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爆竹声不断,欢声盈耳,一片太平盛世,虽然大家不说,檀芮却看得出每个人心里都充满担忧,大家只是不曾去触碰。十余日相安无事,转眼便是除夕,郁府格外冷清。檀芮与惜儿等人一同在郁老太的屋子里,围着火炉取暖聊天。气氛正好之时,一个丫鬟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满脸惊恐之色,“打,打来了!”
众人都惊呆了,“咱们怎么办啊?”
惜儿慌了神。“大老爷这几日偏偏轮值,至少得七日方归,到时候我们早就成刀下亡魂了。”
冬蝉一阵懊恼。众人慌了手脚,檀芮不禁有些疑惑,“白天一点动静都没有,晚上竟打来了。”
檀芮冷静地追问,“他们打到哪里了?可有看见皇上的军队?”
那丫头只是慌了神,“打,打进来了,我在前院便看到了他们。”
“可是郁府里有大老爷派来的护卫兵,竟这般抵挡不住?”
惜儿一阵骂,“真是太不济了。”
檀芮不觉惊呆了,她也开始有些慌了手脚,“竟然打到里面来了,照理说,我们郁府并非靠近城门,要打到这里来定要经过一番厮杀,他们竟如此静悄悄的。”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便不要考虑这种问题了,还是想想该怎么脱身吧。”
惜儿满是着急和惊慌。郁老太却镇定多了,“赶紧把灯灭了,他们没瞧见有灯光,兴许不会进来搜。”
她们赶忙慌手慌脚地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了,火盆也用茶水浇灭了,所有人都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没一会儿,她们便听见很多人跑动的声音,似有大队人马。“我们的补给不足,这户人家很是气派,定然有许多吃食,快搜!”
那首领话音刚落,那群人马便四散开来。大家只能暗暗祈祷不要搜到这里。“哐当。”
门被踢开了。那进来通风报信的丫头不禁叫了一声,进来之人喊道:“这里有人!”
一时很多士兵被引了过来,他们划亮火折子,她们避无可避。那群士兵每人都面容污秽,衣衫破碎,似是经过好一番恶战。为首者眯着眼睛看她们,手一挥,“全都绑起来!”
说完后面的人便涌了上来,七手八脚把她们都绑得结结实实的。檀芮觉得有些蹊跷,冷声问:“你们是谁?若是三王爷手下的叛军,应该在外厮杀打斗,如何有时间进到我们府里来,与我们这群女眷为难?”
那人注意到檀芮,眼睛便死死地盯着她,他蹲在檀芮面前,伸手摸向她的脸,檀芮心里一惊,扭过头去,那人手上的力道却很足,硬生生把她的脸扭了过来,与他对视,“你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
檀芮也毫不畏惧地回道:“今天一天都静悄悄的,未见有任何军情回报,你们晚上怎就突然从天而降?我们郁府距离城门有一段距离,若要打进来,怎么可能不闹出些动静,难道京城的守卫都睡过去了不成?你们不是叛军!你们是强盗,趁着我们郁府没人便来抢劫钱财,对不对?”
那人被檀芮逼问得有些愣神,他颇为恼羞成怒,“把她拖出去!”
众人一惊,惜儿已经吓得流了眼泪,“小姐!小姐!”
她们哭闹着,却无济于事。檀芮奋力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双手被束缚着,身子亦是娇弱,如何拖得动他们,再挣扎也是枉然。郁老太也坐不住了,面色铁青,“你们若敢放肆,定没有好果子吃!”
“你一个老太婆,说这话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你能拿我们怎样?”
檀芮被他们拖了出去,那首领低声吩咐道:“主子吩咐了,把她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看好了,定不许动她一根汗毛。”
檀芮便被他们拖到了旁边的厢房里,狠狠地丢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檀芮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没有对她怎样,不然……只是这群人的来路檀芮还是心存疑惑,他们真的是叛军吗?真的是的话,又如何跑到郁府里来?檀芮想着想着,便有些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她被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惊醒,她竖耳倾听,又听到一声闷雷炮轰,顿时心凉了半截,原来叛军真的打了进来。耳边喊打喊杀声不断,檀芮只能暗暗祈祷能有人把她们救出去。突然,房门被打开了,两个一高一矮的士兵走了进来,檀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满是戒备地盯着他们。高个子说:“我说的吧,是个绝色美人。”
矮个子不由点点头,“的确是美,美极了。”
“袁统领是个不解风情的,多半把她忘了,放在这里多可惜,不如咱们……”高个子满脸淫笑,檀芮一听,面色惊恐,心犹如掉入冰窟里。矮个子却有些犹豫,“可是,咱们有任务在身,统领说了,不能动她。”
“怕什么,主子亲自带人去办了,咱们不过是负责看人。”
那高个子已经慢慢向檀芮靠近,“咱们跟着统领那么久,不就是一个女人,他能杀了我们不成?”
那矮个子心一横,也跟着凑了过来。檀芮惊恐地往后退,她有意拖延时间,“外面不是两军交锋吗?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打仗。”
“先享用了你这小娘子再去也不迟。”
高个子满脸淫笑。檀芮底气不足地喊道:“你们最好别碰我,不然,不然我让你们后悔!”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样要我们后悔。”
檀芮退无可退,“你们不要乱来!”
她脑中一下闪过褚恒的影子,她想到的是褚恒,而不是凌辕,满脑子想的都是褚恒,眼角不禁噙出泪来,充满无助。他们伸手要扯她的衣服,檀芮突然盯着后面大喊:“褚恒,快杀了他们!”
那两人不禁回头望去,却空无一人。檀芮趁他们没回过神来,狠狠地往那高个子的胯部踹去,他痛得蜷缩在地上。她再想踹另一个人,却已经来不及。“臭娘们儿!”
那高个子缓了过来,狠狠地抽了檀芮一巴掌,“今天老子定要办了你!”
他们拉扯着她的衣服,那人朝她脖颈咬了一口,檀芮感到阵阵恶心,心里生出绝望,泪水已经流了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