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姬的经脉很大,需要的灵气容量自然也很大,丹田更是如此,所以他踏入圣光城寻找灵乳玉。 不仅如此,她的体质也很特殊,不像是异体,没有属性体质的特质,神体自然算不上,可她的体内偏偏存活一种神性。 难以言明。 陈平平仔细观察了几次,这才确定下来,紫姬非常人。 他在自己的口袋里,翻遍了所有的修行法,在对应紫姬的体质后,发现她并不适合修行。 天才是天才,但问题很多。 陈平平也很无奈。 这时,旁人的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应该是一座上古大墓。”
“何以见得?”
有人问。 “洛神山深处原本就是上古战场,只是经历了岁月,那些埋在这里的强者已经腐朽,连尸骨都不剩,最后慢慢被生机覆盖,想来……眼前这座大墓也是那个时代留下来的。”
“我不是很关心这些,我只关心谁把消息传出去的。”
第三人说话。 此言一出,议论戈然而止。 良久后,才有人开口:“传说,上古强者并不修灵气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他们修什么?”
“气……天地间,除了灵气以外,还有一种叫‘气’的东西,第二种说法是,先天之气。”
那人认真说道:“人在诞生之初,仍然保留着一缕先天之气,后来慢慢的消散下去,但古之强者却可以将其保留在体内,等到长大以后借籍踏入修行。”
不会吧? 听到这里,陈平平下意识的看了紫姬一眼,气? 他有点无语。 灵丹,灵药,修行法,攻伐,神通等等,一大堆东西,他应有尽有,比一般的势力还要富有。 养一两个小师妹完全没有压力。 结果来了一个魔修光小雨,如今又多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小师妹。 难道她这种体质,只能炼气? 他对这一脉一窍不通,如何教导紫姬修行? 放置在丹田中的修行资源,岂不是完全报废了? 陈平平满脸黑线。 “咦?这位道友,怎么看你很眼熟啊!”
有人注意到陈平平,忍不住说道。 “在下陈平平。”
“哦?”
他顿了一下,而后惊呼起来:“陈平平?卧槽,紫姬公主……”他瞟了一眼旁边的紫姬。 这时,很多人也看过来,见到两人出现,如同见到了鬼一般。 不是去了圣光城的道场吗? 出来了? 那里可是七皇子的地盘。 沿途走来,还有这么长的路程,重楼的杀手就没有干点什么? “你怎么还活着?”
“不可思议……” “连紫姬公主都敢收,你闯大祸了,大周皇朝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武神学院和圣地的人,肯定也恨死你了吧?”
“诶……年轻人,你太冲动了,公主虽然天资纵横,但体内有问题啊!你不应该……诶……” 说着说着,他们也感叹起来。 这些年大势力的年轻天才,层出不穷,一个比一个厉害,二十岁踏入王道之境的比比皆是。 反观他们这些小势力,小门派,甚至是一些野生的修行者,虽然有天赋,却也无能为力。 而且在争夺修行资源的时候,他们的优势太小。 陈平平的出现,似乎在打破着一种规律,他收下紫姬公主,等若在挑衅武神学院与圣地。 此举为大勇气啊! 旁人又道:“你这牛,壮……不过,修行之人天天带着一头牛跑来跑去,是不是不太好?”
“养的时间长了,有感情。”
陈平平笑了笑。 “还有一只鸡,道友当真是有爱心。”
“可不是嘛!”
“咦?你肩膀上这是什么生灵?妖兽吗?没见过!”
这群人与刚才那群人,区别太大了。 陈平平笑道:“算是妖兽,等级很低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也熟悉了起来,当中有一名二十六七的年轻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年轻人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男子体态修长,面容俊朗,唯独那双目光缺少一丝年轻人该有的锐气,充斥着疲态,神情涣散。 他叫周博义,来自琉璃剑宗。 若陈平平稍稍了解他的过去,必然会吃惊,眼前这个家伙曾挑战过刘长青,虽然输了,却也输得光荣。 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道心便破碎了,修为止步于王道五重天。 琉璃剑宗的高层想尽了办法,始终没能帮他恢复。 “是的!”
陈平平笑着回应。 周博义不再多言,摇摇头,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陈平平看了一眼,询问旁人:“他是谁?”
“哦,琉璃剑宗的一位天才,不过很可惜……” “曾挑战过刘长青,输了,道心因此破碎,一蹶不振,诶……若他能赢刘长青就好了,那场挑战很关键。”
“不错,万众瞩目,等若小势力向超级势力宣战,可惜还是输了,周博义输在底蕴,琉璃剑宗能给他的并不多。”
几年过去,他一直游历红尘,不问世事,不争不抢,即便是琉璃剑宗的高层百般请求,他也无动于衷,只回了一句:“对不起!”
周博义此行前来,并非是争夺大机缘,而是听说了自己的小师弟遭遇大难,他才来到这里。 旁人感叹:“他能放下整个宗门,却唯独放不下他的小师弟。”
因为小师弟是他一手养大的,也是他从外面带回琉璃剑宗的…… 陈平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看出了几分落寞,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可……那又如何? 谁规定一次失败了?一辈子也跟着失败? 大破大立,才是真正的修行者。 那些一路高歌前行的绝世天才,他们永远无法体会到修行真正的意义。 这并非是嫉妒。 陈平平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旋即追过去:“周兄留步。”
周博义皱眉:“怎么了?”
“你刚才说,年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认为这句话是不对的。”
陈平平反驳。 “为何?”
“我看周兄的样貌,想来也就二十六七岁,也是个年轻人,可周兄目光涣散,无神,缺少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周博义笑了,打断他的话:“你这些话我听过很多次。”
陈平平摇头:“你听过,但你没有见过。”
所以? 周博义看着他。 “年轻人就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不管什么时候,无论成败,无论结果……”他指了指身后的大墓:“你敢不敢去?”
周博义开口:“不去!”
“你不敢!”
陈平平说道。 “这种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
“不是激将法。”
“是!”
“这般争论也毫无意义,你我无缘无故,是第一次见面,但在下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故此想交你这个朋友,若周兄不给机会也罢!”
陈平平认真说道。 这一下,周博义没有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