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事很愤怒,扬起手掌想要反击,然而,在接触到叶晚清眼神的时候,却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你想干什么?”
柳管事有些色厉荏苒,指着叶晚清说道。“注意你的身份。”
“哦,身份?你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看着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叶晚清一把将朝自己指着的手指捏在手里,用力一掰。“我有没有说过,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手指着我!”
“咔嚓”。清脆的声音响起,柳管事的眼睛因为疼痛,似乎都要从眼眶中突了出来。他的手指,断了!“啊!”
柳管事再也忍受不住,一个大男人惊叫的声音就是让女人听了都自愧不如。“贱人,你疯了!”
柳管事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对着叶晚清破口大骂。回应他的,是一个又一个巴掌。叶晚清双手互相揉了揉,其实扇别人巴掌,自己也挺疼的。“现在,知道本小姐是什么身份了吗?”
叶晚清冷笑。“我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叶府的嫡出大小姐,岂是你一个下人能欺辱的!今日,就给你点儿教训,再有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轻轻放过了。”
说着,叶晚清看了一眼一旁的徐大娘,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在门外听在耳朵里,虽然她也是参与者,但是念在她还有一丝善念的份儿上,今日就不多计较了。徐大娘浑身抖了抖,低垂着头,眼睛看都不敢看向叶晚清。大小姐,怎的如此可怕。“这件事,我会如实告诉夫人的!”
柳管事双眼怨毒的看向叶晚清,一只小蚂蚁,竟然也敢咬自己一口,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不过碍于刚刚叶晚清的凶残,他扔下了一句威胁的话,转身跑开。贱人,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叶晚清径直走进厨房,扫视了一圈。厨房里放满了各类肉食蔬菜点心。灶上还在炖着什么,叶晚清走了过去,打开盖子,呵呵,燕窝啊!她和香儿两个人饿的前胸贴后背,厨房这边说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可是,别人却饭后还有燕窝喝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这是什么?”
叶晚清嘲讽的问道。“大小姐,这,这是给夫人和二小姐准备的。”
徐大娘此时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钻进去,她不是羞愧,而是害怕啊!刚刚大小姐凶残的模样,已经将她胆子都吓破了,此时独自面对盛怒之下的大小姐,她又如何不害怕?更何况,之前香儿来厨房要吃食,她也在场,若是叶晚清追究下来,她难免会遭到毒打,没看到柳管事的门牙都掉了一颗嘛。然而,让她更害怕的是,叶晚清将那两碗燕窝给端了起来。“大小姐,你,你这是……”徐大娘声音有些发颤,看着叶晚清的动作,想要阻止,然而,脚下却动也不动,怕的。“既然没有我和香儿的饭菜,那么别人也不用吃了!”
说着,叶晚清就要将燕窝端走,看着徐大娘那害怕的眼神,终究是有些不忍心,说道。“你可以去告诉她们,她们的燕窝,我端走了,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她的善心,也只能这么多了,至于徐大娘会不会受到苛责,那就不是她的事儿了,毕竟,徐大娘也并不是那么的无辜。徐大娘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就要去寻找夫人。没办法,现在要重新去做根本来不及,她只能去向夫人请罪了。而此时的叶夫人,正在花厅惬意的和叶轻柔说着话。“娘,这叶晚清是越来越过分了,她不把女儿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是这几日,她竟然都不给娘来请安问好了。”
叶轻柔很是气愤,不断的给叶晚清上眼药。“柔儿,你太心急了,身为叶家女子,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注意自己的养气功夫。”
“可是娘,叶晚清现在都敢当着你的面将女儿推入池中了。若不是不给她点教训,她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柔儿,眼光放远些,那贱人跟她娘一样,在这府里,又能逃到哪里去?想要对付她,有的是时间。”
“是,娘,女儿知道了。”
叶轻柔点点头,娘能对付的了叶晚清的娘,就能对付的了她,自己不该如此急躁的,有失体面。这时,春桃走了进来,对叶夫人说道。“夫人,厨房的柳管事在外求见夫人。”
“柳管事?他过来干什么?”
叶夫人有些疑惑,毕竟这是后院,一般男子是不被允许进入的,不过,他跟自己有点亲戚关系,又在为自己办事,该给的体面还是要给的。“让他进来吧!”
很快,柳管事就走了进来。“夫人,求夫人给我做主啊!”
柳管事顶着一张猪头脸,双颊高高肿起,眼睛被挤成了一道缝隙,此时眼泪鼻涕血迹混杂在一起。若不是听到他的声音,叶夫人都不敢确定他的身份。“柳管事,这是怎么回事?”
叶夫人震惊的站了起来,府里谁不知道柳管事跟自己的关系,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夫人,是叶晚清,是她打的!”
柳管事如同见到了亲妈,嗷嗷大哭,哭诉着自己遭受到的非人待遇,将叶晚清描叙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的那种。“叶晚清?这怎么可能!”
叶夫人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会是叶晚清的杰作。“娘,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她都能对女儿出手,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女儿看她这是疯了。”
“没错,二小姐说的是,就是叶晚清,她疯了。”
叶夫人正待仔细询问,就见春桃领着徐大娘过来了。“夫人,您和二小姐今日的燕窝,被大小姐拿走了。”
叶夫人和叶轻柔面面相觑,这叶晚清今日是怎么回事儿,如此嚣张。“娘,叶晚清如此作妖,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走,去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叶夫人不淡定了,原本想要慢慢炮制那贱人,但是她自己不安分,也就不怪她了。