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 陈诗仙的境界提升到有命九重天,只差最后一步便可踏入太玄境。 这一日,她来到山坡上:“我要挑战你。”
陈平平瞟了她一眼:“我只是个凡人,你老是挑战我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是凡人。”
她说道。 “那你倒是找出证据啊!”
陈平平无语。 “我,有命九重天,还不能挑战你吗?”
她很固执,一口认定陈平平在藏拙,一口认定他就是天书上所说的神体大劫。 只要打败他,又或者将其斩杀,神体大劫便会过去。 土鸡咯咯咯的笑着。 陈诗仙紧皱眉头,看了它一眼:“你笑什么?”
土鸡赶紧闭嘴。 “你在嘲笑我无法打败他?”
陈诗仙说道。 或许,还不能。 但她内心愈发的不安,不……应该是道心出现了问题,在前行的路上,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它挡住了去路。 陈诗仙有一种预感,如果不能击碎那道影子,接下来的修行将会陷入一个可怕的瓶颈。 她沉默不语,再次转身。 秋去冬来。 神体入无极宗的一年整,她再也无法突破了,那道影子愈发的巨大,俨如一座大山挡住了她通往太玄境的路。 天书上的预言,正在出现。 这一日,冬雪纷飞,熙熙攘攘,染白了整个青峰。 陈诗仙来到山坡上,看着陈平平说道:“我要挑战你。”
雪,越来越大。 几日前,光小雨独自出发,她要去接受灵脉的洗涤,陈平平没有陪同,而是认真叮嘱:“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学会自己走。”
光小雨眨了眨眼,没有反驳什么,却在临行前偷偷牵走了老黄牛。 陈诗仙知道,如果不能打败大劫,无法突破瓶颈,待光小雨回来以后,她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陈平平无奈:“天书上有出现我的样子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大劫?”
他抬起头。 “直觉。”
“所以,你一定要打败我,这样你才能突破对吗?”
“是的。”
“来吧!赶紧出手。”
陈平平翻白眼,也懒得与她废话。 随随便摆被她打败,让她突破算了。 陈诗仙拔剑,却是久久不语,他……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想着让自己打败。 这样的战斗,有意义吗? 陈平平叹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陈诗仙:“???”
“你有没有想过,天书上可能也会出现错误,而你的瓶颈只是因为你自己,而非所谓的大劫,因为天书上说了,所以……你觉得存在,事实就是,瓶颈因你而起。”
陈平平看着她。 后者沉默,细细想着这番话。 “不妨冷静下来,好好思考思考。”
他说道。 “我懂了。”
陈诗仙突然有种难以言明的顿悟:“我的大劫是你,所以……你能轻易帮我度过瓶颈,无论是否打败你,你也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帮助我。”
“……” “好,接下来我会跟随你一起生活。”
陈平平脸色一黑,那些话他都是胡说的,不曾想到,这丫头还当真了。 罢了,罢了。 她爱干嘛就干嘛! 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荒界就要开启,到了那个时候,入了荒界估计就见不到她了吧? ………… 跟随陈平平生活的第一天,他很早就起床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他要到牛棚把老黄牛牵出来。 不过老黄牛被光小雨拉走了,这个步骤直接省略。 他走到后山,摘了几株灵药。 这是陈诗仙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满地的灵药,顿时傻眼了。 此后,见到陈平平用灵药喂养小黑狗,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这就是他们口中贫瘠的青峰? 这就是一只小黑狗的待遇? 她突然发现,居住在青峰的一年时间里,自己忽略太多太多了。 喂了小黑狗后,陈平平来到山坡上。 小黑狗开始自由活动。 很快她注意到那一口灵泉,就在不远处,山坳处,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的。 神体张大着口:“灵泉?”
不远处的土鸡斜睨过来,四个字,大惊小怪,它已经习惯陈平平的壕无人性。 可陈诗仙是第一次发现,心中要多震撼有多震撼,不仅如此……在学习陈平平躺在山坡上的时间里,她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波动。 这山坡有问题。 从地底深处冒出不可察觉的灵气,很微弱,却真实存在。 灵气冒出来后,钻入人体,不断的滋养着躯体,她圆瞪着大眼,难以置信:“青峰有灵脉?”
世界观,逐渐崩塌。 与昔日的光小雨一模一样,要不然……她早就嚷嚷着让师兄跟着修行了。 “你想多了。”
陈平平翻白眼:“小小一座青峰,怎么可能有灵脉。”
“……” 不是灵脉? 可这些灵气怎么回事? 陈诗仙不相信:“后山那些灵药都是你青峰的?”
“是的,是我师尊种下来的。”
陈平平说道。 “你平时都是用灵药喂狗?”
“有什么问题?”
陈平平皱眉:“师尊叮嘱,反正灵药多。”
啊啊啊! 不想活了。 价值连城的灵药,居然用来喂狗。 我的天。 陈诗仙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种禽兽行为,但她确信一件事情,这家伙是个强者。 所以,他白天从不修行,到了晚上偷偷修对吗? 入夜! 陈平平无奈:“喂喂喂,你跟着我可以,但……我现在要睡觉了,难不成你也跟着我一起睡?”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陈诗仙脸色一红,反正她是要跟着一起睡了,无论如何都要将陈平平的秘密挖掘出来。 只有这样才能打败陈平平,才能突破神体的瓶颈。 陈平平白了她一眼:“回去!”
后者眨着眼:“你出手,把我轰出去。”
啧啧! 在我陈某人面前耍阴谋? 想逼迫我出手? 不可能! 陈平平不以为然,大步入房:“进来,关门。”
他是男人,陈诗仙是女人。 他可以不在乎名誉,清白之类的,但他不相信神体也不在乎。 陈诗仙犹豫了片刻,一咬牙,也跟了进去,彭的一声响起,她随手关了房门。 “上床啊!”
陈平平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