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计,意欲置二哥于身败名裂之地。”
檀芮说得铿锵有力,甚是让人心惊。刘氏听了,顿时面露愤怒之色。檀芮继续煽风点火,“二哥名声已毁,只怕日后到了朝堂之上,也会遭人笑话。”
她见刘氏神色越发难看,心知刘氏已经被煽动了情绪,她又说:“况且,本来凭着我们家的雄厚财力势力,二哥风度翩翩的外形,来日议亲,定是只有挑别人的份。现在,只怕……”刘氏激怒,拍案而起,“霍氏那贱婢,真是居心歹毒!”
檀芮露出沉思之色,“夫人不必过于担心,我说的此计便可为二哥解了此忧。”
刘氏惊讶地挑眉,“你是说你能为怀谦议一门好亲事?你如何能办到?”
“只是不知,我中意之人,夫人是否首肯。”
檀芮直视着她。“何人?”
“左家千金,左颐君。”
檀芮此话一出,刘氏和锦心都露出越发惊讶之色。“就算我首肯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左右左家的意思?”
刘氏还是不明她所言之意,“且这件事,与你的冤屈有何相干?”
檀芮轻轻一笑,“只要夫人首肯,我便能想法子促成这桩婚事。这桩婚事成了,我便有法子为自己脱罪。”
刘氏探究的眼神看着檀芮,她脸上尽是悠然自得之色,有种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自信。刘氏完全猜不透她心里所想。檀芮有意欲擒故纵,灌迷魂汤,“左家,若是往常,与我们家倒是门当户对。但我们家今时不同往日,势力愈增,大可找一个更位高权重之人家联姻,才没有低就之憾。”
她见刘氏露出些许得意之色,话锋一转,“不过,我方才也说了,这要是放在以前,绝不会低就左家,但今日二哥深陷此境,于外,名声受损,于内,不得爹爹往日隆宠,确也是没了那么些主动权。”
刘氏陷入一阵思量,怀谦闹出那么多荒唐事,确实让她操碎了心,成家之后有个人管着兴许会好些。“就算我首肯又如何,老爷不在,我岂能做这个主?”
“爹爹此时定也是为二哥之事焦头烂额,夫人为二哥寻得一个管教他的人,爹爹只会觉得省心,如何会不同意?”
檀芮信心满满地说,“只是夫人需承担先斩后奏之责罢了。”
刘氏听罢,面露沉吟,“怀谦的确是该有人管管了,那左小姐长相也算配得起怀谦,我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这样。”
檀芮心下一喜,刘氏首肯,事情便算成功迈出了一步。刘氏看着她,追问:“你如何能促成此事?”
“左家欲与郁家结亲之意明显,只是因为我身患隐疾故而未成,如今我们再抛出联姻之法,左大人为巩固左家势力,多半会心动,这是天时。左郁两家都曾同在江淮为官,颇有同乡之情怀,这是地利。二哥与左公子交好,常出入左家,左家小姐对二哥早就芳心暗许,这是人和。天时地利人和,此事便成了大半。”
檀芮有条有理一一列出。刘氏挑眉看她,“此事促成,你又待如何脱罪?”
檀芮慢慢踱着步,“今次抓着我不放的是那刻板守旧的黄嬷嬷,唯有把此事圆得合情合理,她才会松口。这桩婚事,便是我圆谎至关重要的一环。”
刘氏还是不明所以,檀芮继续说:“我与左公子私下见面,于情于理都是有违礼教,但若我们会面的目的不在谈情,而是为了兄长手足,那我们便成了爱护手足,重情重义之人。”
“为了兄长手足?”
刘氏喃喃重复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