷现在也在村子里。 随后先去自来也家里见了自来也。 “说吧,叫我回来什么事?”
自来也给她倒了杯酒:“是有件不小的事,需要你的帮助。”
纲手轻轻挑眉:“不小的事?”
自来也思索道:“确切来说,是需要二代目大人的帮助,想让你去说。”
纲手不疾不徐地端起酒杯饮净,道:“先说事。”
自来也沉默片刻:“是水门,我想救他出来。”
纲手轻轻蹙眉:“你疯了?”
自来也缓缓摇头,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纲手凝眉注视着自己这位老友,许久才道:“计划呢?”
自来也便说:“明天,是玖辛奈生产的日子,她是人柱力,到时候整个村子都会戒严。”
纲手诧异道:“玖辛奈要生了?”
自来也神色微顿:“……是火影的孩子。”
纲手闻言愣了半晌,才“噢”了一声。 自来也道:“戒严是对外人而言的,对我们来说却是个机会。”
纲手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自来也这时起身走到了床侧,指向了日曜之塔的方向。 “你回村子的时候,看到那座塔了吧。”
“嗯。”
“那座塔能够监控整个村子,类似于猿飞老师的望远镜之术,但要比那个更强大,那座塔里日夜有人看守,我若行动的话势必会被火影察觉。”
“……” 纲手冰雪聪明,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自来也的想法。 然而却出声质疑道:“你有想过吗,事后被火影知道了会是什么下场。”
自来也说:“水门现在都是罪人了,我还在乎我是什么下场吗?”
“……” 纲手沉默无言,手里摩挲着酒杯。 许久才低声说道:“自来也,你会连累我的。”
自来也苦涩一笑,道:“我知道,可现在村子里我能想到的帮手只有你了……对不起了,纲手。”
纲手也缓步走到了窗户旁,与他相对而立,目光也望向外面的那座塔。 那本该是四个巨大的岩像,被她毁了之后火影也没有重建。 纲手忽地有些后悔当初的行为,让自己连能够回忆过去的东西都没了。 她缓缓说道:“现在的村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家人、恋人、老师、朋友……死了太多人了。 村子内部也彻底改朝换代,被一个他们都感到陌生的人掌控着。 自来也说:“变化是挺大的,不过它仍然还是木叶。”
两人说了不少的话,回忆着过去的的点点滴滴,说起猿飞老师,还提及了大蛇丸。 说的只是少年时和年轻时一同经历的事而已,他们在那儿不时发笑。 说到动情处,彼此又满是惆怅。 自来也注视着面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不觉有些神色恍惚,但想到自己明天后可能会遭遇的处境,又有些落寞。 纲手侧首看着窗外,蓦地开口:“今晚我会和二爷爷说让他帮忙的。”
说罢,她将空酒杯放在窗台上,转身离开了。 留自来也一人看着她留下的空酒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